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听谁说的?”
“听别人传说的。”
“那是造谣,怎么可能呢?等你女儿来了,你可以当面问问。”
一会儿,谢珏来了,她穿一身淡花套裙。门一推,一个楚楚动人的女子进来了。她一眼看见父亲和候局长坐在屋内,心中已知大概,爹的脾气女儿是知道的。她走到父亲面前,埋怨道:
“爹,你来干什么?”
中年男子说:“孩子,跟爹回去,咱不干这工作好吗?”
女儿睁大双眼说:“爹,为什么,我在这里不是很好吗?工作轻松,又能挣钱,想回家就回家。”
“不,咱不干了,回家爹给你另找好工作。”谁知这个倔强的农村汉子说什么也无法改变他的主意,女儿拗不过父亲,只好答应回家了。
侯希光随手从口袋里取出500元钱,对谢珏说:“谢珏,这算补给你的费用,这里只要你想来,随时可以来。”
谢珏犹豫地接过钱,父亲夺过来,交给侯希光说:“这钱咱不能要,不是凭劳动赚来的。”
说着拉起女儿走了。
侯希光满腔恼怒,却不敢发泄。毕竟谢珏父亲说的是事实!
但他不明白,这是谁传出去的呢?
他之所以这样善解人意地接待了谢珏的父亲,又特地安排了这样一个场面,他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不能让这件事掀起任何波澜。这样做悄悄地把是非了结了,也不会有任何影响。谁知后来一个叫铁兰的姑娘去为汪登生服务时,她虽有种种猜疑,但她万万没有想到平时在她心目当中的大官,竟然要叫她干这种事。她也不知还有哪些女孩子是怎样为书记服务的。她原以为自己还真的能当县委书记的女秘书,或者为他当个服务员,打扫卫生,整理家务之类的事。那她也就知足了。当她略知一二时,心想这哪是什么服务员,连小老婆还不如!那天晚上,她来到汪登生宿舍。家里并没有其他人,书记一见她来了,笑着迎上去,接着问:“叫什么名字?”
“铁兰。”
“这名字好,是铁树上开着的兰花,还是钢铁样的鲜花?”
铁兰笑笑,含着少女的羞涩低着头。她一个农村妹子何曾见过这样大的官,在她幼小心灵当中,村里的村长这官已经了不得了。上中学时,有一次学校请乡党委书记在全校师生大会上讲话。他只是远远地看到乡党委书记,那气势觉得真了不起呀!此时此刻,她真的难以相信她突然和县委书记单独在一起,甚至觉得自己真的了不起。
汪登生走到她面前说:“多大了?”
“22岁。”
“什么文化程度?”
“高中毕业。”想了想又补充道:“那年高考刚好生病,好不容易坚持考完试,但公布分数时还差几分,当时教育局通知学校,如果能拿出6000元钱,可以录取到市师范专科学校。可是我家哪来这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