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靠的是它有尖爪利牙,假使去掉尖爪利牙,人就一定能制服它了。现在,权势正是君主的尖爪利牙,要是统治别人而丢失权势,便同虎豹去掉尖爪利牙一样。宋桓公把他的“爪牙”丢给了罕,齐简公把他的“爪牙”丢给了田常,又不早
夺回来,终致
死国亡。现在不懂得法术的君主都明知宋桓公、齐简公有过错,却不能觉察他们失误的
源,是不懂得君主失去权势跟虎豹失去爪牙两事相类。
况且,法术之士与当权大臣是互不相容的。何以证明?君主如能任用法术之士,大臣就不能专制独断,近侍也不敢卖威势;大臣和近侍的权势消除后,君主的治国原则就得以
现。现在却不这样。那些当权大臣掌握权柄、把持政务来营求私利,左右亲信结成朋党、
密勾结来挟制关系疏远的人,那么法术之士何时能得到选
任用,君主何时能加以论断裁决?所以,法术主张不一定被采用,又与权臣势不两立,主张法术的人怎能没有危险?所以,
君主的如果不能排除大臣的议论,摒弃左右的诬告,独自作
符合原则的判断,那么法术之士哪能冒死亡的危险而向君主
说呢?这是国家得不到治理的症结所在。英明的君主,
照功劳封爵赏禄,衡量才能
官任事。选
的人必定有好的品德;任用的人必定有优秀才
,贤能的人得以
用,私门的请托就行不通了。有功劳的人得到优厚的俸禄,有能力的人
在重要职位上,那么寄养在私门的侠士怎么能不抛掉私勇而去奋力抵抗敌人,靠游说谋官的人又怎么能不离开私门而务求保持
风亮节呢?这就是聚集贤能人才而离散私门党徒的途径。现在的情形是:君主近侍不一定有智慧;而君主对于某人,有时欣赏他的智慧而听取了他的意见,回
又同近侍谈论来者的言论。听信近侍的话,却不先衡量一下他的智力
平,这就成了同愚蠢的人论定有智慧的人。当权的人不一定贤良;而君主对于某人,有时欣赏他的贤良而加以礼遇,回
又同当权的人论定来者的品行。听信当权者的话,而不用贤良的人,这就成了同无德无才的人论定有德有才的人。所以有智慧的人,其主张倒要由愚蠢的人来决断;有德有才的人,其品行倒要由无德无才的人来衡量。这样一来,品德好、有智慧的人便没有机会得到任用,而君主的
睛就被蒙住了。过去关龙逢劝说夏桀,结果四肢都被肢解了;王
比
劝谏商封,结果心脏都被剖开了;伍
胥忠诚吴王夫差,结果死于属楼剑下。这三个人,
臣
不是不忠,建议不是不恰当,但是最终不免于死亡的祸患,原因就在君主不明察贤士和智者的主张,而受蠢才和恶人的蒙蔽。现在,君主如果不肯任用法术之士,而要听从没有智慧、没有德才的臣
的话,那么品德好、智慧
的法术之士,谁还敢冒着关龙逄、比
、伍
胥三个人那样的危险,去
献自己的智慧和才能呢?这就是社会动
的
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