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本领也没有逃出人民的掌心!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县公安局长,你的钱是哪来的?
人民的血汗!”
邹正说:“黄友仁,该交待你经济上问题的时候了!要不要我们给你提个醒?”
黄友仁心里一阵绞痛,昔日的威风早已荡然无存了。那胖胖的身体明显消瘦了许多,形容枯搞。
“你倒是心狠啊!弃下老婆孩子,一走了之,人家有本事的人安排好老婆孩子,还带上情人。你倒是天马行空,独来独往!”徐林说。
黄友仁低下头,呜呜地哭起来。大概是徐林这几句话触及了他的灵魂,终于忍不住了!此刻谁也没有制止他,静静地看着他痛哭着,便咽着。也许,哭,对于犯人来说是松弛心灵的一种特有的良药!
高亦健点了一支烟,让干警递给黄友仁,他大口大口地猛吸着烟。高亦健觉得时机成熟了,突然问:“你带走的50多万人民币和5万多美元是哪儿来的?”
黄友仁慌得全身打了个寒颤,半支香烟落到地上。他哆哆嗦嗦地说:“从交警大队支走30万,又从局里支走20万。美元是多年来存下来的。”
“哪来的美元?”
“一部分是我托人兑换的,还有一部分是别人送的。”
“说明白点,不准含糊!”
五年前,黄友仁已经当了三年乡长,他还只是抽着不花钱的烟。那些村干部送给他的也只不过是一些鸡蛋、鸡于、大米之类的东西。当了乡党委书记后,第一次受贿,那是他永远不会忘记的一个晚上。晚饭后,乡土地办主任领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这人称他是深圳一公司老板,想在城效建一个化工厂,需要征一块地。临走时这人留下报纸包着的香烟,他并没推辞,笑纳了。送走了客人,他打开报纸一看,除了一条中华香烟,还有两沓人民币,共是两万元。当时他还胆战心惊地藏了起来。这一年,他从水利站、土地办、计生办以各种手段,贪污了10多万。
接受村干部、乡直机关干部贿赂8万元,不久那个深圳老板又给了他5万元。
此后,黄友仁如鱼得水,有了生财之道,他一方面梦想更多的钱,另一方面又用同样的方法贿赂当时的组织部长尤滨建。这年冬天,他出差去省城,在舞厅里接受了一舞女的按摩,那女手拥着他进了包间。用那半裸露的肉体躺在他的怀里,尽管他扔出200钱,但是这女子只让他在她全身摸了一遍。自此,他那封闭着的心灵被炸开了。尽管那天夜里他被欲火烧得难以忍受,但他害怕染上性病。回到乡里,他开始寻找猎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