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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虎子上(10/10)

这三种解释好像都讲得通,可是仔细一想,却又绝无可能。

—就算溪头村真的有个人叫李玉堂,身世背景也绝不可能跟无忌所说的相同,世上绝不会有这么巧的巧合。

——唐家门规严谨,派出去的子弟绝不敢敷衍塞责,虚报真情的,更不可能被收买。

—这件事根本没有别人知道,根本就不可能有人会去收买他6

如果这三种推断都不能成立,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无忌没有再想下去,这几天他巳遇到好几件无法解释的事。

这些事之中必定有一个相同的神秘关键。

只不过现在还没有能找到而已。

不管怎么样,他总算又过了这一关。他只有抱着“得过且过”的心理,静观待变。

他还要“忍”

就因为他能忍,他已经渡过了好几次本来绝对无救的危机。

无忌慢慢地将纸条卷起,还给了唐缺,淡淡的问道:“老祖宗呢?”

唐缺道:“老祖宗已经看过了你,对你已经很满意。”

无忌道:“你不让我拜见拜见她老人家?”

唐缺道:“我也想带你去拜见她老人家,只可惜连我自己都见不到。”

他叹了口气,苦笑道:“连我自己都已有很久没有看见过她老人家了。”

无忌道:“她很少见人?”

唐缺道:“很少很少。”

—她为什么不见人?

——是不是因为她长得奇形怪状,不能见人?

无忌还有另一种想法,想得更绝。

真的老祖宗已经死了,另外有个人为了想要取代她的权力地位,所以秘不发丧,假冒她的声音来发施命令,号令唐家的子弟。

那么她当然就不能够让人看见“老祖宗”的真面目。

这种想法虽然绝,却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世上本来就有些荒唐离奇的事,真实的事有时甚至比“传奇说部”更离奇。

无忌也没有再想下去。

唐家内部权力的争斗,跟他并没有切身的利害关系。

他只问:“现在我们是不是已经该走了?”

唐缺道:“到哪里去?”

无忌说道:“我们难道不去见见上官刃?”

唐缺道:“当然要见的。”

无忌道:“那么我们现在是不是就应该到他住的地方去?”

唐缺笑了,道:“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无忌道:“他就住在这里?”唐缺没有开口,门外已经有人回答:“不错,我就住在这里。”无忌的心又在跳,全身的血液又已沸腾。他听出这是上官刃的声音,他也听见了上官刃的脚步声。不共戴天之仇人,现在就要跟他见面了。这次他们不但是同在一个屋顶下,而且很快就会面对面地相这次,上官刃会不会认出他就是赵无忌?

生死呼吸

四月二十四,正午。

赵无忌终于见到了上官刃!

上官刃身高八尺,宽肩长臂,每跨出一步,都要比别人多五

他自己计算过,他每一步跨出,都正好是一尺七寸,绝不多一寸,也绝不会少一寸。

他对自己所做的每件事都精确计算过,他做的每件事都绝对像钟表般精确。

他的生活极有规律,自制极严,每日三餐,都有定时定量。

他不但吃得很少,连水都喝得不多,平时连滴酒都不沾唇。

现在他还是独身,从不接近女色,别人沉迷的事,他完全都没有兴趣。

他的兴趣只有两个字—

权力!

无论谁看见他,都绝对可以看得出他是个极有权力的人。

他沉默寡言,态度稳重冷酷,无论在什么时候出现,都显得精力充沛,斗志旺盛,一双炯炯有光的眼睛,更好像随时都能看透别人的心,

但是他居然没有看出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就是赵无忌。

无忌实在变得太多了。

无忌又坐下。

他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

要忍!要等!不等到绝对有把握的时候,绝不轻易出手。

上官刃正在用一双利刃般的锐眼盯着他,忽然问道:“刚才你心裹在想什么?”

无忌道:“我什么都没有想!”

上官刃道:“那么你早就应该知道我是佐在这里的。”

他转过头去看墙上接的一副对联。

“满堂花醉三干客,

一剑光寒四十州。”

笔法苍劲而有致,上款写的正是:

“刃公教正。”

上官刃冷冷道:“如果你心里什么事都没有想,怎会连这种事都没有注意到?

无忌谈淡道:“那也许是因为我在别人家里时,一向很少东张西望。”

上官刃不说话了,

无忌道:“我也不是个喜欢吟诗作对的风雅之士,所以——”

上官刃道:“所以怎么样?”

无忌忽然站起来抱拳道:“再见。”

上官刃道:“你要走?”

无忌道:“阁下要找的既然不是我这种人,我为什么还不走?”

上官刃盯着他道:“你是哪种人?”

无忌道:“阁下若是有知人之明,用不着我说,阁下该看得出我是哪种人,阁下若连知人之明都没有,我又何必说?”

上官刃又盯着他看了很久,忽然道:“很好。”

他转过身,面对唐缺,态度已变得比较温和:“这正是我要找的人!

唐缺笑了。

上官灭道:“我叫人去收拾后院,明天他就可以搬过来。”

唐缺笑道:“那么现在我就可以去吃饭了。”

上官刃道:“大倍为何不留在舍下便饭?”

唐缺立刻摇头道:“你叫我做什么事都行,叫我在这里吃饭,我可不敢吃。”

上官刃道:“不敢?”

唐缺道:“我怕生病。”

上官刃道:“怎么会生病?”

唐缺道:“吃多了素菜,我就会生病,一顿没有肉吃,我也非病不可,而且一定病得不轻。”

他叹了口气:“今天你午饭的四样菜,没有一样是荤的。”

上官刃道:“你怎么知道?”

唐缺道:“刚才我已经去打听过,民以食为天,对于这种事,我怎么能不关心?”

大鱼大肉又堆满了一桌子,唐缺又在开怀大嚼。

无忌实在不能想象,一个刚吃过那么样一顿早点的人,现在怎么能吃得下去。

唐缺吃得下去。

等到两只鸡都已变成骨头,一碗粉蒸扣肉也已踪影不见了的时候,唐缺才停下来,看着无忌,忽然道:“我同情你。”

无忌道:“你同情我?”

唐缺道:“我非常非常同情你。”

无忌道:“为什么?”

唐缺道:“因为,你就要搬到上官刃那里去了,如果我是你,连一天都住不下去。”

无忌笑了。

唐缺道:“那里不但菜难吃,人也难对付。”

他叹了口气:“你现在总该看得出了,上官刃是个多么难对付的人。”

无忌不能不承认。

唐缺道:“可是那里最难对付的一个人,还不是他。”

无忌道:“不是他是谁?”

唐缺道:“是怜怜。”

无忌道:“怜怜?怜怜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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