“来？现在？”

“这就不必了，以后少不得麻烦你们。”江非林说着，端了杯酒过来。李红旗说开车，酒是不能喝的。江非林说你喝茶吧，只要有情，也比酒嘛！

李红旗没有想到会在湖东见到营长，更没有想到营长会成为安尔公司的副总，而且将来就要驻在湖东，负责燃气工程建设。真是就世界大，世界就大；就世界小，世界更小啊。

“是有事。你在家吧？能不能来一下？”

晚上回到叔叔家，李红旗打开电脑，上了QQ，顾燕在上面留言了：近来心情不好。请原谅。

李红旗拿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便问：“谁啊？”

谈了几，都若英竟然同意了湖东方面的一揽要求，带资建设，五年还清。这期间，都总邀请程杰之副书记到安尔总行了考察，同时还到他们承建的几个大中城市燃气项目行了实地参观。当然，都总也陪程书记拜见了尉秘书长。秘书长说：这个城市建设的项目，先上嘛。上了，再向省里申报一下，我给你们争取，从建设厅和发改委那边，再支持一。

“就现在。我在县城的广场等你。”

程杰之请秘书长方便的时候，在有关领导面前说说。尉秘书长一笑，说：“这好办。都总不是在湖东搞项目了吗？有她在，你的事就好办啦。”

李红旗的心一下提到了嗓上，心情不好？为什么心情不好？他想问，可是顾燕却不在线。他有些急了，打电话给徐五四。徐五四正跟着顾怀成在外面，简单地说了句：“好像跟上海的那个男的，有矛盾了。”

李红旗说那好，我就过去。到了广场，江非林果然在等着，李红旗说：“营长，不，江总，晚上有什么安排？”

陆县长代表湖东县政府，江非林代表安尔公司，分别在协议上签了字。签完字，两个人握手，掌声便响起来了。程杰之对都总：“祝贺啊，祝贺！”

啊！李红旗先是有一丝兴，接着却又莫名地担忧起来。她为什么与上海的那个男朋友有矛盾了呢？是以前就有？还是现在才有？是…

都总朝他望了，笑：“也祝贺湖东哪。这是双赢的选择！谢谢程书记啊！”都总请程书记作指示，程杰之说：“不必了，这是政府与企业的合作，关键是看将来的合作是不是愉快。我就不说废话了，诚合作，为民造福吧。”

越想越烦，越想就越是理不清绪。李红旗望着电脑，呆呆的，一瞬间大脑空了。

上周四，程杰之到省城开会，都总在大富豪宴请他。尉秘书长也来了。席间，就谈到湖东的人事变动。秘书长暗示他，这事不要急。翁失，焉知非福？也许是好事呢？不是还没书记吗？即使不上，也可以去个正嘛！

“没关系的。你只要陪我去就行了。”

“啊，营长，有事？”

“这个…不太好吧。”李红旗问。

李红旗说：“当然是。营长到湖东来，我很兴。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地方，一定尽力。湖东还有几个我们队的兵，有空我把大家请了，来给营长接风。”

开始签约了。

“我，江非林。”

江非林说：“是这样的，我请你陪我去一趟程杰之副书记的家里。”

中午宴会，江非林特地找到李红旗。李红旗有些惊讶，涨红了脸，喊了声：“营长。”江非林说：“现在不是营长了啊，红旗啊，咱们就是战友了。以后我在湖东，你还得多担待。谁叫咱们是战友呢？是吧。”

都若英是年初才正式与湖东方面接的。确切说，是同程杰之副书记接的。而他们接的中间人，是政府的秘书长尉田。

手机响了。

“程书记说得对啊，一定，一定！”都总。

不会是翟军…这一想，把李红旗自己也给吓了一。翟军说过要帮他的，至于用什么办法，翟军没说。翟军这样的人，是会些下三烂的事的。会不会是他在里面了手脚？可是，他怎么呢？他与顾燕远在上海的男朋友并不熟悉，他能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