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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十七(2/7)

,又以为太原公开府咨议。及平公为中尉,游以咨议领书侍御史。寻以本官兼司徒左长史。

每戒其士素、士约、士慎等曰:"吾执法太刚,数遭屯蹇,自如此,孙不足以师之。"诸奉父言,柔和谦逊。

然重游,存然诺之分。历官严整,而时大纳贿,分及亲故之艰匮者,其男女孤弱为嫁娶之,临丧必哀,躬亲襄事。为司州纲纪与牧昌乐、西河二王乖忤,[五]及二王薨,每事经恤之。与顿丘李□一面,便定死。□曰:"我年位已,会用弟为佐史,令弟北面于我足矣。"游曰:"不能。"既而□为河南尹,辟游为中正,使者相属,以衣帢待之,握手谑。元颢洛,□受其命,使徐州,都督元孚与城人赵绍兵杀之。游为□讼□,得雪,又表为请赠,□己考一泛阶以益之。又与刘廞结,[六]托廞弟粹于徐州杀赵绍。后刘廞伏法于洛,粹以徐州叛,官军讨平之,[七]枭粹首于邺市。孙腾使客告市司,得钱五百万后听收。游时为司州中从事,令家人作刘粹所亲,于州陈诉,依律判"许"而奏之。□至,市司犹不许。游杖市司,勒使速付。腾闻大怒。[八]时李□二构、训居贫,游后令其求三富人死事,判免之,凡得钱百五十万,尽以构、训。其使气党侠如此。时人语曰:"游猕猴面,陆科斗形,意识不关貌,何谓丑者必无情。"构尝因游会客,因戏之曰:"贤从在门外,大好人,宜自迎接。"为通名称"族弟游山。"游见之,乃猕猴衣帽也。将与构绝,构谢之,豁然如旧。游死后,构为定州长史,游第三士逊为墨曹、博陵王记,与典签共诬奏构。构于禁所祭游而诉焉。士逊昼卧如梦者,见游怒己曰:"我与构恩义,汝岂不知,何共小人谋陷清直之士!"士逊惊跪曰:"不敢、不敢。"旬日而卒。

文宣受禅,除治书侍御史,弹不避勋亲。累迁御史中丞,绳劾更切。然豪横不平,频被怨讼。前为汲郡太守翟嵩启列:义云从父兄僧明负官债,先任京畿长吏,不受其属,立限切征,由此挟嫌,数遣御史

刚直,疾恶如枺见人犯罪,皆致之极法。弹纠见事,又好察私。问狱察情,捶挞严酷。兖州刺史李贞在州贪暴,游案之。文襄以贞预建义勋,意将忍。游疑陈元康为其内助,密启云:"贞、元康游,恐其别有请嘱。"文襄怒,于尚书都堂集百僚,扑杀贞。又兖州人为游生立祠堂,像题曰"忠清君"。游别劾吉宁等五人同死,有欣悦。朝士甚鄙之。

毕义云,小字抖。少侠,家在兖州北境,常劫掠行旅,州里患之。晚方折节从官,累迁尚书都官郎中。严酷,事多了。齐文襄作相,以为称职,令普勾伪官,专以车辐考掠,所获甚多。然大起怨谤。曾为司州吏所讼,云其有所减截,并改换文书。文襄以其推伪,□人怨望,并无所问,乃拘吏数人而斩之。[一一]因此锐情讯鞠,威名日盛。

东莱王习参御史选,限外投状,习与游有旧,使令史受之。文襄怒,杖游而判之曰:"游遒悍,是非肆洗垢,疮疵人。往与郎中兰景云忿竞,列事十条。及加推穷,便是虚妄。方共习凌侮朝典,法官而犯,特是难原,宜付省科。"游被禁,狱吏为脱枷,游不肯曰:"此令命所著,[四]不可辄脱。"文襄闻而免之。游抗志不改。天保元年,以游兼太府卿,乃于少府覆检主司盗截,得万计。吏返诬奏之,下狱。寻得,不归家,径之府理事。卒,遗令薄葬,不立碑表,不求赠谥。赠瓜州刺史。武平中,以士素久典机密,重赠仪同三司,谥曰贞惠。

及文襄疑黄门郎温升知元瑾之谋,系之狱而饿之,敝襦而死。弃尸路隅,游收而葬之。文襄谓曰:"吾近书与京师诸贵,论及朝士,卿僻于朋党,将为一病。今卿真是重旧节义人,此情不可夺。升吾本不杀之,卿葬之何所惮。天下人代卿怖者,是不知吾心也。"寻除御史中尉。

卢斐,字章,范涿人也。父同,魏殿中尚书。斐残忍,以断知名。世宗引为相府刑狱参军,谓之云:"狂简,斐然成章,非佳名字也。"天保中,稍迁尚书左丞,别典京畿诏狱,酷滥非人情所为。无问事之大小,拷掠过度,于大车辐下死者非一。或严冬至寒,置囚于冰雪之上;或盛夏酷,暴之日下。枉陷人致死者,前后百数。又伺察官人罪失,动即奏闻,朝士见之,莫不重迹屏气,皆目之为卢校事。[一○]斐后以谤史,与李庶俱病鞭死狱中。

士素沉密少言,有才识。稍迁中书舍人。赵彦内省,参典机密,历中书、黄门侍郎,[九]迁仪同三司、散骑常侍,常领黄门侍郎。自机要近二十年,周慎温恭,甚为彦所重。初祖珽知朝政,为刺史。珽奏以士素为东郡守,中书侍郎李德林白珽留之,由是还除黄门侍郎,共参机密。士约亦为善士,官尚书左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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