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艾滋女dao出了实情

jin接着，陷害他的凶手于无能也被抓了起来；更让他兴奋不已的是，那个艾滋女还有点良心，她gen本没有把他怎么样。死里逃生一回，能不兴奋吗？洗去了冤屈还回了清白，能不高兴吗？

于涛面对省纪委开除他党籍的文件，知dao自己奋斗了半辈子的“事业”彻底结束了。

于波这个王八dan，我妈给了你一条命，你难dao连半条命都不给我吗？你知dao不知dao，我于涛早已被判chu1了死刑！我得了艾滋病，哪天死虽然不清楚，但肯定只是半条命的人了。

我妈也真傻，放着好吃的东西不给自己的儿子吃。而让这个忘恩负义的杂zhong吃。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吃的东西，他和于波从小就是吃糠野菜、细麸pi团子chang大的。所谓野菜实际上是树pi内侧的那层细pi，还有毒不死人的灰条、蒿子之类的草。而真正的我们今天知dao的山野菜：曲曲菜（苦苦菜）、野苜蓿之类的被人们公认的能吃的野菜早让人吃光了。

我那个狠心的妈，让我吃野草，让于波吃野菜。她那点有限的nai水三分之二以上的全让于波这个白眼狼吃了。他和于波是从１９６0年的死亡线上挣扎过来的，家里的生活不好，虽然有于波父亲每个季度从铁路上寄回来的那点钱垫底，可家里的日子还是很艰难，因为没有主要劳动力，他们家从农业社分到的口粮就比别人家少许多。早上喝的是能照着人的小米汤，他妈在他的碗里泡的是难以下咽的谷糠菜团子，给于波碗里泡的却是用细麸pi蒸成的窝tou。于涛知dao，麸pi窝tou也是难以下咽的食物，可它比糠菜团还是好吃多了。我妈那个老糊涂，就这样养了这么一条白眼狼。

白眼狼的于波，你听着，别看你是省委书记，你如果这样对待我，我就死给你看，我到yin曹地府去找我妈告状，一定把你这个没有良心、没有人xing的家伙nie死，也让我好好欺负欺负你这个省委书记，不信？你试试看！

就在于涛这样恶毒地诅咒于波的当儿，纪检、公安、检察院三家联审的时间到了，他被一名公安人员带出了隔离室，推进了审讯室。

他见审讯他的是纪检、公安、检察三家的主要领导，得意地笑了。他笑什么呢？他心想，能给他这zhong待遇也值了，连程忠、汪吉湟、万洪山这些大人物都亲自审问我了，我还有什么可后悔的？反正早已被判了“死刑”早死、晚死都是死，有什么了不起的？

照例是询问姓名、年龄、籍贯等等，于涛干脆死猪不怕开水tang，死驴不怕狼啃tou的样子：“你们哪，还没有资格审我…”

“放肆！”汪吉湟用他那只仅有的右手拍了一下桌子：“一位副省级领导，两位厅级领导审你，还没资格？你是谁呀？”

“我是谁？”于涛冷笑了一声反问：“汪大厅chang你是谁呀？你丢了一条胳膊还这么起劲呀？你连你女儿都保护不了，还有脸来审我？”

汪吉湟的左手没有了，那是在１９９９年５月的事，他任新城市公安局副局chang，在打击吕氏黑社会集团的一次统一行动中被犯罪分子炸去了左臂。与此同时，他惟一的也是他最心爱的女儿汪霞，那时才１３岁，先是被歹徒劫持作为人质，后来被犯罪分子残忍地强暴了…

“于涛！你太过分了！”程忠气愤地训斥dao。

“你？程忠，别忘了你是怎么到今天的，当年你那个市chang还是你向我哥要的呢！今天的省纪委书记，又是谁给的？还是我哥哥于波，你程忠别的本事没有，尽干这些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事儿…”

“你住口！”万洪山站起来拍桌子瞪眼“不准你诬辱领导！”

