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跨越吗？我一个小小的县委办司机，能为自己的去努力吗？

两个人正小声议论着，旺回来了。旺是送宗荣书记下乡的，一见李红旗，旺说：“宗书记早晨还找你呢。”

“她手机？我报给你。”徐五四说着，就报一串号码。李红旗发现，顾燕手机的号码最后三位，竟与自己手机号码的最后三位一样。真巧了，还是缘？他没有说，他觉得这又是一个小小的秘密了，在他心里庞大的秘密中，又增加了一重喜悦和莫名的自信。

“不老，薛科长一也不老，还有第二呢。”旺说着，向李红旗眨眨，薛茵却似乎有张了，问：“什么第二？什么意思啊？”

“你…别…”李红旗脸一下红了。

“查什么？哈哈。只要查，你说现在谁不能查问题来？照法律，现在官场的很大一分人都要坐牢了。何况，他昌盛实业外面看起来是正当生意，内里不就是黑社会？”

“谁不知？不就是跟程…啊，不说了，不说了。”旺把后面的话吞了，望着李红旗和黄炳中，过一会儿又“昨晚上据说有人看到他们到宾馆…其实我早看来了。不过，这可是绝密，不能往外再说。”

顾燕也看见了，轻轻：“徐师傅别瞎说。我去找程叔叔了。你们聊。”

旺望着黄炳中的背影，叹：“可怜老黄？霜打的茄，蔫了啊！”旺和李红旗说笑着，引来了薛茵科长，她伸朝里望了望，问：“笑些什么呢？这么兴？”

李红旗急了，：“别胡说。人家可是书记啊，你这有诽谤的嫌疑。”

“找我？”李红旗有懵。

顾燕说着，往办公室那边过去了。李红旗看着她轻盈的步，踩在自己的目光里，一下，一下，仿佛小儿，叩着心，既疼，又快乐。

“怎么不会？”

“可不，连我都到了。”李红旗也附和着。

“这个不能说。天大的秘密！”李红旗卖关了。

李红旗回过，没有搭话，只是叹了气。徐五四说：“要是你真有心思了，我倒可以帮忙。不过，也只是通通风报报信什么的，其他的我可不了。”

“那查什么呢？查…”

“就是。有人向上面告了。据说引起了层人士的直接批示。”黄炳中有些幸灾乐祸，到现在，他一直以为上次别人告他，是颜氏集团的人背后指使的。原因就是他在另外一条路的招标中，没有照颜三昌的意见找人说话，而是为另外一家省外公司了些工作。这里面其实还牵涉到一个更层的关系。县建设局负责招拍挂工作的副局长侯宇，就是黄炳中的外侄。不过，这层关系黄炳中一直是不太说而已。

“笑话我？”薛茵嗔“都快老了，还漂亮？老啰。”

“是啊，找你。想让你跟她车。看来，宗书记是看上红旗了。”旺一脸坏笑。

旺这一指，把李红旗也搞呆了，好在黄炳中上反应过来，笑：“薛…薛什么？你知？”

“我又没说别的。我是说宗书记看上了你为她开车。你心慌什么？”旺反过来捣了李红旗一句。李红旗摇摇，旺问：“刚才你们说得起劲，说什么呢？”

“不会吧？”

“二颜？”李红旗问。

徐五四嘿嘿一笑：“红旗啊，看来真的是迷住了。危险哪，危险！”

“没什么，瞎笑。”旺望着薛茵，说“哟，薛科长今天更漂亮了啊！光彩照人。”

刘奇卫副主任从门前晃了下，伸看见李红旗，就说姚主任正找他，请他上去一下。李红旗问什么事。刘奇卫说我哪知，主

李红旗想着就有些疼痛。回到办公室，黄炳中悄悄地对他说：“省里听说在调查二颜了。”

旺：“不说就算了。能有什么秘密？还有什么我不知的？是不是说薛…”他用手指了指行政科那边。

“我也只是说说，看你当真的。不过，她电话是…”

“除了你说，谁还说？”黄炳中装作没事样，去了。

“说说，说说而已。这么漂亮，不就是天嘛。”旺的嘴甜起来，就像抹了一样。薛茵听着也笑了。

离开日实业时，顾燕并没有来。李红旗想不会是有意识避开吧？但细一想，觉得这是自己太多情了。人家顾燕哪知你心里的想法？何况就是知了，又能怎样？徐五四说得好，那么一大段差距，不是一般的差距，而是天堑，是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