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骇,眼睁睁看着飞刀射向自己鞋尖,只要自己稍微一缩就可以避开,却连想要缩脚的时间都没有。
飞刀之速度,简直匪夷所思。
小刀此举就是想让他死了逃逸之心,他冷摸地盯着公孙断。
“我没有多大的耐性。”
“公孙小刀,你太过份了!”
柳源突然不顾一切地冲向小刀儿,手打脚踢,却禁不住小刀一掌,倒地昏了过去小刀儿对自己掌劲起了疑心,自己明明只想推开他,怎会将他震昏?其实柳源并没昏只是装昏,现己到达最后关键,他若在旁边,眼睁睁看公孙断将屈服敌人,日后自己可能就和他有了芥蒂,倒不如来个装昏,装作没看见,如此不但保住主人颜面,也给自己留下后步。
小刀儿也不再理他,转向公孙断,冷道:“我的时间不多。”
公孙断脸庞连变数变,忿愤、怨怒、激动、沮丧、不甘…终于他怒道“公孙小刀,有一天,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他抛出一口盒子,丢向小刀儿。
“这句话,该是对你说才对!”
小刀儿并没立即拾起盒子,他深知公孙断诡计多端,弹出飞刀,将盒盖震开,忽有一阵香气传出,不是迷香,正是赤眼丹特殊的味道。
殷红如充满红光的水晶圆珠己闪出光茫,赤眼丹已出现。
小刀儿这才满意地拾起,眼看失物复得,父亲疾病即可治愈,心灵那股欣喜自非任何言语所能表达其万一。
“我可以走了吧!”公孙断冷道。
小刀儿收回心神,瞧向丹药,觉得并不假,揣入杯中。才笑道:“我倒觉得奇怪,像你那么贪心的人,怎会将此丹留着不用?”
公孙断眼神闪烁不定,冷道:“最好它能将你毒死!”
小刀儿恍然“原来你是制不了它的毒性,才不敢服用。”
公孙断冷哼,没有回答。
“今天到此为止,希望你好自为之,否则必将自食其果。”
小刀儿不再为难他,已掠开此地。
公孙断望着小刀儿消逝方向,阴笑不已,这笑充满了狡猾意味。
挟起柳源,他也离去。
柳西风为了丧子之痛,千方百计想寻小刀儿而不可得,整日闷闷不乐,已显得憔悴。
虽是如此,他并未搁下武功,每天总得在后院花园空地上练个把钟头。今天他已练完,正走向左边靠小池旁一座红亭,端起满是泥土原色的古茶怀、啜着香茗,一边用毛巾拭去汗珠,双目阴沉瞪向池中盛开的莲花。
除了偶而刮起茶杯杯盖所拖拉的咔咔轻撞声,一切都很宁静,就是因为太宁静,没有风声,没有树叶磨擦,没有虫鸣声,没有鱼儿戏水声,没有滴露声,倒使人感到不安。
柳西风似乎也感到太静了,抬头望向西墙那棵古忪,突然他冷喝:“朋友,出来吧!”
话声一落,一阵大笑已传出。
“江东柳西绝,果然名不虚传!”
一道黑影射向柳西风,快而急。
柳西风见状,知道是位高手,茶杯交于左手,身形突然飞起来,不疾不徐,摇风散手如天女散花那般柔和拂了过去。
双方对掌而后错开,柳西风平飞回亭,连衣角都看不出激烈的摆动,依样柔和轻飞,掀起茶盖,仍气定神闲,喝他的茶。
黑衣人落地,稍显急促,但也能悠然不迫,一个旋身,技巧的化开较为晃动的衣衫。
蒙着硷,只露两道碧森森的眼光。
“哈哈…柳西一绝,功夫名闻天下,实在名不虚传。”
柳西风转过身形,儒生扮相的脸也泛出一股深沉意味。
他冷冰冰道:“你闯入柳家,为的只是想夸我的功夫?”
“有何不可?”
“你很狂?”
柳西风再次出手,快逾劈雷。
一闪一腾,一伸手,一错腰,己抓向蒙面人那条面纱。
蒙面人愕惊,后闪,又闪向屋顶,但仍慢了一步,面巾已被摘去。
柳西风,翻身、腾掠、悠然地回到原地,轻轻弹落面纱,再转身,脸上已露出得意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