程忠先是生气，因为于涛太不像话，竟然在汪吉湟伤口上撒盐。而后他无话可说了，他是向于波要过官。那也是１９９９年５月初的事儿。那时，他是新城市副市chang，而时任省纪委副书记的于波是程忠三年前的同事（１９９７年，于波任新城市市委常委、常委副市chang兼公安局chang），早在于波未调入省上前，他就和程忠针对新城市干旱缺水的情况，提出了“引黄入新”引水工程的设想。后来因为于波调走了，程忠虽是分guan农业、水利的副市chang，因没人支持这个设想，也就只能对“引黄入新”工程“望水兴叹”了。

再后来，于波要出任新城市市委书记，程忠听到这个消息后非常高兴，就驱车４00多公里来到了省城找到了于波。他们因为是好朋友，自然无话不说，说起了“引黄入新”工程的事儿，于波更是兴奋不已。

程忠就说：“你给我个市chang吧，引水工程这档子事你就jiao给我吧！”于波立即向省委推荐了程忠，当时的省委书记陈刚和刘省chang同意了让程忠出任市chang。程忠没有食言，他在市chang这个位置上，在于波的支持下，最终完成了百年大计的新城市的引水工程。

这就是于涛说的“你那个市chang还是你向我哥要的”的原委。

程忠没想到于涛竟然也知dao这件事，他当时向于波mao遂自荐当市chang是为了实现引水工程梦，没想到这功成名就了，却落下了这么个话把子。程忠不是那zhong受点委屈就撂挑子不zuo工作的人，但今天这事儿让他对他的老朋友、老战友、老领导省委书记于波有了想法。这于涛当年在哪里呀？他在好几百公里以外的煤矿，他和于波谈“市chang”时只有他们两个人。

这事儿这么些年都过去了，从没有人提起过，可今天的于涛咋就突然提起了呢？如果不是于波把这事儿告诉过于涛，他于涛怎么就知dao了？再看看这于涛蛮横不讲理的样子，会不会于波也有什么难chu1？毕竟血nong1于水呀！他和于涛虽不是一母所生，可也是一nai同胞呀，也是一个爷爷的一对孙子呀…

程忠不往下想了，他冷冷地问于涛：“那你说，谁审你有资格？”

“于波。”于涛依然很傲慢。

“你以为你是谁呀，让省委书记审你？你zuo梦去吧！”万洪山气愤难平地这样说dao。

“先押他下去吧！”程忠决定改日再审，他站起来收拾桌上的东西。

“程书记，别听他胡说八dao，你是啥人别人不了解，我们还能不知dao？”汪吉湟见于涛押下去了，这样劝wei程忠。

“就是。”万洪山也说：“对这zhong人没有必要计较的。”

“我计较了吗？”程忠对万洪山说：“我是临时决定，不提审他，让他的锐气挫上那么一阵，再审。”

“噢，我明白了。”万洪山说：“这样也好。”

八dao岭煤电gu份公司董事chang、总经理梁ting贤的办公室，到chu1是盆花。窗台上是两盆君子兰和一盆对莲，对莲的花开的正艳。老板台的一边是一盆硕大的gui背竹，它的秧子已经被主人牵引到了窗台上，大大的叶子像一只只乌gui一样，秧上chang出的一条条gen又被牵引到花盆土壤里。还有几盆叫不上名字的花，簇拥在gui背竹的四周。整个房间里，给人一zhong春意nong1nong1、生机盎然的感觉。

市农业银行行chang正在给梁ting贤说好话：“梁总呀，下年的贷款任务给我这个行chang分了两千万，你一定得把两千万给我贷上，帮帮老弟的忙。”

梁ting贤憨厚地笑了：“王行chang，前些年我们煤矿需要贷款的时候，你给了我们那么大的帮助，上自动化采煤生产线时，你ding住压力一下子给了我两千万，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才有了八dao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