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凶计划。”
阿四问:“那体呢?他们不想惊动别人,事实上也没露出任何痕迹,可见搬运体十分隐秘。”他又道:“说不定就在某处密室里!”
小邪含笑点头:“这次你猜对了!以王坚如此狡猾之徒,一定早有准备后路!以免除后顾之忧。”
阿四兴趣甚浓:“那密室在哪里?我们快去找!”
说着兴致冲冲就想往门口窜去。
小邪讪笑道:“你走了,永远都别想找到密室,连狡兔叁窟,每一窟的通路都在身边的道理都不懂?密室入口一定在这里!笨哪!”
阿四回过头,乾乾一笑:“我差点以为那个门就是密室入口?呵呵…”小邪不理他,走向床左侧那张黑色檀木书案,点燃桌上蜡烛,室内为之亮明,照向书案前墙摆了不少籍册,其右方则挂有一幅大山水画,几乎将半边墙给占去。
阿四道:“入口开关在哪里?”
小邪自得一笑:“马上就有消息!”
他已用上偷怪梁空空教他的搜寻术。很快地,他已找出毛病出在书桌。虽然此桌摆有不少古籍,但却很少动用,显然只是装饰,而且书桌也十分新,连黑漆都未出现被刮伤之痕迹。
阿四想搬动书桌,以为书桌一动,马上就可引发机关而出现密室入口。
小邪阻止他:“不能动!这桌子不大,搬动它并不困难,就是因为它太容易搬动,我们更不能动。”
阿四赶忙松手,嘘气苦笑:“好险!不管了!你自己找!”
小邪抿嘴自得而笑,随即再往桌角瞧去,瞧过四支脚后,黠笑不已:“看我的!”
他马上掠上书桌,双足使力往下蹬。叭然一响,霎时背后书架已裂出缝隙。
阿四欣喜若狂,哗地一声喧笑:“找到了!”
小邪没答腔,叫声“走”人已掠入叁尺宽缝隙。
阿四不敢落后,马上窜身追掠而入。
就只一刹那,书架已回复原状,完好如初,不露一丝痕迹。
秘道黑漆如墨,伸手不见五指,涌出浓厚腐和血腥味。
“阿四,点火擂子!”
小邪已顺着石梯往下走,阿四闻言,马上引燃火擂子,火花虽小,却也能隐隐照亮密室。为一狭长石造通道连着十馀阶石梯。
走完通道,石门挡前,小邪很容易找到开关,开启石门,霎时一阵腥味扑鼻。
阿四推进火擂子,火光照处,石室内角赫然躺着一堆体,腥臭味道就是从此处发出。
“找到了!”阿四喜悦道。
对体,他们早就习以为常,也无啥吃惊,轻步走了过去,审视首。
十俱卫兵体都已从胸前伤口开始腐烂,渗出浓黑血水,味道十分难闻。
小邪一一拉开卫兵体,最里边靠墙处,果然躺着王坚和邱梅首,两人脸如厉鬼,但肤色却不变,宛若常人,连王坚身上所受伤口都末腐化。
“咦…”小邪觉得奇怪,照理来说,两人死了叁天,就算不发臭溃烂,也会变色才对?怎会完好如初。
阿四道:“难道他俩中了毒?”
两人开始在王坚、邱梅身上找伤口,以及拿出金针检验,看是否中毒。
盏茶功夫已过,仍无结果。
小邪不解道:“奇怪…怎会连中何种毒药都验查不出来…难道会是…”脸色微变,赶忙往邱梅头颅抓去,摘下帽子,翻动苍白头发。
突然间,脑袋百会穴上出现针头般红点,映在白苍苍头发,十分明显。
“针孔?!”小邪如被抽了一鞭,从未有的失态已惊叫出口:“黑血神针!?”
“黑血神针?!”阿四更是吓破胆地丢下王坚体,就像“黑叁神针”之毒已从体传至他身上似地,猛打冷颤而往后踉跄退去。
谁不害怕?
“黑血神针”天下至毒,中人无救,也是小邪唯一克星。虽然小邪已服有“血变”之血液,但突然间又碰上差不多已从记忆中消退的要命东西,那股吃惊心情可想而知是何等激烈和难以相信。
“黑血神针”早已被小邪收回,也全部毁了,怎会又在此处出现?难道江振武撤了谎?还是又有人从“飘花宫”偷得了此种要命的东西?亦或是另有其他让人不明白之原因?
他们又为何要用“黑血神针”杀害王坚和邱梅?为何不将两人一样地以利刀戳穿心窝?如此不就更省事?
一点殷红的血迹,全身不腐的体,除了黑血神针,何者有此功效?
要命的红、血腥的红、丧胆的红、如妖魔利爪的红、冰冷冷、凉透透地钻向小邪眼眸,透进了心、透进了肺、透进了五脏六腑,要人好生凉透背脊,冷汗也为之冒个不停。
“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小邪苦笑不已“我不是明明毁去所有的神针了吗?怎会这样子?…”
他仍然不肯相信眼前所见谁又愿意见着自己所畏惧的东西突然又出现了?
阿四惧道:“快走吧!省得遭了殃!”他的心,比小邪还抖得厉害。
小邪喘喘气,尽量替自己找藉口:“也许这不是黑血神针所杀…”
阿四惧道:“我看不是,也差不到哪儿去!叁十六计,溜为上策!”
小邪平静一下心情,无奈地抿抿嘴唇,一时也下不了决定。
阿四见他如此模样,心情又起,含有少许嘲惹,道:“小邪帮主,没关系的啦!以前你都逃了!何在乎这一次?”
小邪白眼盯向他,心头不禁赌气:“逃什么逃?这么久了!黑血神针又能把我怎么样?刚才我只是感到太意外,根本不是怕!要逃你自己逃好了!无路用!”
阿四被他一说,也不好意思再说“逃”乾笑道:“碰都碰上了,不逃也罢!省得逃了和尚,逃不了庙!”
他也留下,只是心中仍忐忑不安,不停瞄向王坚和邱梅体,眉头直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