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恐怕只有他自己知晓。
如今最吃亏的要算公孙府,一点惊觉都没有,此次劫难将不知如何应付?山林中不算大的木屋,虽是寒风冷嗖,但此屋位于山谷中,自是温暖多了。
飞燕在屋檐左边靠墙一角,新打造之炉灶起火煮开水,以冲香若。
公孙断和飞雾在屋前——片草地练功,父子两杀伐之声,不断传出,掌剑潇潇凛凛,气势十分凌厉,功力自非寻常。
练完刀剑,飞雾已坐于地面,合掌闭目,宛若佛像,吸气沉着,有若呻吟。
公孙断已从循下拿过一方形桌子般大的黑箱子,往飞雾走去,脸眸得意而阴狡直笑。
“再几天,就可大功告成了!”
摆在飞雾旁边,抽出箱子最上面板子,飞雾马上平飞而起,准确地落在箱里,而后公孙断已将板子推回原状,笑得更深沉。
箱内不时传出嘶嘶声。以及飞雾喘息,偶而带有点痛吟声。
公孙断频频点头,含笑而立。
“照秘籍上指示。经过四十九天的五毒试炼,功力将能达到最高效果,哼!
哼!到时候公孙秋月、公孙小刀,我看你如何耀武扬威?”
原来箱中所置之物,乃是五冠锦红蛇,青翅六角蛾,黑心白腹蛛,红眼天竺蝎,以及南海蓝尾吸血蝙蝠,五种天下至毒。
飞雾不停地让其毒物咬噬、若能熬过,其功力自不在话下。
半小时一过,公孙断开箱子,飞雾已暴喝飞出,板木再次推回原处以封密箱口,防止毒物溜窜。
飞雾落地,身上点点红斑,略带黑紫,想必是毒物所咬之齿痕。
公孙断拉开飞雾似已咬出无数小洞的衣袖,左臂斑点比以前血流如注要好得多,只像长了针点小红痣,血液都甚少往外渗。
“飞儿,快逼毒!”公孙断给他服下一颗药丸,要他坐下运功逼毒。
飞雾照做,功行全身六脉,红点已化成污黑血液慢,使渗出,只短短三分钟就已变成殷红鲜亮。
公孙断见状,含笑道:“看来,再过一个星期,你的功夫就可大功告成了!”
飞雾蓦然出掌,左手泛成淡青色,扫向庭边一棵榆树,掌风带有淡淡腥味,并不好闻。
树已无叶,只有枯枝轻晃,突地掉下一只朱雀,直镩地面。飞雾哈哈一笑,掠身过去,双目暴出青异邪光,拿起朱雀,连毛都没拔,就往嘴中咬,卡然一响,雀尸断成两节,血在流,口在嚼。
飞燕看得目瞪口呆,直想反胃。
飞雾哈哈一笑:“口很渴,吃点生味,解解渴!”
剩下半截也往嘴中送,嚼得更有昧,连毛都没吐。
公孙断乍看之下,也显得不自在,但随即又平静下来。他想,恨天劫心法大异其正统武学,尚未练成,自是有所不同于常人,等练成了,就会恢复正常。
最主要,他是看见那棵枯树枯枝己渐渐往下掉,像是泥塑枝干,被水淋着般往下掉萎。
飞雾的掌风竟然有此骇人的腐蚀力!
公孙断大笑,只要功夫足以克敌,任何代价,他都感到值得。
飞燕不但泡了茶,也弄好午餐,食用过后,她发呆地望着远山,脑中一片空白。
屋内已传来公孙断的声音。
“雾儿,你要好好练功,爹的希望都在你身上,知道吗?”
飞雾高傲道:“孩儿自信功夫不退,可以击败大伯了。”
“以后不准叫大伯!爹没这个兄弟!”公孙断突然冷喝。
飞雾马上改口:“是,爹,他是秋月寒。”
他本就不怎么愿意承认秋月寒为大伯,如此一来,反倒觉得轻松。
公孙断深沉冷笑不已,不久道:“再过四天,秋月寒就得改名为寒月秋止了。”
飞燕乍闻,已惊愕地靠向屋角,想知道父亲所言何指?飞雾也不解地问:“爹,您说这话…孩儿不甚明白?”
公孙断得意地冷笑,道:“腊月十三,天鹰崖将会有所举动。”
他又道:“你别忘了,爹早就和天鹰联合,有此盛举,爹怎会不知道?”
飞雾显得十分兴奋,道:“如此一来,孩儿就大显身手了。”
“不行!你不能去!”公孙断截铁斩铁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