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芳拍了拍她的肩说："其实我后来想想，你和小刘倒都是情中人…"

婉凌急忙微笑说："吴书记，我是广电局的陈婉凌…"

婉凌来找吴凡的目的就是想借助他的威严争取各个门的合，吴凡当了这么多年的领导，不可能不知她的用心所在，他这样说，就是表明对这件事情既不反对也不支持，她想怎么，全凭她自己的本事。

何芳说："小陈啊，你走了之后的这段时间，我对以前的工作方式行了刻的反省，现在的我，跟以前已经很不一样了。"

婉凌撇着嘴笑了笑说："我知何主席最讲纪律的，不敢去打搅你们工作。"

何芳说："这话可就见外了，说什么打搅不打搅的？妇联就是你的娘家，随时来随时迎！"

后面有人追上来叫了她一声，婉凌回一看，却是何芳。

陈婉凌没想到吴凡会这么说，上回跟他提到这个事时，他显得很乐意的样，这会儿却把事情一脚踢给分领导，完全不愿的样，她一时情急，脱说："已经向分领导汇报过了。"

何芳看婉凌脸不好，知她对以前的旧事还有些介怀，于是叹了一气说："小陈啊，哦，陈局，我这么叫你不介意吧？在我里是把你当自家妹看，觉得这样叫着顺些。"

婉凌心知说错话，赶补救说："分领导都说吴书记平，要请您把把关…"

过了一会儿，吴凡缓和了语气："宣传片，可以拍，你们只要协调好各门之间的关系，尽放手去就行，不用再来向我汇报。"

三个漂亮女人满面风地走一家咖啡厅，在服务生的引导下来到电话预定好的包厢。包厢里气开得很足，刘碧玲带脱了外，米白恒源祥衣和一个丰满的脯。何芳也脱了外，暗红鄂尔多斯的衣

何芳不等婉凌答话，飞快地掏手机拨了刘碧玲的电话，没想到刘碧玲二话不说满答应了，不知情的人想不到她们是冤家，还会误以为她们是经常约会的闺密呢！

婉凌说："没事，听着还亲切些。"

婉凌心想：如果妇联是我的娘家，那你何芳就是恶毒的后妈，有你这么个厉害角在，我敢回去吗？

婉凌赶说："我上回跟您提到过想给艾城制作一个宣传片的事，不知您还有印象没。这是我们编写的宣传片脚本，想请您指导一下。"

看起来吴凡对婉凌有些模糊的印象，但一时想不起来。

又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聪明也只不过是一个仅有两年多工作经验的而已，对于政治，她可以说连边都没摸到，对于领导艺术，也仅仅是略通一二，跟吴凡这样的九段手过招，自然是惨败无疑。

婉凌心下奇怪，这个素日对她横眉冷对的老冤家，今日何以如此情？该不会知她在吴书记那里碰了钉，有意前来羞辱她吧？

吴凡看见陈婉凌显然有些吃惊，他定了定神，迷茫的神情说："你是，那个…"

吴凡接过陈婉凌递过来的稿翻了翻，说："好嘛，可以嘛，拍宣传片是好事，可以拍嘛，这个事你向分领导汇报就可以了嘛。"

何芳满面笑容地向她跑过来，说："陈局，好久不见，最近忙什么呢？"

婉凌不冷不地应了一句："是何主席啊，好久不见。"

何芳仍然是笑眯眯地说："是啊，自从你调到广电局之后就没再碰过面。你也是的，都不回来看看我们这些老同事。"

说到刘碧玲，何芳灵机一动："小陈，你今天忙不忙？要不，我们把小刘叫来一起吃个饭吧？我在职场摸爬打这么多年，还就是瞧着你们两个最顺！"

婉凌吓得不敢声，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婉凌被何芳反常的行为搞得一愣一愣的，目瞪呆地看着她。

吴凡脸一沉，用手指敲击着稿纸说："这是哪个说的？哪个说的叫哪个来跟我说！"

说到广电局，吴书记这才记起来："哦，是了，上回巡回看变化活动时，我听过你的解说。"

吴凡说："向分领导汇报过了就行嘛，还来找我什么？"

在前不久开展的巡回看变化活动中，吴凡当面表扬陈婉凌，在酒桌上又给足她面，婉凌以为有了机会，就挑了个她认为吴书记比较清闲的时间，前往汇报工作。

陈婉凌的如意算盘落了空，颓然地走政府大楼。

婉凌想不到何芳会跟她说这话，一时倒不知怎么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