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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回(2/3)

只见丫环来请诸位才女到白蒁亭吃心。史幽探:“方才用面,那里吃得了!”谢文锦:“此亭既以‘白蒁’为名,其中牡丹想来必盛,吃心还在其次,何不前去看看牡丹?”宝云:“牡丹虽不甚多,各凑起来也有四五百株,还可看得。”不多时,过了海棠社,穿过桂厅,由莲塘过去,到了白蒁亭。

“去年郡考,那不过一时侥幸,岂能得定准。至求写对联的,不过因我们闺中字外面甚少,叫作‘以罕为贵’,其实算得甚么。前者殿试,字既不好,偏又坐的地方甚暗,兼之诗赋又不佳;能够侥幸,不致名列四…”因转:“不致落第,已算万幸,怎么还说抱屈哩!”再芳:“据我看来:就是取在一等,也不过是个才女,难还比人多个鼻睛么?”闵兰荪:“就是四等,也不见得有甚么回不得家乡、见不得爷娘去!”宝云望着芸芝、芳芝递个;二人会意,连忙望着再芳、兰荪:“那边芍药开的甚佳,我们同二位看芍药去。”拉著二人去了。

本来天上神仙侣,偶看人间富贵

宝云:“素日华芝妹妹同彩云妹妹评论此字画,每每争论。今日放著书香、文锦两位乃钦定的书家,为何倒不请教呢?”华芝:“却是前日赴宴,太后极赞他二位书法,妹久已预备今日要来求教。”说著,从袖中取两把扇,递给书香、文锦:“拜烦二位替妹写写。”林书香:“不是妹谦词,其实写的不好。

前日不知怎样合了圣意。这不过偶尔侥幸,若以书家看待,那就错了。”谢文锦

彩云也取三把扇,一把递给褚月芳,一把递给钟绣田,一把递给颜紫绡。刚要说话,紫绡笑:“怎么又要费心送咱扇?”彩云:“休得取笑。我是求教的,拜恳三位都替妹写写。”月芳:“妹的字如何写得扇!这是安心要遭遢扇了。”钟绣田:“此时坐中善书的甚多,何苦却要妹丑!”颜紫绡

“咱妹向来又无善书的名儿,为何却要见委?倒要请教。”彩云:“三位都不要过谦。若论书法,大约本朝也无过三位府上了:月芳府上《千字文》、绣田府上《灵飞经》、紫绡府上《多宝塔》,这是谁人不知。岂非家传?还要谦么!”

一齐了亭。只见燕紫琼同易紫菱在里面著棋,卞香云同姚芷馨在旁观阵。史幽探:“原来四位却在此手谈,怪不得半日不曾见面。”四人连忙立起让坐。众丫环把心预备,大家随便坐下,一面吃心,一面赏牡丹。把心用过,锦云意邀售到芍药轩、海棠社各去顽,众人因见亭内四悬著许多字画,收拾的十分致,都不肯就走,分著这里一攒,那里一伙,围著观看。

有打浇菜的,也有牵耕田的;又有好些猪羊缀那芳草落,倒象乡村光景。哀萃芳:“此地怎么又有住人家?”宝云:“这非乡庄,是我家一个菜园,当日家父因家中人众,每日菜蔬用的不少,就在此买下这块地作为菜园,并养些牲畜。每年滋生甚多,除家里取用之外,所余瓜果以及猪羊之类,都变了价,以二分赏给园的,其余八分慢慢积攒起来,不上十年,就起造这座园。”

“妹的字,那里及得巧文。去岁郡考,巧文是第一;他的书法,谁人不赞,那求写对联的也不知多少。谁知今年殿试,妹倒在前列,真是惭愧!”印巧文

月芳同绣田:“我家祖父虽都有微名,我们何能及得万分之一。既是谆谆

只见姚黄魏紫,烂熳争妍。正是:

紫芝:“此牡丹虽佳,未免有些犯讳。”纪沉鱼:“何以见得?”紫芝

这里宝云命人取了两盒扇,就在亭中设了笔砚,托书香、文锦、巧文三人替他写。

“牡丹人都叫作‘王’。若候补女儿国王,这‘王’二字,岂不犯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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