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脸,现在反倒开始认为这是理所当然如此,所以现在苏羽把国务院都抬了出来,倒把老太太吓了一跳,连连说:“那是那是,咱们不能麻烦党。”
“党的政策,您也知道,就是为人民服务。”苏羽突然发现自己说漏了嘴了,连忙换口风“但是现在医院就怕您这样重男轻女、思想还停留在以前那种养儿防老的人,怕您查出来了之后不要女孩。所有才有这么一个规矩,不让您查。”
苏羽发现跟他妈妈这种人说话,就要带着20年前或者30年前那种句句不离**语录的那种风格,就要把大道理一条一条的摆出来—就算没有大道理,只要把党和政府摆出来也可以。
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苏羽开始恐吓他妈妈,从97年香港回归到98年的洪水,治理淮河两岸然后到今年刚过去的**型性肺炎,有的没的吓得他妈妈连连念佛祖保佑。
苏羽心想目的基本达到,于是趁热打铁:“现在海面上可不安全,那帮印尼的杂碎们还在抢劫,所以还是等两天,等棋院一起定的机票下来,最晚我大后天第二轮比赛之后就走。”
“飞回来?”苏妈妈追问一句。
苏羽很自然的点头说:“当然是飞回去。要不然从海上游回去?”
“不行!”很出乎意料的,苏妈妈在经过如此一番教育之后口气依旧强硬,看来这一段的孕妇须知没少看“不能坐飞机,而且你别蒙我,再怎么样我也上过学,印尼离韩国远着呢,有海盗也不至于能怎么样。给我买船票,然后坐船回来。听见没有?!”
两个人说的都是苏北的当地方言,唧唧呱呱的听着很好听,但陈好并不想听曲子,她很想知道她丈夫和她婆婆现在到底在说什么。
可惜听不懂。陈好以前很少听苏羽说家乡话。她第一次见到苏羽的时候这小子就已经在北京呆了四年,满嘴的京片子,和她自己一直改不了的东北口音形成鲜明对比,为此她还曾经小小的自卑过一阵。
不过自从苏妈妈来了之后,陈好就发现事情变了。家里似乎变成了苏北淮河边,每天苏羽和他妈妈说着外星语言,留下满脸微笑满心无奈的陈好在一边被冷落。
现在这种感觉越来越严重了。陈好有些忍受不了了,推了苏羽一把低声问他:“你妈都说什么了?”
苏羽手捂着话筒笑一笑说:“说怎么回去。我妈死不让你坐飞机。”
陈好点点头,等他又说了几句挂掉电话之后,说:“最后你妈怎么说?还让咱坐船?”
“坐船。反正咱买完票了,明天就走。”苏羽笑得很无奈,把头靠在陈好的肩膀上显得很疲惫。
生气也没用,陈好努力表现得贤惠一些,温柔的说:“没关系,至少今天的第一轮你看了,朱钧也算表现不错,赢了那个日本的夜路八段,你也能安心的回去了。”
“不过我妈告诉我有一个坏消息,有一个好消息,你想听哪个?”苏羽振作起精神来,目光炯炯的看着她。
“先听坏的吧。你妈也没什么好消息给我。”陈好叹一口气,双手抱头准备接受残酷的现实。
“坏消息是,现在咱们家里住了老家来的几个亲戚。”苏羽有些惴惴的看着陈好,准备好一旦她发飚就扭头跑路。
可是陈好只是叹了一口气,也没有说别的什么,接着算是比较平静的说:“什么时候走?好消息是什么?”
“他们后天走,我妈也跟着他们回老家去。”苏羽笑嘻嘻的从后面搂着她,亲在她耳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