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相公一袭白衣自然更不会是那魔衣王子啦。
你自承是魔衣王子,那不是消遣我么?”
思忘道:“我便是消遣你了,你待怎地?”他实在觉得那僧人不可理喻之至,因此这样说,那僧人却看了思忘一眼,又看了那一直微微含笑的白衣少女一眼,呆在了那里。
白衣少女道:“我说你们死得不冤,那自是没有说屈了你们,你们当真是只认衣服不认人的。你想魔衣王子目标那样大,他还会穿了那身魔衣招摇过市,叫你们去找他麻烦的么,现下人家自己告诉你们是魔衣王子,你们仍是不信,那不是笨到了极点,死有余辜么。你说,象你们这些废物,活在世上还有何用?”
僧人本欲再辨,但看那白衣少女脸色严厉,只好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白衣少女道:“你仍是不信,是么?我问你,那魔衣王子除了身穿魔衣之处,还有什么特点?”
僧人道:“武功深不可测。”
白衣少女道:“那么面前的这位相公有多深的武功。你知道么?”
僧人道:“他好似半点武功也不会的。”
白衣少女道:“半点武功也不会的人,你可曾见过饮酒十斤,面不改色的么?”
那僧人登时张大了眼睛、呆在了那里。
白在少女道:“除了武功深不可测之外,还有什么特点?”
僧人道:“英…俊,年轻…漂亮…。
白衣少女向思忘微微一笑又问僧人道:“还有呢?”
僧人道:“背插无鞘宝剑。”这句话说得有些理直气壮,因为他看见思忘背上没插什么无鞘宝剑。
白衣少女看了一眼思忘放在桌上的包裹、问道:“可以么?”
思忘大方地一笑,点了点头。
那少女伸手将包裹打开,魔衣和无鞘长剑都露了出来,少女向那僧人一展:“你看仔细了么?”
那僧人立时跪在地上“算我愚笨,算我愚笨,还望信使开恩,现下你已找到了魔衣王子,须得救他们一救。”
白衣少女将思忘的包裹仍是包了,放在了桌上;对那僧人道:“你也去罢,谁也死不了。”
那僧人先是一楞,随即站起身来,快步奔去,走到楼锑曰,磕地站住,转身问道:“他们当真死不了么?”
白衣少女道:“我说话自然算数,解药费已经交给了店小二,放在你们的酒莱之中,他们再死了,可与我昆仑信使无关!”
僧人突然仰天大笑,狂奔而去。
思忘听那憎人大笑,觉出有一点儿不对的地方,看那少女时,见她仍是那么若无其事地喝着酒,见自己看她,亦是抬起目光看向自己。
思忘问道:“你一进来就认出我来了么?”
白衣少女道:“不,是喝过三斤酒以后。”
思忘道。“我谢谢你陪我喝了三斤酒。”
白衣少女听恩忘如此说,先是一楞,随即便芜尔一笑道:“何必这么小心眼儿,我同你喝这许多酒,开心的很,每一杯都是真心实意地陪你喝的,可不止三斤。,思忘默然,道:
“那么我就谢谢你陪我喝的每一杯洒。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些人抓我?”
白衣少女道:“我也是奉命行事,你没听见他们都叫我信使么?”
思忘道:“能不能告诉我,你是奉了何人之命行事?”
白衣少女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能!”随即声音极低地补充了一句:“你别怪我。”
思忘向她点一点头,也是轻声说道:“我不怪你。”然后站起身来,不声不响地拿起桌上的包裹,转身向楼下便行。
白衣少女叫道:“喂,白衣王子,你先别走,我有话说。”
思忘站住,回头看着她,道:“我可不是什么王子,我姓琴,名思忘。”
白衣少女奇怪地看着他,歪了头问道:“你性琴?怎么别人都传,你不是姓扬的么?”
思忘道:“我确是姓琴,现下也不能告诉你为什么。”
白衣少女顿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道:“我性杨,叫杨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