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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十一(2/7)

撒八既西行,而旧居山前者皆不往,伪署六院节度使移刺窝斡、兵官陈家杀撒八,执老和尚、孛特补等。至是,窝斡始自为都元帅,陈家为都监,拥众东还,至临潢府东南新罗寨。世宗使移剌紥八、前押军谋克播斡、前牌印麻骇、利涉军节度判官脑等招之。紥八等见窝斡,以上意谕之。窝斡已约降,已而复谓紥八曰:“若降,尔能保我辈无事乎?”紥八曰:“我知招降耳,其他岂能必哉。”

海陵使枢密使仆散忽土、西京留守萧怀忠将兵一万,与右卫将军萧秃剌讨平之。秃剌与之相持数日,连与战皆无功,而粮饷不继,秃剌退归临潢。秃剌虽不能克敌,而撒八自度大军必相继而至,势不可支,谋归于大石,乃率众沿龙驹河西。及仆散忽土、萧怀忠等兵至,与秃剌合兵追至河上,不及而还。忽土、怀忠、秃剌坐逗遛不即追贼,皆诛死。北京留守萧赜不能制其下,杀降人而取其妇女,亦坐诛。于是,白彦恭为北面兵都统,纥石烈志宁副之,守颜彀英为西北面兵都统,西北路招讨使唐括孛姑的副之,以讨撒八等。

咸平府谋克括里,与所自山后逃归,咸平少尹完颜余里野收捕括里家属,括里与其党招诱富家隶,数日得众二千,遂攻陷韩州及柳河县,遂趋咸平。余里野发兵迎击之,兵败,贼遂据咸平,于是缮完甲,府库财以募兵,贼势益张。权曹家山猛安绰质,集兵千余,扼夜河,贼不得东。绰质兵败,括里遂犯济州。会宿直将军孛术鲁吴括剌征兵于速频路,遇括里于信州,与猛安乌延查剌兵二千,击败括里。括里收余众趋东京,是时世宗为东京留守,以兵四百人拒之。贼至常安县,闻空中击鼓声如数千鼓者,候见旌旗蔽野,传言留守以十万兵至矣,即引还,亦以其众合于撒八。

久之,耶律麻者告余睹、吴十、刘剌结党谋叛,及其未发宜先收捕。上召余睹等从容谓之曰:“今闻汝谋叛,诚然邪,其各无隐。若果去,必须鞍甲胄械之属,当悉付汝,吾不言。若再被擒,无祈免死。留事我,则无怀异志,吾不汝疑。”余睹等战慄不能对,乃杖铎剌七十,余皆不问。

移剌窝斡,西北路契丹族。先从撒八为,受其伪署,后杀撒八,遂有其众。

泰州节度使乌里雅率千余骑与窝斡遇,乌里雅兵复败,仅以数骑脱归。贼势愈振,城中震骇,莫敢战。贼四面登城,押军猛安乌古孙阿里补率军士数人,各持刀以率先循城击贼力战,斫刈甚众,贼乃退走,城赖以完。泰州司吏颜盏蒲查奏捷,除忠翊校尉,赐银五十两、重彩十端。

是时,北面都统白彦敬、副统纥石烈志宁在北京,闻世宗即位,以兵来归。世宗使元帅左都监吾紥忽、同知北京留守事完颜骨只救临潢,昼夜兼行,比至临潢,贼已解围去攻泰州。吾紥忽追及于窊历,两军已阵将战,押军猛安契丹忽剌叔以所兵应贼,吾紥忽军遂败。

糺椀群牧人契丹飐者,与其弟孛迭、挼剌,皆弃家自贼中来降。糺者谓谋衍曰

窝斡遂自泰州往攻济州,邀粮运。元帅完颜谋衍与右监军完颜福寿、左都监吾紥忽合兵,甲士万三千人,曷懒路总徒单克宁、广宁尹仆散浑坦、同知广宁尹完颜岩雅、肇州防御使唐括乌也为左翼,临海节度使纥石烈志宁、曷速馆节度使神土懑、同知北京留守完颜骨只、淄州刺史尼庞古钞兀为右翼,至术虎崖,尽委辎重,士卒赍数日粮,轻骑袭之。

