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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十(2/10)

丹之合在雌雄。龙虎髓鼎中烹,造化添火候功。

丹之凭胜负斯为。不不滥致中和,溢产灵苗吐金

丹之釜,恒廓坛炉须固。内外护持火金,日丁金胎产盘古。

忽一日,有一人姓胡名云字元,自幼与真君同窗,情好甚密,别真君日久,特来相访。真君倒屣趋迎,握手话旧。

通陈了姓名意旨,把铜钱掷了六掷,占得个“地天泰”卦。

丹之灵,十月脱胎丹始成。一粒一服百日足,改换形骨长生。

元见真君谈吐间有驰慕神仙之见意,乃曰:“老兄少年才,乃为云外客乎?”真君曰:“惶愧,自思百年旦暮,世之方,恨未得明师指示。”元曰:“兄言正合我意,往者因访友云詹曕先生,言及西宁州有一人,姓吴名猛字世云,曾举孝廉,仕吴为洛令。后弃职而归,得传异人丁义神方,日以修炼为事。又闻南海太守鲍靓有德,往师事之,得其秘法。回至豫章,江中风涛大作,乃取所执白羽扇画成路,徐行而渡。渡毕,路复为。观者大骇。于是术盛行,弟相从者甚众。区区每拜投,奈母老不敢远离。兄若不惜劳苦,可往师之。”真君闻言,大喜曰:“多谢指教!”

丹之圣,九年炼就五霞鼎。药力如添火功,枯骨立起孤魂醒。

却说吴赤乌二年三月,许肃妻何氏夜得一梦。梦见一只金凤飞降前,内衔珠,坠在何氏掌中。何氏喜而玩之,中,不觉溜下肚去了,因而有。许肃一则以喜,一则以惧。喜的是年过三十无嗣,今幸有;惧的是何氏自来不曾生育,恐临产艰难。那广门有个占卦先生,混名“鬼推”,决断如神。不免去问他个吉凶,或男或女,看他如何?

虔叩六丁神,文王卦有灵。

,乃颖许田之后。为人慈仁,明医,擢太医院医官。饥荒之岁,乃罄其家资,置药数百斛,名曰“救饥丹”,散与四方之。每,可饱四十余日。饥民赖以不死者甚众。至献帝初平年间,黄巾贼起,天下大,许都又遭大荒,斗米千钱,人人菜,个个鹄形。时许琰已故,其许肃,家尚丰盈,将自己仓谷尽数周给各乡,遂挈家避江南,择居豫章之南昌。有鉴察神将许氏世代积善,奏知玉帝:“若不厚报,无以劝善!”玉帝准奏,即仰殿前掌判仙官,将《玄谱》仙籍品秩,逐一查检,看有何仙当下世?仙官检看毕,奏曰:“晋代江南,当一孽龙,扰害良民,生养蛟党繁盛。

丹之始,无上元君授圣主。法先天五太初,遇元修炼冲举。

丹之威,红光耿耿冲紫薇。七星灿灿三台烂,天丁地甲皆皈依。

惟人可以为仙,可以为鬼。仙有五等,法有三成,持修在人而已。”真君曰:“何谓法有三成,仙有五等?”吴君曰:“法有三成者:小成、中成、大成。仙有五等者:鬼仙、人仙、地仙、神仙、天仙。所谓鬼仙者,少年不修,恣情纵,形如枯木,心若死灰,以致病死,灵不散,成作怪,故曰鬼仙。鬼仙不离于鬼也。所谓人仙者,修真之士,不悟大,惟小用其功。绝五味者,岂知有六气?忘七情者,岂知有十戒?

丹之彩,依方逐位安排派。青红赤白黄居中,摄瑞招祥神自在。

先生:“恭喜,好一个男喜。”遂批上几句云:

许肃整顿衣帽,竟望广门来。只见那先生忙忙的,占了又断,断了又占,拨不开的人,移不动脚步。许员外站得个儿酸麻,还他不上,只得叫上一声:“鬼推先生!”那先生听知叫了他的混名,只说是个旧相识,连忙的说:“请。”许员外把两只手排开了众人,方才挨得去。相见礼毕,许员外:“小人许肃敬来问个六甲,生男生女,或吉或凶,请先生指教。”那先生就添上一炷香,唱上一个喏,念四句:

丹之窍,天地人兮各有奥。紫薇嶽渎及明君,三界灵皈至

丹之母,金晶莹洁夜三五。乌兔搏搦不终朝,炼成大药世无比。

丹之瑞,小无其内大无外。放弥六合退藏密,三界收来黍珠内。

真君曰:“多谢指述!敢问仙丈,五仙之中,已造到何仙地位?”吴君曰:“小老山野愚蒙,功行殊欠,不过得小成之功,而为地仙耳。若于神仙天仙,虽知门路,无力可攀。”遂将烧炼秘诀并白云符书,悉传与真君。真君顿首拜谢,相辞而归。

