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傅好！"上就有一个中年人站起来，招呼李红旗坐在上面。李红旗往下面坐，这中年人："今天你是领导，你得坐上面。"

"凭什么？谁知？"旺说着拿瞅了下李红旗。

"黄师傅年龄大了，以后就不再专门跟领导了，待办公室。"薛科长说完，黄炳中的嗓又大起来："我待办公室？哼，我什么也不待了，回家！"

旗一，随即他就明白了，乐怡是个饭店的名字。旺说："乐怡三包，快儿。"

果然，薛科长："李师傅，姚主任安排你给他开车，黄师傅这不正…"

"不能说，不能说。反正省里有人正在搞秦书记…正在…"胡约打了个酒嗝，把后面的话咽下去了。

"那黄师傅呢？"李红旗冒了句。

李红旗笑了

"不能喝？咋张嘴说瞎话呢？我听翟大说，你一次能喝一斤。"旺望着李红旗。李红旗心想：这个翟大，怎么短短几天，什么情报都给卖了？

贡局长也一笑："其实是说着兴的。谁不知县委办规矩最严？不过今天没关系，我已经给整风办打报告了。报告，报告了。"

"那就好。"旺说，"要不是下午车，我也得喝上两杯。红旗喝一吧，你反正也不动车。"

李红旗脑飞快地转了几圈，最后还是说："胡主任，不行，我来喝！"

李红旗决不喝，其他人拉了一会儿，也就算了。胡约好像跟贡局长很熟，喝着喝着就上劲儿了。五瓶白酒了底儿，胡约有些糊涂了，说话开始往大的方向走了："你们知吧，秦书记要…"

"红旗，坐！"旺说着向大家，"这是县委办新来的师傅，姓李，叫李红旗。"

胡约朝李红旗也飞快地瞟了："不用，不用。贡局长的酒，哪里用得着你代？"

薛科长也不再解释，门去了。李红旗站在黄炳中对面，一时尴尬极了。旺递了烟给黄炳中："支，消消气。这事再说，再说嘛。不是还没最后定吗？也是，县委办七个司机，五台车，怎么行？现在又多了一个，麻烦不就大了？唉！"

胡约抬起，向贡局长眯着："喝，不就是喝嘛！喝！"一仰脖，酒下去了。李红旗看着，知胡约多了，这最英雄的喝法，往往就是醉到极致的派了。

李红旗听来了，这事看来涉及他。

黄炳中骂："不什么人也想在老上动土？不就是姚和平嘛？一个主任，算什么？他凭什么这么定？"

酒喝到下午一半，终于收了场。胡约被贡局长派人送到了楼上的房间里休息。旺和李红旗，还有一个环保局的师傅小钱，加上环保局的办公室主任小王，四个人坐在包厢里打牌。打到两半，旺说要上班了，大家撤吧。于是撤。临门时，王主任给旺和李红旗一人一包中华烟。旺说："就这？"

李红旗先是推辞了几句，然后便快地答应了。了县委大门，他一直往西，走了十来分钟，就看见乐怡大酒店。了门，他直奔三包，里面已经坐满了人。胡约在，旺在，还有几位他都不认识了。

王主任笑笑，从包里又给每人加了一包。李红旗稍稍迟疑了下，旺说："收着吧，烟还得。他你，不都是为国家贡献？何况少让别人支烟，也是对别人的健康负责。是吧，红旗？"

贡局长还在等着胡约往下说，胡约却没声音了。贡局长端着杯："别吊大家的胃，有事就说嘛！你个胡秘，，！"说着将杯同胡约面前的杯碰了下，"我们再喝，喝完了再听。"

贡局长朝李红旗："李师傅不知，胡主任好酒量哪。我哪是他的对手？"

"秦书记？秦书记怎么了？"贡局长上往前凑了凑。

"啊，在省里被人告了。秦书记到湖东来才半年，原来是省发改委的能源长。听说是因为当长时的事儿，不过都是听说，听说。你可别…"旺笑，"在县委当师傅，最重要的就是耳要听得，要守得严。"

"这倒是，"李红旗想这歪理还真有理，将烟装袋，两个人往县委大院走。李红旗问："秦书记到底？"

胡约又介绍说李红旗就是通局老局长李一然的侄，贡局长说原来如此，不然我想谁能轻易地就转业了县委大院？中午更要喝了，也算是环保局为李师傅接风嘛。

"贡局长，话不能这么说，"胡约笑。

"我哪是…"李红旗说着，可转念一想，胡约正坐在主宾的位置上，旺也坐在主人的旁边，这阵势分明就是请县委办的了。既然这样，他也就不再推辞，坐到了旺的边上。大家开始喝酒。旺和李红旗都只喝啤酒，胡约说中午不能喝，有规定的。主人："规定还不是从县委办来的？既能定，也能动啊！"

"这可不行，我不能喝酒。"李红旗推。

"这个我明白。"李红旗。

回到办公室，黄炳中正在发火，薛茵科长站在边上，红着脸。黄炳中说："凭什么？凭什么让他？一个新兵，才来三天，就要我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