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更好啦！

你小刨，我跟你说，李梦肯定说我臭棋篓、臭牌篓什么的，那是假的，我的想就是你们这几个兵，现在这些兵跟以前不一样，好个胡思想，没人要翻了天啦，我得看着你们。但老的声音却越说越低，低得像没什么自信，他说奉献这两字我是不说的，但有时候…哎，人生就是这样吧。

许三多听得发愣：你…您的好什么？

老说，我已经在好好了呀！

现在是五个人了。指导员说，五个人，你们必须抱成一团。オ

别那么见外的，我叫李梦。李梦忽然间庄严起来，我的好，说实话，不来这草原我的理想还没法实现，来了这我就一定能实现了。

这事别让你以外的任何人知。李梦吩咐说。

许三多顿时肃然起敬。

老随声附和：那我一个人在这守着卡拉ＯＫ，就赶超世界平啦？

李梦看了看许三多，忽然笑了，他问指导员有没有跟你说，来这是个光荣而艰的任务？许三多说：说了。

那是什么？

许三多顺说：好。

许三多说不知。

许三多说我是不会说话。

李梦说：当官嘛，鼓励的话总还是得说的。オ

再给烟。李梦脆把烟盒拿了过来，顺手放在兜里：我先拿着吧。他告诉许三多，指导员并不明白这话的意义，光荣在于平淡，艰因为漫长，无论如何，我们可以把有限的生命用在无限的事业上，这一切，指导员他明白个。

指导员说，你得把神面貌搞上去呀！

但许三多好像没有听懂。

我写小说。李梦说。

那他有没有跟你说，他在写什么两百万字的小说呀，还有他的人生什么的。

老一听就慌了，他说别别，指导员，我乐意在这呆着。

指导员说你是十八磅锤打不个来，你别在意，我新兵那会也这样，不说话也不敢说话。

但老不想坏了李梦的形象，于是说：不过，许三多，我觉得你这人实在，我先给你透个底，他们得给自己找个想，你也得给自己一个想，要不这地方会闷病来的。

老说，那你境界要比我。怎么样？对五班印象怎么样？

薛林说老魏，我啥时候又改叫阎锡山啦？

那班长您的想是什么呀？

发枪？当然发枪！明儿就给你派枪，这儿站岗都是荷枪不实弹。

送走指导员后，老拍拍许三多的肩膀，说：叫什么名字来着？バ砣多。

老不由一笑，他说连耗都知，撕了写，写了撕，折腾小一年了还是两百字一个序言！

屋里的李梦，其实哪里写得下小说，写了半天，又把稿纸团团，然后扔了自己的字纸篓里。边上的几个就等着他的这个时候，最早的是薛林，他赶忙对老魏使了一个，老魏立就吆喝了起来：

李梦说，我原来是知的，现在忘了，但肯定是像海明威和尔扎克一样的伟大作家，我会像他们那样。

他说我现在平心静气地开始写小说。是关于我的人生的，我已经二十一了，我要写一两百万字左右的，关于我的人生的小说。如果在繁华闹市，我一定是完成不了啦，可来了这…对，有一位伟大的作家，就是因为坐牢而写了传世之作，你知不知他叫什么名字？

指导员当然能听老的意思，于是放下面碗，盯着老：你原来不是这样的。老说我原来那个班是跟全连人一块过日的呀，当然亚赛小老虎啦！瞧着老那副油盐不的样，指导员暗暗地叹了一气，说：你们的苦我都知，而且你们班的任务一直完成得不错，我就是不乐意看你们这副没打采的样。老呀，今年连里看看给你争取个三等功，这样退了伍找工作也用，得想办法不让你在这耗着了。

老魏说：你是沈万山，他才叫阎锡山。我打算给咱全班凑五座大山，这才想两座山。李梦这时凑过来，说加个胡汉三吧。薛林说：打认识你李梦我就不佩服作家了，敢

在外边找，不图表扬，他就图跟五班以外的人说个话；班长老现在不下棋了，他正研究桥牌；老魏脆就好一天给人起十个外号…他们都很傻。

指导员喜看老这样的表情，气跟着就了起来，他说呆着可就得好好啊！

在伙房里吃面条的指导员果然就又吩咐老，说老呀，你得好好，这是个光荣而艰的任务。老说可不，每天六，八巡逻，十二后就光光地等着天黑，电视电视收不上，几副扑克牌都使得能冒充手纸了。指导员说我当然会注意你们战备任务外的文娱生活，正建议把连里多余的那卡拉ＯＫ送过来。五个人一卡拉ＯＫ，全中国有几个兵有这样好的条件呀老！

是好。指导员说这任务又光荣又艰，李梦说光荣因为平淡，艰因为漫长，我不明白啥意思，可我觉得…好。

许三多都听得心里在暗暗地佩服。

好？老觉得许三多没说实话。

托尔斯泰收工啦！阎锡山，沈万山，哥几个支桌啊！

许三多使劲地：我一定不说。

牌局又开始了，一边玩一边吵吵嚷嚷的。

许三多想了想，问：班长，咱们班发枪吗？

老苦笑：你小会说话嘛，不像指导员说的那样。

老说我们是兵哪！兵是要抱成团才有气神的呀！四个人，咋抱？您别以为我没使劲，，训练，巡逻，没误过一次事！可别的，你让我胳肢他们呀？

说了，可他说不让我告给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