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一边脚一边说：“你人一定不在清河，而且你很少回家。”

自从到清河上任后，陆国杰走到哪，都能受到当地最长官所享有的尊重。陆国杰开始不习惯，心想官本位思想如此人心，真是无所不在。现在陆国杰对这一切已是习以为常了。老周领着陆国杰来到更衣室，老周打开一个柜，把陆国杰脱下的衣服一件件挂好，为他披上浴巾，领着陆国杰到浴室，接着是冲洗、池浴、蒸发、、全，老周殷勤备至，服务得十分周到。陆国杰一边享受着服务一边和老周聊天，谈话中得知老周是扬州人，今年五十岁，据老周说，搓澡是周家祖传手艺，老周的曾祖父是二十世纪初上海滩有名的华生浴池的搓澡的大师傅，据说曾给蒋介石、杜月笙等许多大人搓过澡。

老周说：“足疗本就是医，你足心赤，脚跟饱满，趾肚盈实，几个位有力，这都是盛衰之象。”

老周说：“现在大多中年人都肾虚，你不但不肾虚，而且火太盛。”

年轻的浴室经理叫来一位搓澡师傅，说：“老周，你为陆书记全程服务。”

陆国杰问：“你说我力旺盛不好事吗？”

足疗完毕陆国杰对老周说：“你不用陪我了，我休息一会。”老周知趣地离开了。陆国杰到酒后的困倦，躺在沙发睡椅中睡着了。陆国杰了一个梦，梦见姚佳在海里游泳，陆国杰奋力追上去，姚佳潜中，他怎么也找不到，突然听到姚佳的笑声，回过发现姚佳在海滩上奔跑，他追上岸，姚佳再次了海里，自己追到海里，却找不到姚佳。他大声喊：“姚佳”听见姚佳的笑声从里传来，他潜里什么都看不见…

陆国杰有些惊奇地问：“你怎么知？”

老周说：“我中学毕业后，父亲叫我学搓澡，我说什么也不学这侍候人的活，到工厂当了工人。到了九十年代，工厂卖给了私人，我也下岗了，这才跟着父亲学搓澡。没想到祖传的手艺能在我这辈人的手里发扬光大，现在的人真会享受啊！”陆国杰想起西方人所说的“享受人生”中国人把这两个字颠倒着说，叫“人生享受”享受人生是一神，人生享受纯是一。陆国杰到自己在横的世界中，神正在逐渐地萎缩。老周给陆国杰足疗，陆国杰在轻微的酸痛中到全在放松。

中午姚佳喝了半斤五粮和一瓶啤酒，回到家兴奋得浑发躁，就想找人说话，却找不到一位可以倾诉衷的朋友。于是大声朗颂话剧《玩偶之家》中娜拉的一段台词：“不法律是不是这样，我现在把你对我的义务全解除。我不受你的拘束，你也不受我拘束，双方都绝对的自由。拿去，这是你的戒指，把我的也还给我…”她在省戏剧学校上学时曾经演过娜拉。姚佳站在床上，把床当成舞台，脚下轻飘飘的，一脚踩空跌倒在床上。突然她到一阵恶心，还没走到卫生间就吐了一地。这一段时间以来，姚佳的心情非常不好。两个星期前，前任清河市委书记董立平因前列癌去世了，姚佳没敢前去吊唁，她一怕有辱董立平后的名声，二怕去了以后自讨其辱，只能是在家大哭了一场，然后泪，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去上班。前几天，突然接到上海闸北公安局的电话，说于夫因毒、嫖娼和有贩毒行为被依法拘捕。姚佳早就知于夫和演艺圈的几个朋友毒、嫖娼，只是不知他还贩毒。听到这个消息姚佳哭无泪，她十分清楚她和于夫之间夫妻之名也不能再延续下去了，只能等于夫被判刑后再去办离婚手续。酒宴上姚佳作颜，借酒浇愁，才喝了这么多酒，开始时她并不想喝酒，喝了几杯以后到心情放

陆国杰了。

港湾大酒店桑拿浴室经理见陆国杰来，立即迎上前去“陆书记，洗洗澡？”

陆国杰好像被人窥见了隐私，脸上有些发，好在休息室里灯光较暗，别人看不见。

佳今天的表现多少有些癫狂，不断地提敬酒的话题，一杯接着一杯地，于浩洋和陆国杰喝得都很兴奋。刘长显然是喝醉了，说话时都大了，一遍又一遍说粘话。于浩洋属于越喝话越多、越喝越兴，酒兴奋型的人。陆国杰知对付这人最好的办法只有一个字：喝！倒了于浩洋，陆国杰到几分醉意，他没想到今天五个人竟然喝了二斤五粮，十瓶啤酒。陆国杰后来到姚佳举动有些异样，这才及时收杯结束了酒宴。午宴一直到下午两，送走了省委宣传副长于浩洋，陆国杰到有些沉，想洗个澡解解酒，他让司机小王送姚佳回家。

陆国杰好奇地问：“你还通些医？”

老周说：“凡事盛极必衰，还是平衡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