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从无到有

经过第一lun群众民主推荐，比较顺利地产生了卫生局chang候选人八名、副局chang候选人二十四名。

与此同时，其他九个bu门也同样产生了正副职的候选人。然后将候选人的基本情况、在各推荐单位得票情况向社会公布。

按照实施方案，接着将对候选人进行公共基础知识测试（笔测）和演讲测评，候选人竞职演讲后由专家组提问。按民主测评、演讲回答问题、公共基础知识各占30%，组织考察占10%的分值比例，将综合得分由高到低排序，取前三名，最后由全系统职工无记名投票，按得票最高且过全ti投票职工半数以上者当选。若第一lun中三名候选人均不过半数，则将得票较多的前两名，再进行一次差额选举。

这样的程序，从理论上说应该是能想到的都已经表述得很清楚了，简明扼要，可cao2作起来却是一个相当复杂的过程。虽然已经有了那次全市公开选ba四十四名副县chu1级、四名正县chu1级的经验，然而上次能够借鉴照搬的cao2作并不多。市委书记常友连、副书记姚雨生，以及组织buchang贾士贞每天除了到各个bu门的现场去亲自指导外，遇到问题还要随时碰tou。

这天下午，常友连和姚雨生、贾士贞刚刚研究了正式召开各系统大会投票的问题，常友连和贾士贞几乎同时接到市工商局的电话，原来在群众投票之前，一bu分群众因为各自观点不一致发生了争执，现在，在工商局院内已经聚集了很多群众，而且人也越来越多，矛盾在不断升级。接完电话，贾士贞立即返回常书记办公室，于是三个人乘车赶往现场。

市工商局时任局chang黄东平是三年前由北山区委副书记调上来的。黄东平当上工商局chang后，不断从北山区和他家乡下臾县调来一bu分干bu，而且工商局本shen的中层领导和下属单位的负责人大都是黄东平一手提ba的。当然黄东平并没有想到，局chang会由全系统职工来投票决定。当他明白了如今市委新一lun干bu人事制度改革真的以民主为he心时，自然有些胆战心惊起来。从市委公布了市工商局作为第一批公开选ba领导干bu的单位时，黄东平不止一次反复研究了那个方案。当他确信他这个工商局chang将要由市工商局那三百多名职工来投票产生时，心里开始不踏实起来。除了他亲手从北山区和下臾调来的那几十个人，以及这两三年一手提ba的干bu之外，能有多少人投他的票，他的心里还真的没了底。其实，在第一lun民主推荐决定候选人时，黄东平在局机关里的一百二十三人的投票时，他获得52。6%的票，以最高票成为一位正式候选人。但是最终成为局chang候选人的对手有十二人。本来，黄东平认为，如果候选人仅限于工商系统的话，他认为寻找能和他抗衡的竞选对手实在是很难的。可是，当他拿着那个方案去市委组织bu时，贾士贞解释说，工商局领导不像卫生局和教育局领导专业xing强，所以县区符合条件的同志也可以报名，最后还说，黄局chang不也是区委副书记当市工商局chang的嘛！一句话说得黄东平哑口无言。

在这十二名候选人中，黄东平经过公共基础知识测试、演讲答辩和民主推荐、组织考察，综合分数险些掉到第四名，但只比第四名高出零点四分。第一名是北山区副区chang洪正中，此人曾是莫由大学商学院高材生。大学毕业考入市政府办公室，在市政府办公室当了三年综合科科chang，调北山区当副区chang时才二十八岁，成为全市最年轻的副县chu1级干bu，现在只有三十三岁。第二名则是西臾上次干bu人事制度改革中公开选ba的副局chang，广州中山大学商业guan理专业研究生霍启龙。他在市工商局干了十多年，后来出任市工商局办公室主任，当时的文化考试以最高分遥遥领先，打败了一百多名竞争者，夺得了第一名的桂冠。

对于这样两名竞争对手，黄东平岂能不胆战心惊？固然他有很多优势，但是平日工作中他免不了也得罪了一些人，这实在让黄东平感到几分意外。过去像他这样的局chang，那是由市委常委研究好了，提jiao到市人大常委会通过的。说实话，他知dao，那只不过是个形式，而且市人大常委不到二十个人，他又不是不认识，怎么也好摆平的。而如今，要让三百多名群众在这三个人当中划勾，黄东平的心里如同偷了东西样的忐忑不安。

当常书记的车子停在市工商局大门口时，只见院子里到chu1都是人，人群围得一层又一层，人群里不时地传出吵闹声，听不清吵些什么。

当常友连、姚雨生、贾士贞走进院门时，有人认出了他们，常友连瞪着眼睛说：“黄东平呢？黄东平干什么去了！”

贾士贞取出手机，拨了黄东平的电话，可电话没人接。贾士贞一边拨开人群一边大声说：“同志们，请大家冷静下来，我是市委组织bu贾士贞。市委常书记和姚副书记来了！”

围在外面的人看着贾士贞，开始往旁边退，正在这时一位四十来岁的dai眼镜的男子慌慌张张地进了院子，一眼看到常书记，常友连脸色铁青地看着那么多毫无秩序的群众。

“常书记，这…”男子慌慌张张地说。

“你，霍启龙啊，你们这里怎么搞的，这还像市级机关干bu吗？”常友连气愤地说。

“我…”霍启龙说着一边向人群里挤，一边大声喊dao“同志们，大家赶快散了，有话请到办公室里说。”

市工商局的副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