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老顽童手中却仍是一手抓着一条骆驼腿。
不待致虚子再次发掌,老顽童已然将骆驼腿抡了起来,当头砸向致虚子。另外一只手也不闲着,将另一条骆驼腿横着向致虚子的腰上抡了过去。
致虚子已然被老顽童气得一张老脸胀成了紫红色,也不管那两条骆驼腿打到头上腰上会是什么结果,竟是拼了性命仍是发掌向老顽童当胸直击过来。
老顽童一见,叫声:“啊也!”两手将那两条骆驼腿松开了,向后跃了开去。
致虚子见老顽童跃开,也是拼了性命向前一跃,老顽童抛出的那条骆驼腿正好飞到了他的头顶。致虚子见了,竟是硬生生地将那向上一跃之势缓了下来,这才没有用头顶到那条骆驼腿,但头皮已然被骆驼腿擦了一下。也不知是骆驼毛还是那致虚子的头发,立时在空中飘丁开来,纷纷地飘到地上去了。
致虚子眼睛已然变得血红,头发散开了,披在肩上,仍是两手箕张,纵起身来,向老顽童当胸抓到。
老顽童一愣之间,见那致虚子被头散发,两眼血红,神态恐怖已极,竟是忘了闪避、被致虚子一把抓到了衣襟,急忙向外挣时,魔衣登时被撕下了一大幅。
那致虚子看着手中的一大幅画着鬼怪的魔布,神情怔怔的,接着哈地笑了一声,继而是一阵仰天大笑,手中舞着那块魔布,一阵风似的向西而去了。
向留开见致虚子去得远了,也是恨恨地看了周暮渝一眼,转身离去,消失在街角不见了。
郭襄道:“老顽童好本事,在哪里学来的这些怪异招式,那致虚子只怕已然被你气得疯了呢!”
老顽童道:“小姑娘,怎地你还认识我,我却好似认不出你来了呢?你是我郭靖兄弟的大女儿么?”
郭襄道:“我是小东邪郭襄啊!”老顽童终于想起了起来,抓着头皮、连说自己糊涂。
张三丰睁开眼来,向老顽童施了一礼道:“多谢前辈相助。”
老顽童急忙闪在一旁,双手乱摇:“错了错了,应该多谢你才对,你们帮我打跑了那致虚子,使我女儿没有被他们抓走,怎么反倒谢起我来了呢?”
张三丰看看老顽童,又看了看周暮渝,脸上微微露出笑意,但随即止住了,正色向郭襄道:“郭女侠,在下有事相求,不知肯不肯帮忙?”
郭襄微笑道:“你我患难之交,怎么突然这般客气起来了呢?”
张三丰道:“此事关系重大,又非得你去办不可,所以我只好如此说,你须得答应了,我才能告诉你是什么事情。”
郭襄见张三车说得郑重,不由得也郑重起来,道:“你说罢,只要我能够办到,定当去办。”
张三丰看了老顽童一眼,见他也在认真的听着,犹豫了一下,终于缓缓地说道:“我要你到少林寺去一趟,去找无色掸师,告诉他,有绝顶高手要去找他复仇,让他早作准备。”
郭襄犹豫了一下,心中颇感为为难。张三丰见了,已知她心意.继续说道:“本来应该我自己去的,但我是少林弃徒,终觉不大方便。那无色和尚于我于你,该说都是有些思义。
你虽为女子,按少林寺规矩,也是不许进寺去的,但那些方丈掸师,对你父亲母亲及外公都是极尊敬的,自也不会把你当成寻常女子看待,所以此事还须拜托你了。”
郭襄听他说得有理,再不犹豫,点了点头道:“我去就是,但不知那绝顶高手是谁,什么来路,怎么我没听说在中原除了五绝还有什么高手,你既也说是绝顶高手,那人武功自是极高明的了,怎地却没有听说呢?”
张三丰看了一眼老顽童,见他作出一副与已无关的样子来,遂说道:“想你是听过这人的,我也听过这人,却想不到他的武功已经高到了那般不可思议的地步。”
郭襄想了半晌,问道:“他究竟是谁呢?”
张三丰道:“魔衣王子。”说完了向老顽童看了一眼。
郭襄想了一下,道:“我是听说过这个人,听说他专门与青衣帮中人为敌,说话之间杀人无数,却没听说武功如何高法,他身穿——喂,老顽童,我听说他穿着和你所穿的一模一样的衣服,并且听说他是你的得意弟子。怎地我们在这里说他你却如同没事人儿一般?”
老顽童道:“那魔衣王子已经死了,被我的徒儿杀死的,你们现在说他,自然与我无关,”
张三丰道:“我听说那与你在一起的年轻人便是魔衣王子.怎地你说他死了?谁的武功又能将他杀死?”
老顽童眼殊一转,问郭襄道:“你说那魔衣王子长得什么样?是不是又漂亮又身穿魔衣的?”
郭襄道:“我是听到人们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