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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2/2)

奥迪车开到小小的派所,立即引来了警们的目光。方笑伟下了车,立即有一个警察迎了上来,客气地握手说方台长大驾光临,有何贵?方笑伟一看是电台的通讯员小陶,就说我弟的碟被你们收来了,想看一看。小陶满脸堆笑地说,好说,好说。方台长,你先到我们所长的办公室里去一下,同他见个面。方笑伟来本就是要找他们所长,就,跟小陶来到所长的办公室。门一看,烟雾缭绕,一个秃了半拉和一个白的脑袋在棋盘上空相抵,谁都没有抬看他一。小陶过去对那个秃耳朵说了几句,那人才抬起来,说,是方台长嘛?你好呀,什么风儿把你大台长刮来了?说着就站起来同方笑伟主动握手。落坐后,所长一边示意让小陶收棋盘为客人沏茶,一这自嘲地说,刚好有闲暇,就杀了一局。方笑伟说,我来的不是时候,把你的雅兴都破坏了。所长说哪里哪里?你方台长要是这么说我们可就无地自容了。方台长一看到了火候,就把堂弟的碟片被他们收了的事说了一遍。所长装一副一惊一乍的样说,有这事吗?我还不太清楚,小陶你知不知,这是谁去的?小陶说,可能是小王他们的吧?所长说,你落实一下,不论是谁开的,就说是我说的,上退回给他本人。然后笑着说,方台长你别见笑,我们这摊事比较杂,婆婆妈妈的什么都。你弟弟的事儿我都不知。不过,完了之后让他办一个治安证。有了治安证,不知他们知不知是你的弟弟,都无所谓了。方笑伟一看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就兴地说,多谢所长的关照,过后就让他办个证儿得了。

去一看,向宏正哭丧着个脸儿,见到方笑伟,上脸上有了光彩,叫了一声哥,泪就在眶中打起了转转。

想想,真有为向宏这一个层面的小人担心,他们生存得太艰难了,生命力实在太脆弱了,随时就有被人摧残的可能。说不准哪个环节了问题,某个有小权的人看他不顺,就在他的致命轻轻地一击,就可以把他们击倒,一辈将很难翻

了门,所长和小陶就相拥而送。方笑伟来到车前掉一看,才发现他们的门牌上挂着一个“文明号派所”的字样,就打趣地说,所长还是领导有方,文明号都争夺上了。所长谦逊地说,以后还得方台长多给于宣传。方笑伟说,这好说,你们有啥需要报的就让小陶写来发,如果需要来记者采访,就让小陶来电台联系。一番话说得所长兴,小陶也兴。告辞后,坐车回来的路上,方笑伟就十分慨的想,这样的单位竟也成了“文明号?”要是我没有个一官半职,要是我没有牵制他们的一小权,要是我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恐怕跟他们话都难以搭上,莫说是退碟了,向宏的这个店儿怕就被他们彻底灭了。如是,向宏和他的女朋友的命运将会重新改写。

方笑伟问了问情况,就说你说的还有一家,什么证件都没有,她在哪儿?向宏用手指了指。方笑伟这才看到,不远有一家新开的小店,就和老赵一块儿步行了去。

来到车前,向宏和他的女朋友了门,望着他说几句什么,他却冷冷地说,等几天再说。说完就上了车,对老赵说到派所走一遭。方笑伟已在心里打好了谱,他打算到派所了解一些相关的情况,如果派所能把碟片退回来,倒也罢了,如果不给退,他就想以此为内容,写一篇报给他们曝曝光。战鼓擂,如今社会上谁怕谁?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惹怒了,你就是蜂窝我也要

方笑伟来到店里,果见一年轻女,初看真有楚楚动人,但与之搭话,从她的举手投足中和眉宇间,却也窥了一层无法抹去的风尘味。方笑伟在店里扫视了一圈儿,女问先生要什么碟?我帮你参谋参谋。方笑伟随说,有没有刺激一的。女审视了他一下,笑着说,有,什么的都有。方笑伟说,就租几张床上的动作片。女说先生还幽默的。说着就叫他到里屋去。里屋里支着一张床,放着一台电视机,锅碗瓢盆什么的都齐备,看来像是在这里住家。女从一个纸箱中拿了几张,诡秘地说先生可要保密,让人知了不好。方笑伟说你放心好了。就将那五张碟统统租了下来,缴给了她二百元押金。之后又在店里逡巡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证照,就随问,小,这店儿什么时候开的?女说是前一个月开的。方笑伟说,我的一个远方亲戚想在城关区也开办一个店儿,我不知要办哪些手续?女笑着说,我也不太清楚,我这店儿虽然开了,但证照都还没来得及办,等开上几个月,看生意好了再办,生意不好就拉倒算了。方笑伟说你这生意肯定会好的。

了店门,方笑伟不觉忿忿然,这个社会真他妈的没有理可讲,堂堂的执法人员,竟然成了小婊旦儿石榴裙下的一条狗,这还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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