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蹲下来用着手的手指在地上蹭了一下，库房地基本上是净的。再看看大厅里，尘土足有三毫米厚。正在这时，一侦察员报告说：“报告宿指挥，那边发现动力电的电源和电柜！”

“…不可能！你们决不会找到！”

衣环球听到“１号别墅区”几个字时，知汪吉元说的是真的。这个汪吉元，真是太厉害了…衣环球从椅上倒在了地上…

二

“我说。我说。…我们专门

“此话怎么讲？”

“不是已经说完了吗？环球集团在你的领导下发展起来了，排在了全国乡镇企业的前几位。我想，这些我们都知了，你还是代新问题吧。”

在制烟车间里，大家看到了成品“九龙”烟和烟丝，摸摸机，还是的。也就是说，在军发警报前，这里还在闹闹地生产着。宿伟后一位烟草工程师对宿伟说，这些个造假机械全是的，比九龙烟厂的设备要好。加上其他工、设备、原料等等，略估计这个地下工厂的价值在三亿元以上。

检察官打断了衣环球的滔滔不绝：“差不多了，你都讲了三四天了。我们也承认，你的过去是有成绩的。可是成绩丝毫不能抵消你后来的罪行。”

电气工程师终于把墙上锁死的小柜打开了，上面有红、黑、红三个钮。他轻轻地把第一个钮摁了一下。上，响起了轰隆隆的声音。果然如宿伟下的结论一样，几分钟后，钢板地板全了西墙下的里，一个现代化的烟厂现在了人们的面前。

宿伟他们大踏步到西边的一角，两间布置得很讲究的电室门已被切割机割开，里面一尘不染，电柜边上的一杯茶还是的。瓶里的也是满的。地上拖得很净，没有一丁儿灰尘。宿伟忙跑来观察西边地板的边缘，问题发现了，西墙和钢板地板之间有约十厘米的。很显然，这钢板地板是从西墙下面用电机送过来的。

“你的地下烟厂案，已经被我们彻底破获了！”

“快说其他的事儿吧，要不然，你真是没有一丁儿机会了。”

“好好好，你再给我半个小时，我上代问题。”

衣环球征得检察官的同意后，燃了一支香烟。他说：“你们以为办企业的困难就那么一儿吗？这人为设置的障碍比企业发展中的困难更可怕。就在吕九庄的企业发展起来的关键时刻，县委副书记玉炳被县委书记搞走了，确切地说是排挤走了。我衣环球说句掏心窝的话，没有玉炳书记的支持，就没有环球集团的今天。那一年，县委副书记因为‘包庇’我们‘吃大锅饭’而被调离。县委派工作组驻到我们村里，真正蹲了一年时间的。这一年里，我们的事业受到了难以想像的困难。本来新上的好几个项目因为县委工作组的预而被迫下。

宿伟让电气工程师到电室找控制钢板地板的机关。他肯定地说：“机和人员很可能在钢板底下！”

“就在这年的年底，调到邻县的副书记从省里、中央为我们争取来了新政策。说是包田到、联产承包的责任制可以不搞一刀切，像我们吕九庄这样的情况，可以不搞联产承包。实践证明，我们走的路是正确的。县委工作组撤离村的那一天，全村老少到村放鞭炮。名为给县委工作组送行，实际上庆祝我们吕九庄村的胜利。这一年，我们提前半个月放假过年，鞭炮放了整整三汽车。

“上快车了。这个环球集团就开始与党和人民为敌了，开始坏事，从此，犯下了一系列令人发指的罪行！”汪吉元副厅长打断了衣环球的话：“我说衣环球，你就别再浪费时间了。快代新问题吧，再不代，恐怕你就没有机会了！”

就在衣环球大说特说自己的过去、自己的辉煌时，省公安厅副厅长和金州市公安局局长宿伟到了。

下面的工人在惊讶地瞧着上边，他们没有来得及脱下工作服，有些甚至还在工作台上没有站起来。电气工程师手指又轻轻在电钮上摁了一下，整个工厂徐徐升了上来。制烟车间、加工车间、包装车间，质检车间…

“别再梦了，你的烟厂设在１号别墅区的地底下，价值三个亿的机设备、半成品等等已全移九龙烟厂了！”

“过完年不久，玉炳重新调到了我们县上任县委书记。第二年金州市在油建公司和汤县的基础上成立了。书记担任了金州市第一任市委书记。在书记的支持下，我们环球集团正儿八经走上了速度发展的快车…”

“我没有想要抵消我的罪行。我就是想让你们知，你们的工资里有环球的血汗。…好好好，我不再表功了。你让我说完，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