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佳问：“我能什么？”

董书记说：“我想起来了，我看过你演的话剧《江》对不对？还是女主角，大约是十年前，没想到你现在还这么年轻。那时我在安海市工业局。”

面对着“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姚佳当时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在此后的一星期里，姚佳第一次坐飞机，第一次住五星级宾馆，第一次参加众多官和外商参加的聚会。白天她穿档职业裙，参加各会议，晚上穿着晚礼服席酒会、舞会。姚佳到心都在剧中，真正了角，她努力到真诚、真实、雅、亲善、随和、快乐。在最后一天的舞会上，姚佳一直陪着董书记舞，她用快乐的情绪和谐的舞步谢董书记为她提供的这次机会。

董立平被姚佳的快乐所染，显得十分兴奋。他对姚佳说：“小姚调到我们清河市来吧。”

会儿，姚佳当年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孩，服装和表情都带着那个时代特有的气息。

姚佳说：“不会吧？我真的是第一次见到您。”

馆长介绍说：“董书记、叶主任，这就是话剧团的姚佳。”

姚佳换上裙，简单打扮了一下，和馆长一起下楼，上了一辆黑的奥迪轿车，来到一家歌舞厅。姚佳跟着馆长走一间KTV包房，姚佳才发现两名年轻的小正陪两位模样的先生舞。一位年龄五十岁左右，一位大约四十岁。两位先生虽然得不算好，却也十分老练，有时还能几个步，不像是初学舞的样。一曲终了，两人回到座位上。

姚佳甜甜地一笑：“董书记、叶主任。”

叶主任打发走两位歌厅的小，对姚佳说：“是这样，明天董书记、我还有外经贸局的几个同志到珠海参加一个招商联谊会。联谊会嘛，就要有舞会和一些公关活动。我们需要一名仪表端庄，举止雅，会舞，善际的女同志，馆长向我们推荐了你。”

董书记认真看着姚佳说：“我们好像见过面。”

姚佳落那天，正赶上来月经，这也是那天她不下游泳的原因。落后，因为衣服了，路上受了风寒，回到家冒了，发了一夜烧。姚佳的丈夫不在家，又没有孩，一个人有病在家，心中不免到几分凄楚。一觉醒来，她拉开窗帘，觉已经快到中午，看了一墙上的钟，才发现已经是中午12了。到饿了，又懒得饭，从冰箱里找一瓶酸，站在台上喝了下去，中的忿懑却溢了来，她真想找一位朋友倾诉，痛骂特这无礼的男人，痛斥像陆国杰这以自我为中心、自以为是的官僚。然而在到清河的六年里，她却没找到一个能痛诉衷的朋友。姚佳又想起在话剧团度过的那些日，那是包着无数的艰辛和无数乐的日。如今的市话剧团虽然还没撤消，但已经有十年没演过戏了。每个月只发很少一生活补助费。话剧团的人有本事的飞了，有门路的调走了，剩下的靠走，给别人打工生活。

董书记和蔼地说：“你就给我们当几天亲善大使怎么样？明天我们一起飞珠海。”

姚佳十分动，霎时里聚满泪，毕竟是一位观众在十年后谈起自己当年的辉煌。董书记注意到姚佳里的泪，颇有好。

有一天姚佳刚刚上街回来，文化馆的馆长敲门找她，说：“清河市委董书记要到南方去参加一个招商联谊会，联谊会每天晚上都有舞会，董书记不会舞，想请你教他舞。”

姚佳生在安海市郊的一农民家，父母都是以菜为生的菜农，姚佳是长女，有一个比她小两岁的弟弟。姚佳从小喜文艺，能唱会，是学校的文艺骨。十五岁那年在音乐老师的推荐下，考了省艺术学校话剧班。十八岁从省艺校毕业分到安海市话剧团当演员，二十世纪八十年代话剧复兴的年代里，姚佳在安海市也曾是红极一时的名演员。谁知这回光返照式的复兴，在短短的几年里就很快衰落了，被瞬间兴起的电视剧所取代。姚佳也曾走过，在几电视剧中扮演过几个小角，姚佳很快就发现，她这适合于演话剧靓丽的大脸盘，在电视剧行当中竟成了缺陷，电视剧需要的是那线条分明的小脸型。市场的选择有时异常残酷，话剧团开始发不工资，仅仅靠财政补贴维持。又过了几年，话剧团每人每月只能领到三百元生活费。话剧团的人为生活所迫，各显神通、各寻生路，走的走散的散，有的人因此而发富，有的人因此而贫困。姚佳的丈夫于夫走了电视剧的行当，成了一名职业工师。而姚佳却成了名副其实的闲人，偶尔市文化馆搞群众文艺活动，请姚佳去教舞。

董立平想了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