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一致决定,可这些人中的个别人把账全算到了于波头上。近来,听说省上要提于波当省委副书记,这不,告于波状的信像雪片一样飞到了省里、中央…
“于书记面临的就是这样一种情况。”程忠说:“我怕陈书记在关键时刻听信谣言,那于书记上省里的事儿就泡汤了。”
女经理对程忠的一片苦心很感动。她说:“你这样暗中帮他,于书记知道了不定多高兴呢。”
“千万别,”程忠坚定地说:“千万别告诉于书记,他这个人我太了解了,他会把这种事儿当成是要官、跑官。他要是知道了,非砸锅不可。”
“你的意思是,我们瞒着他上北京,这没问题,我和你去。可你…”“我呢,正好想上北京答谢国家部委对我市引水工程给予的大力支持。其它事,不能给于书记讲。”
“程市长,我这位退了位的舅爷有两样东西最喜爱。一是体现马家窑文化的彩陶,二是我省书画家陈小银的书画。”
“遗憾的是陈老夫子性格孤僻,死也不给做官为宦者写字作画呀。”
“正好,我们公司高价从他人手上购下了陈老夫子的一副中堂画,两条字,是准备送日本人的,我们先救急吧。”
“听说老部长格外看重画什么缸的画。”
“不错,几千年前的彩陶缸、彩陶盆之类的东西。这幅中堂上画的就是一个彩陶盆。”
“那太好了,不过刘经理,我可是没有钱给你付呀。”
“程市长,我不要你的钱。金桥公司对于几万元人民币还是拿得出的。…关键是,程市长,我这位舅爷更爱陈老夫子画上画的那只彩陶盆呀。”
“这个盆什么地方有?”
“就在我们市。”
“在啥地方?”
“在市博物馆文物展览馆。”
“哟,这我就不好办了。因为…”
“你是市长,你肯定不好办。可我有办法。”
“说说看。”
“我怕市长把我给卖了。”
“这怎么可能呀?我程忠是那样的人吗?”
“不是,不是。程市长,这事儿你知道就行了,千万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你只许让梁天去办就行了,他保证能在三天之内把这个彩陶盆从博物馆借出来。”
“这?刘经理,这样子做妥当吗?”
“难道你能给博物馆馆长下命令?梁天是于书记的小舅子,他知道这件事的轻重,他不会告诉别人的。”
“不!”程忠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把博物馆里的文物借出来…你拿什么去还呢?”
“市长,是这样的。”刘妍说出了她的打算:“三○六厂工会主席汪老师那里有一只和博物馆一模一样的彩陶盆这有专家证实。我去过汪老师那里几次,他愿意出手,只是要价太高。我想冷处理一下,先把博物馆的这只拿出来办事、救急。然后我负责把汪老师那只买回来还回博物馆。”
“还是不妥。”
“你是指钱的事?”
“是。还有个问题,要是让别人捷足先登买去了,咋办?”
“不会的,别的人出不起那个价钱,再说了识货的人毕竟是少数。”
“这更不行了。我看这样,这事儿你和唐秘书长去办,款由市政府先垫上,然后,我们想法再补上。博物馆的东西最好别动。”
“这样是再好也不过了,我怕给你市长添麻烦。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烦你一下,让国土局把我们大酒店申请办分店的地皮尽快批下来。这笔款子由我们作为业务费支出来,直接给汪老师。”
“这样好,国土局我打电话给说。”
“这样就太好了,谢谢市长。”
程忠笑了:“该我谢谢你,刘经理,多亏你替我想得这么周到。”
刘研笑了一下就把脸转向了光秃秃的远山,程忠也把目光投向了远方…
就在程忠和刘妍商议如何上北京的事时,于波已经坐在校长室的沙发上,忙里偷闲,读起了陈作家写的采访笔记。
钟祥感到自己是太过分了,自己的行为确实对不起妻子刘洁。他进家门主动帮刘洁干活,以实际行动得到妻子的谅解。可是刘洁是个得理不饶人的角色,她一改往日贤妻良母的作风,跟钟祥大吵大闹,还扬言要去市委告她。钟祥一声不吭,丢个耳朵让刘洁吼了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