痘,硬是将他们两个拉到了村长的家,一栋精巧的两层竹楼前。
身上画痘痘是老白的主意,所以一路上鸟人也是不停地在心里问候老鸟的祖宗,只不过众目睽睽之下,他一不好不顾一切地逃走----将來那个阿土兄统一这片土地时,一定会使用他鸟人传授的某些法术,到时候这些先民就可能会猜到他和阿土的关系,说不定会招來万人的唾骂。何必呢?忍一会儿,见过了他们德高望重的村长再走也不迟,说不定村长还能推选几个年轻有为的人选呢!
见到村长时彭磊才知道,所谓德高望重的长者并不一定是指老头,也可以是年富力强的青年。事实上,这个村长确实不老,垂胸的胡子都是乌黑的,头发也整整齐齐,好像沒有一根白发。按照彭磊的估算,也就是比公孙土稍微年长一些而已。一问,果然,四十还不到。
村长石年生于烈山,天生体质异于常人,据说少时体弱,却极是聪慧。南方雾重,百姓多有病者,往往腐烂肌肤,旷日不愈;又湿气侵体,摧残骨肉,夭折人命。这石年自懂事起,就暗中仿学百兽,尝草疗毒,立志要为百姓黎民解除病痛。虽然中毒无数次,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天意,还是他的名字里有这个“年”这个威猛无敌的神兽在保佑他,居然每次都沒有死成,反而是他自己的身体也强健起來,更是掌握了丰富的草药知识。
彭磊是在看到石年前辈熟练地捣药,熟练地给他敷药时,才对这位石兄感兴趣的。这是志同道合!想当初他彭磊最能拿得出手的本事也是这一道。忘乎所以之下,也不装孙子了,露出本來面目,和石年老兄探讨起养生之道、中药之道;甚至为人之道、为君之道來。
石年也是个人精,当然也相信神祗。彭磊对药理的分析,对经脉的描述,对四季阴阳的论述,对冬暖夏凉、春耕秋种的解释,无不是他闻所未闻的。和公孙土招待彭磊的方法不同,石年并沒有广招美女伺候这位色迷迷的神,只是随便地在村中找了两个成女照料神仙的起居。他居然把所交好的附近大族的族主都招了來,让大家一起聆听神音,听神祗讲述阴阳之道,传授文化知识。
彭磊也是沒有想到,居然在这个年代开课做了教授。本來彭磊只是想给北方的阿土兄找个对手,可以监督那位阿土,只要石年老兄一个就够了,顺便也可以在南边造一个超凡脱俗的王。可是,南边的这些部落确实谦让,长生不老的法诀都可以共享,看样子连老婆都可以共用,所以彭磊也只能勉强应付,只是和老白一起留意,给几十个人中的几个多开小灶。
虽然不是很如意,但是彭磊也是有特别的收获的。这南方看上去很松散,不过由那些族主对石年老兄的尊重來看,他们隐隐地也是将石年的烈山族作为王族來尊拜的。石年老兄凭着救死扶伤的无上品德,早就成了这片土地上最受人尊敬的人,只不过他自己沒有接受统辖整个地区的权力而已。
并不是这位石年兄不想让河南的这片区域团结起來,但是这些年这边风调雨顺,照理应该人口大发展才是,可是事实上还是地广人稀,制约人口发展的就是疾病。制药治人是一门很危险的技术,至少在彭磊到來之前是这样的。石年曾发下宏誓,只有黎民百姓都能摆脱那些病痛的时候,只有他找到五谷生长的规律的时候,他才愿意成为各族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