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叫道:“罗兄,剑中有毒,不可招架。”
罗秋远冷笑道:“我知道,不用你招呼。”
口中说着话,身躯轻晃,闪过了两招,但攻击他的两名剑手岂是等闲之辈,剑势一转,又夹击上来。
罗秋远的武攻招式实在差了一点,一对一都未必能占先,何况是两人夹击,但他偏有一股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狠劲。
眼看着两支剑直刺而入,竟弃而不顾,双手的铁板,分掷而出。
那两名剑手再也想不到他会用这种不顾命的打法,距离近,势子强,何况两人夹击的剑一上一下,都深入罗秋远的胸腹之内。
两名剑手的剑身为血肉所挟住,一时拔不回来,两枝铁板击中在头上面,噗噗两响,脑花四溅,倒地死去。
罗秋远身带着两支剑,冲到陶芙身边,拉住她的一只手傲然地道:“师妹,我这师哥不含糊吧?我带你出去。”
陶芙双目失明,不知他已身受重伤,她的耳中只听见有两人被杀,但罗秋远还活着,自然是对方被杀了。
她有点不相信地道:“师哥,你杀了两个人吗?”
罗秋远傲然笑道:“两个人算得了什么!我是来救你的,谁敢挡我的路,我就杀谁,走!我们快出去。”
这时杜今康、王尔化与程一斧也现身了,由四面迫近。
那断臂的汉子见十一名弟兄已死了两名,己身受伤,只有九个人了,不禁望着叶开甲,听候指示。
叶开甲红了眼,抢起崇黑虎遗下的一支丧魂剑。
他厉声道:“杀!除掉一个算一个,今天绝不放过他们。”
十二名丧魂剑手分成四组,每组管一方,守正门的那一方有一个断臂,两人死去,等于空了下来。
叶开甲执剑直向罗秋远追去。
古秋萍正待上前帮忙,罗秋远道:“你不必过来,看我是否有能力将陶师妹救出去。”
弯腰捞起铁板,护着陶芙向门口走去。
古秋萍想了一下,终于没上去,因为他看出罗秋远身中的两剑已及要害,根本就活不成了。
他完全是靠一股气在支持,凭着这股气,足可与叶开甲拼一下,至少可以在陶芙心中留下一个英雄的印象,他不忍再剥夺了。
因此把聂红线穴道拍活,将剑交给她。
古秋萍道:“你照应着小芙一点,她的武功还没有恢复。”
聂红线也知道古秋萍不愿在最后掠人之美,拿了剑上去,叶开甲已对罗秋远展开攻势,她只好在外面扰乱。
叶开甲的剑招很锋利,但聂红线在后面偷袭让他有后顾之忧,很有帮助,使他无法全力杀敌。
而罗秋远采用拼命的战法,使他也很头痛,就这样边战边退,他们已杀出了厅门,来到院子里。
厅堂中三圣分战九名剑手,倒是颇为从容。
他们也观察了一段时间,知道了丧魂剑中的诀窃,根本不去招架。
程一斧得手最快,他本身练就先天无极气功,估量一下这些人的功力还伤不了他,干脆不作躲避。
听任对方剑刺中身上,回手就是一斧,两人被他活劈在斧下,一个人则是仓惶中横剑架斧剑折染毒而死。
王尔化的兵器是一柄钢锯,缠战十几回合后,挥锯反击,动作既快又狠,并排将三个一锯腰断。
杜今康见他们两人都得手了,杀敌怎能后人,内力贯注,张口一道酒泉,喷在三个人身上而去。
起先还不怎么样,过了不多久,那些酒竟自动发火焚烧起来,痛得三人抛剑满地乱滚。
眨眼间九名剑手俱已了账,只剩下一个独臂的汉子,与王伯虎仓惶无计,急急地逃出了大厅。
古秋萍等人追了出来,但见叶开甲等人已出到大门外尚在厮杀,王伯虎仓惶逃出来,但见大势已去,一狠心,居然挥剑刺向陶芙。
罗秋远与聂红线都没有防到这一招,援救已是不及,罗秋远一发狠扑上去挨住那一剑,但他也抱住了叶开甲。
一滚倒地,他身上的两支丧魂剑都碰触在坚硬的石板上折断了,毒水溅出,一半淋在他身上,一半淋在叶开甲身上。
罗秋远骤觉一阵剧痛,双手仍抱住叶开甲,哈哈一笑道:“师妹,我这没用的师哥终于把你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