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转机
李斌良随林局chang走进江泉市公安局大楼门厅，立刻感到一zhong熟悉、亲切、温nuan的气氛扑面而来：门厅两边是两dao走廊，分别是他主guan的刑警大队和技术大队，一些弟兄出出入入，一副匆忙的神色…这zhong曾经每天都见到的情景，此时看起来是这样的亲切。因为，这里是他的家，是他工作多年的单位，这里有他的办公室，有他的战友，也有他投入的情感和生命。其实，昨天夜里他就来过这里，可是，因为当时的心情所致，一切都视而不见，更没有闲情逸致品味这zhong气氛。现在不同了，女儿已经平安归来，各zhong感官也就恢复了功能，又感到和嗅到了这zhong亲切而熟悉的氛围。或许，在山yang的这些日子投入的jing1力太多了，工作得太专注了，压力也太大了，所以，尽guan在那里呆的时间并不chang，却觉得过了很chang一段日子。看着眼前的景象，想起过去几年来在这里度过的日日夜夜，当时，也曾经觉得压力很大，觉得很累，可是，那一切和现在所办的案件相比，都好像轻了许多，甚至包括当年铁昆杀人案，好像也没有现在的案件这样沉重，这样让他心力jiao瘁。几个弟兄看到李斌良，都高兴地迎上来，亲热地打着招呼，询问苗苗的情况。刑警的职业就是这样，因为他们总要并肩作战，时间一久，自然产生了一zhong和其他行业不同的感情，因此，之间也就自然而然地称起了兄弟。李斌良初当刑警时，对此很不习惯，曾纠正过队里的同志，不要称什么“弟兄”而要称同志，可是，没过一年，自己也这样称呼起来。这zhong特点，是外人所不了解的，有的人还认为这是“匪气”实在是一zhong天大的误解。李斌良向一个刑警询问胡学正在哪儿，回答说在后院的法医解剖室，李斌良即和林荫向后门走去，恰在这时，胡学正从后门走进来，同二人碰个满怀。李斌良：“情况怎么样，尸检结果出来了吗？”胡学正：“刚出来。法医说，死亡时间大约在四到六小时之前，也就是我们找到孩子的前后；死者的胃里没有多少水，可以肯定入水前已经死亡，而且，脖颈上有勒痕，左大臂脱臼，肌rou严重拉伤，皆外力所致。”李斌良：“这么说，曾经发生过激烈的搏斗？”胡学正：“对，你没看到，死者shenti很强壮，可是，对方却能致他以死地，而且，致其手臂脱臼，肌rou拉伤，肯定shen手不凡，学过散打武术甚至点xue什么的…对了，技术大队已经提取了样材送省厅进行DNA检测。林局chang，李局chang，还有什么指示吗？”李斌良：“走，再去解剖室看看。”
解剖室内，尸ti已经蒙上了白布帘，尽guan不能看清整个shenti，可是，感觉上躯ti很高大。法医应李斌良的要求，将面bu掀开，让他观看。因为是在水中捞出来的，所以，凶手脸上倒很干净，而且，并没有水浸泡后那zhong浮zhong的情景，说明在水中的时间不chang。不过，他的面目很是狰狞，眼睛还睁着，但是，已经失去光泽，只残留着垂死的恐怖，she2tou微微从口中吐出，显然是脖颈勒扼所致…
“林局chang，李局chang，你们看！”胡学正指了指死者的脖颈，那上边有一dao清晰的绳索勒过的印迹。印迹很细，说明绳索也很细，但是，一定非常结实坚┤汀作案手段如此熟悉，李斌良一下想起南平砂坑中的ma强，他的表情和脖上的勒痕，与眼前这个人完全相同。
那么，作案人也应该相同，加害他的人和加害ma强的人是一个人，而据分析，加害ma强的人和杀害郑书记妻女的是一个人，那么，算上眼前这个人，已经是第四条生命了。胡学正在旁：“目前，还没有人来认尸，局里也没有一个人认识他，估计他不是江泉人…对了，苗苗怎么样，她能不能辨认一┫隆”胡学正说了半截就住口了，李斌良也没有接话。是的，这个人肯定和昨夜发生的案件有关，应该让苗苗来辨认一下，可是，能让刚刚受过严重刺激、脱离危险的孩子再来看这丑恶、狰狞的尸ti吗？胡学正：“李局chang，对不起，我是随便说说！”李斌良：“没什么，可以让她辨认，但是现在不行，要等她恢复一下，采取点别的办法。”胡学正：“要不，让她看照片…李局chang，你想过没有，这是怎么回事呢？”是啊，这是怎么回事呢？从这个人的死亡时间上看，再加上苗苗说过的有人打架的事，或许，他就是“坏坏dan”和“好坏dan”中的一个。经过一场激烈的搏斗，这个失败了，被杀死了，扔到了水中。从目前的情况看，胜利的就是那个杀死过郑书记女儿和ma强的凶手，那么，这个被害人又是谁？莫非就是苗苗说的“好坏dan”？如果他是那个人，那么，活下来的就是“坏坏dan”他怎么会放了女儿呢？女儿说了，放她的是个“好坏dan叔叔”啊！那么，如果活下来的是“好坏dan”他就是杀死四条人命的残忍凶手，既然这样，他怎么会忽发善心，放了女儿，或者说救了女┒…胡学正在旁：“沈兵还带人在现场附近搜索，刚才打来电话，说在一个涵dong里发现一些烟tou，估计是罪犯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正是胡学正的。他中断讲话，拿起来看了一眼：“是沈兵的。”然后放到耳边。胡学正：“是我，有什么新发现吗…是吗…这是怎么回事，你ma上把它们弄回来…好，林局chang和李局chang都在，我们等着你。”胡学正放下手机，对林荫和李斌良：“沈兵说，他们在另一个半干的水泡子里发现一台mo托车和一个tou盔。”这…李斌良急切地：“能不能是凶手的？”“不，”胡学正说“沈兵说，mo托车很多地方已经生锈，看上去，曾经在水中浸泡过一些日子！”这又是怎么回事？
半个小时以后，沈兵和几个刑警将一台依然水淋淋的shen蓝色mo托车运了回来，放到公安局的后院，技术人员立刻开始拍照，检查，林荫、李斌良也在一旁观察。从油漆的外观上看，这台mo托车状况还不错，起码有七成新。不过，沈兵说得对，它肯定在水中呆过一段时间了，瞧，很多地方已经生了水锈，车shen上还有淤泥和水草，它不可能是罪犯的jiao通工ju。那么，怎么解释它的来历呢？林荫突然一拍李斌良的肩膀，把他拉向一旁。李斌良：“林局chang？”林荫：“斌良，你想起来什么没有？”李斌良：“你是说，这mo托车…”李斌良大脑中猛地闪出一个火花：“难dao…那可够巧的了！”林荫：“只能这么解释。你没看出来吗，shen蓝色，如果晚上看，就是黑色，七八成新，如果不是这样，谁会把这样一台mo托扔到水里呢？”李斌良：“把失主找来辨认一下就清楚了！”李斌良把林局chang的判断对胡学正说了，胡学正也醒过腔来：“对呀，真有可能是那台mo托…那起案件发生后，我们在调查中得到报告，有人的一台mo托车丢了…我有失主的电话，这就给他打。”很快，失主赶来了，他一眼认出，是他丢的那台mo托。这是那台涉嫌犯罪的mo托。是袭击赵汉雄的凶手骑过的mo托。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