天会三年,大举伐宋,余睹为元帅右都监,宋兵四万救太原,余睹、屋里海逆击于汾河北,擒其帅郝仲连、张关索,统制忠,杀万余人。宗翰伐宋,余睹留西京。天会十年,余睹谋反,云内节度使耶律哥等告之。余睹亡去,其党燕京统军萧六伏诛,蔚州节度使萧特谋自杀。边斩余睹及其诸,函其首以献。耶律哥加守太保兼侍中,赵公鉴、刘儒信、刘君辅等并授遥镇节度使以赏之。

紥八见窝斡兵众,车帐满野,意其可以有成,因说之曰:“我之始来,以汝辈不能有为,今观兵势盛如此,汝等如群羊为人所驱去乎,将待天时乎?若果有大志,吾亦不复还矣。”贼将有前孛特本族节度使逐斡者,言:“昔谷神丞相,贤能人也,尝说他日西北族当有事。今日正合此语,恐不可降也。”于是,窝斡遂决意不复肯降矣。紥八亦留贼中,惟麻骇、播斡还归。窝斡乃引兵攻临潢府,总移室懑城战,兵少被执,贼遂围临潢,众至五万。正隆六年十二月己亥,窝斡遂称帝,改元天正。

会宁八猛安牧于山后,至迪谋鲁,贼尽夺其。辟沙河千十哥等与前招讨使完颜麻泼杀乌古迪列招讨使乌林答蒲卢虎,以所趋西北路。室鲁节度使阿厮列追击败之,十哥与数骑遁去,合于撒八。

撒八者,初为招讨司译史。正隆五年,海陵征诸兵伐宋,使牌印燥合、杨葛尽征西北路契丹丁壮,契丹人曰:“西北路接近邻国,世世征伐,相为仇怨。若男丁尽从军,彼以兵来,则老弱必尽系累矣。幸使者朝言之。”燥合畏罪不敢言,杨葛念后西北有事得罪,遂以忧死。燥合复与牌印耶律娜、尚书省令史没答涅合督起西北路兵。契丹闻男丁当尽起,于是撒八、孛特补与众杀招讨使完颜沃侧及燥合,而执耶律娜、没答涅合,取招讨司贮甲三千,遂反。议立豫王延禧孙,众推都监老和尚为招讨使,山后四群牧、山前诸群牧皆应之。迪斡群牧使徒单赛里、耶鲁瓦群牧使鹤寿等皆遇害,语在《鹤寿传》中。五院司人老和尚那也亦杀节度使术甲兀者以应撒八。

,迁太常少卿。

于是,括里将犯韩州,闻元帅兵至,不战遁去,将转趋懿、宜州。谋衍屯懿州庆云县,及屯川州武平县,奏请粮运当遣人护送,兵仗乞选良者付之。诏以南征逃还军士就往屯戍,如不足,量于富家签调,就近地签步军,给仗护送粮运。诏平章政事移剌元宜往泰州规措边事。前安远大将军斡里袅、猛安七斤、庶人阿里葛、磨哥等自窝斡中来降,斡里袅、七斤加昭武大将军,阿里葛武义将军,磨哥忠勇校尉。

二年正月,右副元帅完颜谋衍率诸军北征窝斡。二月壬戌诏曰:“应诸人若能于契丹贼中自归者,更不问元初首从及被威胁之由,婢、良人罪无轻重并行免放。曾有官职及纠率人众来归者,仍与官赏,依本品量材叙使。其同来人各从所愿收系,有才能者亦与录用。内外官员郎君群牧直撒百姓人家驱籍监人等,并放为良,亦从所愿收系,与免三年差役。或能捕杀首领而归者,准上施行,仍验劳绩约量迁赏。如捕获窝斡者,猛安加三品官授节度使,谋克加四品官授防御使,庶人加五品官授刺史。”诏曰:“尚书省,如节度防御使捉获窝斡者与世袭猛安,刺史捉获者与世袭谋克,驱籍监人亦与庶人同。”复诏宰臣,遍谕将士,能捕杀窝斡者加特、授真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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