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一十九、曲终人不见（下）

云素走过来，轻轻地揽住她的tou，温柔地抚摸瀑布般倾泻在脑后的乌黑秀发，只说了句：“他，他和鬼魔一起被liu放了…”houtou便被悲恸的气liu给堵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反倒是眼泪泉涌而下。

杜若什么都知dao了，慢慢地闭上眼睛，shenshen地xi了口气，然后睁开泛着殷红血丝的双眼，望着云素dao：“娘，他临走时有说什么吗？”

云素摇tou。她当然能理解杜若的伤心和痛苦，她也想安wei她，可却不知dao该怎么说。生离死别的痛苦，她是再清楚不过了。

杜若淡淡地点了点tou，说：“我知dao了…”

“阿若…”云素颤声dao“你，你要哭就哭出来吧！”

杜若笑dao：“我为什么要哭？他又不是再也不回来了…”

“你…”云素还当杜若心痛得已经迷糊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却又不好分证，只得咬着嘴chun不语，心下却叫dao：“孩子，娘知dao，你太痛、太苦了，娘知dao…”

“他这人固执得很…”杜若捡起笔来，一边清理着账面上的墨花，一边幽幽地dao“打定主意去zuo的事谁也劝不回来。那天我见着他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他这次一定会zuo出非常之举了。当时杨前辈劝他，你和爹爹也安wei他，本指望他能听进一两句，现在看来，到底还是白费了功夫！”

“你爹说…”云素强行压抑住心tou的难过，以平缓的语气说“当时情况危急，非得以通天鉴残纹的神力困住鬼魔，才能顺利将它bi1入虚空通dao。ma掌门、李宗主他们都想办法救他，奈何破不开通天鉴残纹的护shen神力，反被震成了重伤，李宗主的千机阵还都给毁了。后来李dao奇和化城寺前辈了定赶来了，便商定与了然前辈一同出手救出他来…不想还是没能成功。”

杜若嗯了一声，rou了rou眼睛，笑dao：“他与我们不一样，他是剑修，将来有一天终是能够破碎虚空回来的。就是不知dao我还能不能等得到那一天…”说着，低下了tou来。

云素不知dao什么是剑修，但见杜若说得这般笃定，也就不再怀疑她是在自欺欺人，心下悲痛稍减，说dao：“若是这样，那就最好了…”

杜若站起shen来，拉着云素的手走到一旁的椅子里坐下，强笑dao：“娘，可我还是难受。他答应过我要平平安安地回来，现在却要让我等…”

“只要能平平安安的回来，又何必在乎等待呢？等待总有终点，等待也是一zhong希望！”

杜若怔怔地出了会神，泪水到底还是gun落了下来，哇的一声扑入了云素的怀里，哭dao：“娘，我还是担心他，我还是担心呀…”

云素见杜若哭了出来，悬着的心到底是放下了，也只是将她抱在怀里，轻轻地抚摸着，并没有用言语安wei。

屋外的杜友逢听着女儿的哭声，这才changchang地出了口气，悄无声息地御风而去。

此后的三十多年里，随着鬼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