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神一看,竟是二、三十名捕快。
为首的显然是捕头,眼光一扫,示意捕快们散开,带着四个直向小仙他们这一桌走来。
小仙和小天未加理会,若无其事地继续喝酒吃菜。
捕头喝令道:“你们两个,给我站起来。”
小仙爱理不理道:“坐着吃蛮好的,站起来干嘛?”
捕头盛气凌人道:“臭要饭的,叫你站起来就站起来,少废话。”
小仙正待发作,小天急以眼色制止,遂道:“兄弟,他大概怕咱们吃得太撑,站起来顺顺气,消化消化也好。”
“哼! -*小仙冷哼一声,心不甘情不愿地站起,问道:“坐着吃犯法吗?”
捕头喝道:“搜!”
他眼光直盯着桌上几只金元宝。
四名捕快上前欲搜,小仙忍无可忍,怒道:“他爷爷的,你们想干嘛?”
小天惟恐小仙出手伤人,也起身向前道:“这位老兄,你们凭什么要搜咱们?”
捕头沉声道:“搜了再说!”
小天也火了,愤声道:“不说出理由,凭什么让你们随便搜身。兄弟,别理他们,咱们吃咱们的。”
小仙冷哼一声,先坐了下来,径自拿起筷子夹菜。
捕头一施眼色,四名捕快立即抽出钢刀,吓得其他桌上的食客,急欲起身回避,以免遭到鱼池之殃。
但被守住楼梯口的捕快喝阻:“大家不许动。”
包括那两个中年汉子,所有人都不敢离去了。
捕头粗着嗓子道:“昨夜盛源钱庄失窃,被偷去几十万两银票,据报就是你们干的,还不快快束手擒。”
小仙和小天交换一下眼色,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显然,杨得意等程金宝拿了银票一走,他就向官府报案,同时派人暗中跟踪,一直跟到了第一家来。
跟踪的人,自然就是那两个中年汉子。
不消说,对街守望的人,一见临街那桌的汉子打出暗号,心知时机成熟,便急忙飞奔而去,通知大批捕快赶来。
想不到这位钱庄的杨老板,非但勾结江湖人物,还利用官府对付小仙和小天。
情势已摆明,小仙麻袋里那五十万两银票,虽是从金元宝赌坊赢得的,但程金宝那混小子必已避不见面,谁会挺身作证,证明那是她赢的?
银票一搜出,便人赃俱获,使他们百口莫辩了。
小天心知别无选择,只好向小仙暗示道:“兄弟,荔枝红烧鸡吃不成了。”
小仙很有默契应道:“耶,热炒也不必等啦! -*顺手一捞,桌上的几只金元宝全进了麻袋。
两人几乎同时发动,连动作都一样,只见他们双手一扶桌边,霍地跳起,转身直射临街窗口。
不料那两个中年汉子,竟也在同时发难,双双出手就攻,阻止他们越窗跳楼逃走。
小仙和小大怒从心起,各自抡掌挥拳,迎面击向阻挡的两个中年汉子。
就这一个照面,两个中年汉子就没得玩了。接连两声沉重闷哼,便见他们像喝醉酒似地,左右摇晃两下,双双倒了下去。
所谓阻挡,其实小仙和小天并未受阻,一直射向临街窗口,纵身越窗而下。
身未落地,已看清下面的情况。
哇噻!酒楼大门口的街上,居然还守了一、二十名捕快,张开大网在等他们往里跳呐!
他爷爷的,这批捕快还真有一套,大概经常抓飞樵走壁的飞贼,抓出了经验和门道,才会想出这种赶鱼入网的绝招。
小仙和小天下落之势极快,眼看将要落入网中,双双一提真气,身形又冲天而起,凌空一个鹞子翻身,接着一式鲤鱼打挺,落向网外。
酒楼上的捕头已冲至窗口,大喝道:“快抓住这两个飞贼,别让他们跑了!”
喝声中,人也从窗口飞身纵下。
小天一看小仙似乎心有不甘,竟欲冲入盛源记钱庄,急忙一把拖住她:“兄弟,民不与官斗,快走吧!”
小仙用力将他的手甩开,气呼呼道:“他爷爷的,我偏要…”
话犹未了,守在街上的一、二十名捕快。已丢下巨网,各自拔刀扑来。
小天不由分说,一把搭上小仙手臂,拖了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