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光大摸着脑袋："我当然想。秘书长知，我在底下县里也了好多年县长，上来搞通局长也有六年了。到政府，我是不敢想的。到政协个什么的，多少也解决个级别。秘书长，你说是吧？"

吴光大嘴动了动，却没有说话。方良华问："汽城的项目展还顺利吧？"

方良华告诉良，这事上周已经得到通知了。齐鸣书记度重视，已经作了初步安排。接待，是不是请宣传牵个，市委办这边合一下，毕竟是宣传的事嘛。领导这边，我待会儿会一一通知的。

宣传的良长打电话来，告诉秘书长，省委宣传的任怀航副长，明天将专程送中宣下派岳琪，到南州来报到上班，是不是请秘书长安排一下？任怀航长是南州的老书记，在对接待上，应该比一般的副长一个层次，这个也请秘书长考虑。

方良华应了声，放下电话，他稍稍考虑了一下，任怀航来南州，参与接待的，除了齐鸣书记、守市长，程一路副书记理也是要参加的。方良华知，程一路与

方良华想着就有些了。不仅仅这上访信，老爷近来好几次打电话给他，一接通，总要说他几句。他也知，老爷是个睛里不得沙的人，是不是又有人在老爷面前说过什么？不然老爷最近的情绪，也不会这么激动。

"什么考察组？"方良华明知故问。

吴光大到通局之前，曾经在桐山当过县长。方良华去当县长，他到市里通局长了，因此有前后任的关系。当然，现在方良华是领导，吴光大也不会跟他攀这层关系。吴光大又探："这事，我可是只给您秘书长说了，其他的人一个也没说。就请秘书长多多费心了。"

良说这也好，那我先安排一下，下午再过去给齐鸣书记汇报。

"这很好！"方良华笑着说，"就要有效率。示范嘛，示范就是速度。"

"呵呵，我知了。"方良华低喝了茶。

吴光大立即将信封装了包里，脸红着，往门走。方良华叫住了他："以后不要这样，你的事我知，能说的，我一定说。慢走！"

吴光大碰了个钉，脸一红，旋即说："秘书长一直很关心我，这次政府换届…"

方良华立即将卡放到屉里，说："来。"

吴光大笑笑，又起很自然地掩了门，回过来对方良华说："听说省里考察组要到了。"

一声"是吧"，在官场语言中意义重大。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既不曾表态，又不曾拒绝。

"下周我们想在小河村搞个开工仪式，秘书长不知能不能去指示？"吴光大问。

良华掩上门，拿卡，端详了会儿。他想让殷眉儿过来，帮他查查这卡里到底有多少钱。对于方良华来说，钱不是问题。他当了这么多年官，手说不上特别阔绰，但也算是有产阶级了。

方良华脸一侧，就知这是什么了，立即："拿回去！"

方良华坐回到位上，又站起来，走到窗前，一大排绿郁的香樟树，密的叶，看着让他心烦。叶上的光，在凝神看着的时候，越来越亮，越来越密，渐渐地亮成了一个个闪耀的光团，晃动着，旋转着，跃着…

"还不错。温总是个能的女人，了得！"吴光大。

天在门外喊："秘书长，通局的吴局长来了。"

"这…"吴光大的手停在桌面上，离信封一两厘米的距离，却不知如何去理这个信封了。

吴光大边笑边走了来，一来就说："秘书长，小河村的工程已经定了，下周就开工。"

吴光大很不自然地笑着，开了门，去了。

"我让你拿回去嘛。不然，我让人送回去。搞什么搞？"方良华有些火了。

方良华："这个就不必了，你们自己搞吧。"

"这个我知，请秘书长放心。"吴光大说着就站起来，把手上的小包拿过来，打开，拿一个信封，放到了桌上。

"你是说这事？我都还不知呢。你想…"方良华抬起看了看。

方良华也叹了一下："现在女人能到这份上，不了得，能行？不过，汽城是你们招商的项目，你们一定要好服务。对这个项目，齐鸣同志可是十分关注的。"

"是吧。"方良华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