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就是一个战友病了，我去看看。”程一路谢。

“我也是没办法了，贾红旗把我往死里。”刘劲松说。

程一路说这回我是有急了，可是，我要是不急，怕到了北京就见不到我那战友了。

刘劲松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这回方良华听清楚了。他的心往冰里直钻，冷得冒尖儿。

方良华此时却一也兴不起来，本来，在上次他提名让贾红旗县长被程一路否了后，他前几天已经委托叶锋，让他在省里活动一下，想把贾红旗调走，不仅仅调桐山，甚至调南州。既给他升个半级，又让他远离方良华和刘劲松。叶锋也答应了，昨天来电话还说差不多。不想现在，事情被刘劲松这么一搅和，完全了，而且是难以挽救的了。刘劲松怎么这么糊涂呢？想这么个下三烂的办法。这办法不仅仅危险，而且致命。

回到车里，方良华突然到一阵，他赶朝后躺了会。最近一段时间，他老是到不太舒服。或许是思想上压力太大了，或许是工作太累了。胡就劝他：凡事要悠着，想想那些比你差的人，不一样过得好好的？

刘劲松说：“我把贾红旗了。”

刘劲松在那边嘿嘿一笑“人嘛？大概见克思去了。”

方良华仿佛看见了刘劲松咳嗽时的丑陋的样，想掩着鼻，却还是接着说：“我是问现在，现在怎么样了？现在！”

如果吴兰兰真的走了，老首长一个人将怎么面对晚年的生活？这个一生戎的老将军，在中越反击战时，牺牲了唯一的儿。如今，女儿又要…快八十岁的老人了啊！程一路不敢再往下想，只任泪一滴滴地落下来，打在纸上“兰兰”很快被洇染，渐渐地模糊下去了。他好像看到，这个名字，这个曾藏在他心里多年的名字，正在一远去，一消失。

“是有”程一路勉笑笑，接着将近期市委将要开展的有关工作，简单地说了下。又把方良华秘书长找了来，让他多过问些。“齐鸣书记国了，理我在这个时候是不该请假的，可是情况特殊。你们多问些事。有什么问题，及时向守市长汇报。或者直接打我电话。”

“这个请一路书记放心”方良华。

“那倒没关系，我给岳书记说说。另外还有良华同志，我也跟他说一下。”程一路说着就告辞了赵守，回到市委，跟岳琪说自己要请假到北京。岳琪很到意外，说到北京，怎么这么突然，有要的事吧？

兰兰，程一路在心底喊了一声。

刘劲松显然是之过急了。贾红旗在反复地举报方良华，而没有得到更上层重视并且没有取得实质的展后，选择刘劲松作突破，可能看中的就是刘劲松的这急躁与不成熟。在桐山，大家都知刘劲松是方良华的人，方良华很多不能自己面的事情，都是由刘劲松来办的。如

四周的灯光照着，光影里的树木，显得幽而神秘。方良华把车停在路边上，自己下车，到人行上慢慢地走。然后他又打通了刘劲松的手机，问刘劲松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这样来？

方良华秘书长刚刚离开金凯悦，就接到了刘劲松的电话。

“什么？”方良华吓了一，接着问。

下午，程一路便到市政府赵守市长那里，向赵守市长请假。赵守问到底有什么事啊，这么急？齐鸣同志还没回来，市委那边还有一大摊事。

岳琪却有些忧郁的样，方良华走后，她问程一路：“到底什么事这么急？要不要我陪你一到北京？那儿我熟。”

“啊，现在？是吧？在医院，正在抢救。我刚刚去过了，听医生说即使抢救过来，大概也是个植人。”刘劲松笑声中有了些得意。

赵守叹气，说也是，战友情哪，那去吧。市委那边还有岳琪书记嘛，不过你最好先把有些事给岳琪书记吩咐一下，她对底下的工作还是不太熟悉的。

“他再你，你也不能这样。他人呢？”方良华着急地问。

了国，再后来，是程一路和吴兰兰的香港巧遇。再后来…吴兰兰居然得了癌症了，程一路一个人坐着，泪迷蒙中，在纸上写下了无数个“兰兰”

“真的？你杀了他？”方良华了一的汗。

这话倒也不假，可是真能把这话装在心里，而且真正得到，恐怕也不是太多。胡这么说方良华，自己其实就是看不得别人比自己好。特别是在官场上，每一个都像一只陀螺，你不能停下来欣赏别人，你只有不断地旋转，才能不至于被别人给甩掉，才能跟上一系列的规则，才能在旋转中，找到突破，然后一蹴而就，一跃而起，一鸣惊人…

“不是我杀了，而是别人杀了。方书记，你别怕，一事也没有。贾红旗是了车祸，不幸亡的。”刘劲松说着，咳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