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糖水来得实际。敷衍两句,一口就将此茶给喝光。不是茶好喝,而是不想忍受慢慢喝的痛苦,王振淡然一笑:“你喝得好快…”
小邪轻笑:“喝完了,好说话嘛!”
“对!对!”王振含笑道“你还是一样聪明伶俐。”
小邪表面诚恳而暗含讥讽:“比起公公就逊色多了。”
王振轻笑不已,短少白眉毛蝶翅般动了动:“你很会说话!好!好!”不久才问道“昨晚你来找过找?”
“嗯!”小邪不否认“我还掴了卫兵几掌,他们一直说公公不在里边,我就有气!”
“呵呵!我忘了交代他们,所以才会知此。”王振笑道“他们也受了惩罚,你也出了这口气吧?”
小邪道:“还好啦!下次就不饶他们!”他道“其实我也没什么事,只想看看公公练得如何而已!”他关心“公公,结果如何?”
王振有点气:“都一个月,尚无起色,我正想问你,是否出了差错呢!”
小邪吃重道:“若照规矩来,该会成功才对…好!我再替公公看看,毛病出在哪里。”
他心头已笑得快岔了气。毛病还会出在哪里?出在他那张嘴巴而已。
王振直叫好,随后又问:“昨晚听卫兵说,后来副统领带你走了。”
小邪故作恶意:“不瞒公公说,他事先想要向我道歉,后来却想骗我秘方,就因此又闹翻了,我就走啦!”
如此一说,王振想不相信都不行。这也是小邪高明之处,有人见着的全说实话,而且也承认相王峰发生冲突,又未说出回宫赌博,以免落个欲盖弥彰。
王振沉思半晌,道:“你知不知通副统领被人打成重伤?”
小邪道:“我以为他死了呢!”
他确是奶此以为,如今突闻王峰没死,心头已大为吃惊,若他说出种种,自己不就在睁眼说瞎话?然而狡黠的他,可不是那么轻易就会上当,没到确实地步。他照装不误。
“你也知道宣威府烧毁的消息?”
小邪似有点怪王振:“不知道的才是大呆子!”有些得意“叁更半夜我就已知道,只是不想宣扬!能烧死王峰最好!”他又气“结果老天真无眼!只是重伤?!”
王振眼里,小邪只不过是个较顽皮之小孩,谈不上什么奸狡巨滑,否则自己也不会如此相信他--小孩就是小孩,心机总比不上大人。对于他和王峰之间隙,然后说出此种话,他感到很满意。也很正常。
轻轻一笑,他道:“副统领虽没死,却重伤而昏迷,可能无法医治了!”
小邪冷笑道:“死了最好!谁叫他出二反叁(出尔反尔)!现在求我,我也不救他!”
王振闻言,心头一亮,问:“你有办法救他?!”
小邪突地已知晓说溜了嘴,急忙否认:“不不不!我只是说着玩的!”
王振带有黠意,道:“凉鞋!你连被阉割的人部能治,何况只是治伤呢?”
小邪闻言暗自苦笑不已,他那想到吹牛,吹得那么大,如今会引起反效果?
心头直骂自己吹到牛屁股--惹了一身骚味。
但事实上,他确有这个法子。他无奈笑道:“公公好快的嘴,我不治他都不行。”
王振心头稍宽:“凉鞋你就看在公公的面子,救他一次吧!”
再怎么样,王峰还是他的侄孙,对一个太监来说,何其珍惜下一代和他有血缘关系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