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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2/2)

横批:无比痛苦

晚上球没事

边说边走,就到了家,推开院门,一片脏荒凉,那间老式的破门上贴着一副过年时的对联,只见上面写着:

说话间,他们又接连走了几家,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真可谓幸福的家是相同的,不幸的家各有各的不幸。有的是重病在,无钱医治,有的生了四五个孩,穷得揭不开锅。有的老弱病残,无依无靠。快到了最后一家,村长介绍说,这是一个老光,今年四十二了,还没有结婚。田振军说,是不是有病?说,说来话长,那年村上修渠,他参加村上的青年突击队上山去搬石,没料了事故,一条被石砸断了,就落了个终残疾。罗正业问,他叫什么名字。说,他叫,说起来还是我们的本家兄弟,是大跃那年生下的,所以叫。罗正业说,他的老是不是个劁猪匠。说就是,早几年就死了。罗正业说我想起来了,我离开村的时候,他不是还在上学嘛。说,就是你们知青离开的那年发生的事,当时他刚从中毕业。罗正业说人生真是太残酷,这样的事摊给谁谁就完了。

来到村长家,清香的羊味已弥满了整个院落,大家心里顿觉无比舒畅。罗正业越发慨,这真是朱门酒臭,路有冻死骨。在农村如此,城市也是如此,一分人天酒地,一人饥寒迫,这个世界,就是由这两分人组成的,少数人的幸福,是建立在大多数人的痛苦之上的。

电台来的都是文化人,一看这对联,简简单单中却充满黑幽暗的调侃,尤其是用谐音一读,那几个简单的汉字真是用到了极致,令人忍俊不禁。方笑伟笑着问这对联是谁编的?说再能是谁?还不就是他闲球没正经,自己给自己编上赶心慌。说着就连喊了两声跃,对方没答应。就狠狠地骂了一句:“跃,你死了嘛?”说着一把推开门,随着一难闻的异味迎面而来,屋里终于传了一声细若游丝的声音:“谁呀?”说:“谁呀?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来了吗?”大家了屋,才看清楚,坑上脏乎乎的曲卷着一个人,那人胡拉碴的,像是五六十岁的老儿,而实际上才四十二岁,与方笑伟同岁。说,你这个家伙怎么越来越懒了,都到什么时候了,还不起床?幽幽地说,动不了用手在他脑门上摸了一把,才说,这狗日的烧得这么厉害,怕是冒了。就又说,市上领导看望你来了,给你带了几件衣服。说着就将最后一包衣服放在了土炕上。看着大家一个个了门,罗正业又掏二百元钱,悄悄到了的手中说,这钱你拿着,赶快到村诊所看一看去吧。

到老人手中说,李大爷,我给你带来了二百元钱,你不要赚少。李大爷说谢谢了,谢谢了。

白天没球事

李大爷家,大家心里都很沉闷。罗正业说,李大爷不是还有一个儿吗?他儿啥去了?村长说,别提了,那个畜牲,他自从娶了媳妇,有了孩之后,就开始待老人了。到后来,老人丧失了劳动能力,他就脆不了。田振军说,他怎么能不自己的老?你们应该批评教育,多思想工作嘛?村长说,农村里像这样的事儿多得很,批评教育本不用。罗正业十分慨地说,人都说养儿防老。像这样的儿,不养也罢,当年李大爷晚年得,喜得他一有空就把儿供在肩上,没料却供了这样一个狼心狗肺的货。

的手抓羊可谓是了名的,无论富庶之地,还是穷乡僻壤,只要有羊,就能富有地方特的羊来。一阵风卷残云过后,几大盘一扫而光,等第二次续上,有的人已打着嗝儿剔起了牙。吃好,就开始敬酒,先是村上的领导给电台的领导敬,完了又由台上的领导给村上的领导敬,敬完了又开始划拳。这样一来二往,就下去了好几瓶,大家都喝得红涨脸起来。罗正业瞅了瞅空瓶,一共有十个,再一分摊,除了司机老赵没喝之外,每人已一斤多了。一直熬到了每个人的圈过完,完,已到六钟了,又上来了可的酸汤揪面片,吃过,才算结束了战斗。大家互相抹着嘴上的油,握手了别,才在醉迷三倒中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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