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于江波说:“说实话,我忙于应付他们的敬酒,肚子还真没饱,这下好,我们边吃边谈。”
程忠杰说:“于书记,昨晚你说的那个顺口溜,害得我连觉都没睡好。”
于江波看了一眼程忠杰这两年明显小下去的肚子,说:“程市长,这‘市长’可真是一副减肥的好药呀,你瞧瞧,你那肚子,比两年前可是小了许多呀。”
“是呀。”程忠杰用左手搓了搓肚皮说:“比1999年真正少了三十斤,负担是轻了好多哟。”
于江波笑了起来,差点把吃到嘴里一块猪蹄肉吐了出来,等肉完全咽下去后说:“程市长,负担是轻了,因为肚子明显小了么。可是,你人也变了哟。”
“是吗?哪里变了?你还计较昨晚我跟你顶牛的事?”
“这倒不是。”于江波跟程忠杰碰了一下杯,两人同时喝下去了一大口葡萄酒。
于江波用纸巾擦擦嘴说:“好多人都这样说,程市长少了两年前弥勒佛那样的形象和慈祥,倒多了一点点倔强。这也难怪呀,你这两年到引水工程工地到底去了多少趟了,连谁也记不清了。老伙计呀——”
于江波像当年一样在程忠杰的肚子上轻轻来了一拳说:“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我可是指望着隧洞连接后,让你亲自给我开闸放水哟!”
“说实话,于书记,我们金州的这个‘引黄入新’工程可算得上是共和国水利史上的一个奇迹工程了。按理说这水应该由你书记来放才对…”
“咳,程市长,夺人所爱,这可不是我于江波的性格,你老程做了快一辈子水利梦了,我怎么能不让你把功德彻底做圆满呢?”
程忠杰笑了,他感激地望了一眼市委书记说:“知我者于书记是也。来!为你给我的支持,也为我们引水工程的早日全线贯通,干杯!”
两杯红酒在猛烈碰杯的一刹那,兴奋地跳跃了几下,顷刻间,被于江波和程忠杰喝进了肚里。“程市长,你是前天从引水工程工地回来的吧?”
“不,是大前天。”
“程老兄呀,你可别再拼命了…下次去时一定得叫上我。”
“一定,于书记。”
“哎,慢着。我能叫你老兄,你就不能叫我一声老弟呀。”
“能,能,能!老弟,来,为老兄老弟干杯!”
“干杯!”
“干杯!”
“这顺口溜的第一句‘金州干部顶呱呱’,可是个好兆头,这说明老百姓对我们这届班子的满意程度还是有一点的。”
“老兄,岂止是一点。尤其是引水工程,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功德呀。”
“于书记,你能不能给我讲一讲邹忌讽齐王纳谏的故事。两年前,你老是给下面的同志讲,对我老程,你可是既啬又吝呀。”
“邹忌讽齐王纳谏,是我1998年上中央党校党政管理硕士研究生班时,学得最好的一篇古文,我的结业论文就是受这篇古文的影响写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