真君待元别去,即拜辞父母,收拾行李,竟投西宁,寻访吴君。有诗赞曰:无影无形仙路难,未经师授莫跻攀。

丹之祖,生育三才运今古。隐在鄱湖山泽间,志士采来作丹母。

丹之理,龙膏虎髓灵无比。二家S煡仗黄,屯蒙退全终始。

秋风生桂,坐草却无虞。

胡君幸赐嘘力,打破玄元第一关。

丹之灶,鼎曲相通似蓬岛。上安垣廓护金炉,立炼龙膏并虎脑。

回至家中,厌居闹市,寻名山胜地,以为栖之所。闻知汝南有一人,姓郭名璞字景纯,明,遨游江湖。真君敬访之。璞一日早起,见鸦从东南而鸣,遂占一课,断曰:“今日午时,当有一仙客许姓者,到我家中,问择居之事。”至日中,家童果报客至。璞慌忙迎,礼罢,分宾而坐。璞问曰:“先生非许姓,为卜居而来乎?”真君曰:“公何以知之?”璞曰:“某今早卜卦如此,未知然否?”真君曰:“诚然。”因自叙姓名,并卜居之意。璞曰:“先生仪容秀伟,骨骼清奇,非尘中人。富贵之地,不足居先生。居先生者,其神仙之地乎?”真君曰:“昔吕宾居庐山而成仙,鬼谷居云梦而得,今或无此吉地么?”璞曰:“有,但当遍历耳。”

行嗽咽者,哂吐纳之为错;著采补者,笑清净以为愚。采取妇人之气者,与缩金者不同;盖者,与炼金丹不同。此等之,止是于大中得一法一术成功,但能安乐延寿而已,故曰人仙。人仙不离于人也。所谓地仙者,天仙之半,神仙之中,亦止小成之法。识坎离之,悟龙虎之飞腾,炼成丹药,得以长生住世,故曰地仙。地仙不离于地也。所谓神仙者,以地仙厌居尘世,得中成之法,铅添汞,金,玉还丹,五气朝元,三,功满忘形,胎生自化,纯,外有,脱质成仙,超凡圣,谢绝尘世,以归三岛,故曰神仙。神仙不离于神也。所谓天仙者,以神仙厌居三岛,得大成之法,内外丹成,上有功,人间有行,功行满足。授天书以返天,是曰天仙。天仙不离于天也。然修仙之要,炼丹为急。吾有《仙歌》二十二首,君宜谨记之:

一日行至庐山,璞曰:“此山嵯峨雄壮,湖还东,紫云盖,累代产升仙之士。但山形属土,先生姓许,羽音属土相克,不宜居也。但作往来游寓之所,则可矣。”又行至饶州鄱,地名傍湖,璞曰:“此傍湖富贵大地,

丹之兆,三日结胎方妙。万丈红光贯斗,五音六律随时奏。

御殿亲传玉帝书,祥云蔼蔼凤衔珠。

系玉天仙降世,传受女真谌母飞步斩邪之法,斩灭蛟党以除民害。”玉帝闻奏,即降旨,宣取玉天仙,令他变金凤,衔宝珠,下降许肃家投胎。有诗为证:

丹之胎,鸟肝兔髓毓真胚。一三汞三砂质,四五三成明自来。

许员外闻言甚喜,收了卦书,遂将几十文钱谢了先生。回去对浑家说了,何氏心亦少稳。光似箭,忽到八月十五中秋,其夜天朗气清,现明月,皎洁无翳。许员外与何氏玩赏,贪看了一会,不觉二更将尽,三鼓初传。忽然月华散彩,半空中仙音嘹亮,何氏只一阵腹痛,产下个孩儿,异香满室,红光照人。真个是:五云中呈鸑鷟,九重天上送麒麟。

吉凶万象,切莫顺人情。

丹之完,玉皇捧禄要天缘。等闲岂许凡人,万劫之中始一传。”

话说真君一念投师,辞不得路途辛苦。不一日得到吴君之门,写一个门生拜帖,央童通报。吴君看是“豫章门生许逊”,大惊曰:“此人乃有之士!”即门迎接。此时吴君年九十一岁,真君年四十一岁,真君不敢当客礼,称:“仙丈,愿受业于门下。”吴君曰:“小老术,焉能为人之师?但先生此来,当尽剖,岂敢自私?亦不敢以先生在弟列也。”自此每称真君为“许先生”,敬如宾友。真君亦尊吴君而不敢自居。

丹之父,晓来飞上扶桑树。万霞光照太虚,调和兔髓可烹煮。

丹之质,红紫光明人莫识。元自虚无黍米珠,即是空空即

试看凡生仙,积善之家庆有余。

过此以往,不知修养,则走失元,耗散真气,气弱则有病老死苦之患。”真君曰:“病老死苦,将何却之?”吴君曰:“人生所免病老死苦,在人中修仙,仙中升天耳。”真君曰:“人死为鬼,成为仙,仙中升天者,何也?”吴君曰:“纯而无者,鬼也;纯而无者,仙也;相离者,人也。

次早邻居都来贺喜,所生即真君也。形端骨秀,颖悟过人。年甫三岁,即知礼让。父母乃取名逊,字敬之。年十岁,从师读书,一目十行俱下,作文写字,不教自会,世俗无有能为之师者。真君遂弃书不读,慕修养学仙之法,却没有师传,心常切切。

于是命童仆收拾行,与真君同游江南诸郡,采访名山。

福德临旺,青龙把世持。

丹之室,上弦七分下弦八。中虚一寸号明堂。产灵苗成金

丹之用,真土真铅与真汞。黑中取白赤中青,全凭火静中动。

丹之火,一日时辰十二个。文兮武兮要合宜,退莫太过。

一日二人坐清虚堂,共谈神仙之事。真君问曰:“人之有生必有死,乃古今定理。吾见有壮而不老,生而不死者,不知何可致?”吴君曰:“人之有生,自父母姤,二气相合,生,气随胎化。三百日形圆,灵光,与母分离。五千日气足,是为十五童男。此时半,可以比东日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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