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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十(2/5)_二刻拍案惊奇_历史_全本书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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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十(2/5)

里仙人路不遥,烟雨昼潇潇。

这三首乃女鬼王玉英忆夫韩庆云之诗。那韩庆云是福建福州府福清县的秀才,他在本府长乐县蓝田石龙岭地方开馆授徒。一日散步岭下,见路舍有枯骨在草丛中,心里恻然:“不知是谁人遗骸,暴在此!吾闻收掩遗骸,仁人之事。今此骸无主,吾在此间开馆,既为吾所见,即是吾责了。”就归向邻家借了锄铲畚锸之类,又没个帮助,亲自动手,瘗埋停当。撮土为香,滴为酒,以安他魂灵,致敬而去。

莫教笛城阁,尚有销魂鸟鹊桥。

韩生与之相一年有余,情同伉俪。忽一日,对韩生:“妾于去年七月七日与君接,腹已受妊,今当产了。”是夜即在馆中产下一儿。初时韩生与玉英往来,俱在夜中,生徒俱散,无人知觉。今已有,虽是玉英自己抱,却是婴儿啼声,瞒不得人许多,渐渐有人知觉,但亦不知女是谁,婴儿是谁,没个人家主名,也没人来查他细帐。只好胡猜讲,总无实据。传将开去,韩生的母亲也知了。对韩生:“你山间馆,恐防妖魅。外边传说你有私遇的事,果是怎么样的?可实对我说。”韩生把掩骸相报及玉英姓名说话,备细述一遍。韩母惊:“依你说来,是个多年之鬼了,一发可虑!”韩生:“说也奇怪,虽是鬼类,实不异人,已与儿生下一了。”韩母:“不信有这话!”韩生:“儿岂敢造言欺母亲?”韩母:“果有此事,我未有孙,正不得要个孙儿。你可抱归来与我看一看,方信你言是真。”韩生:“待儿与他说着。”果将母亲之言说知。玉英:“孙该去见婆婆,只是儿受气尚浅,未可便与生人看见,待过几时再。”韩生回复母亲。韩母不信,定要捉破他踪迹,不与儿说知。

(其三)。

尘心不识蓝桥路,信是蓬莱有谪仙。

玉英抱此儿到了湘潭,写七字在儿衣带上:“十八年后当来归。”又写他生年月日在后边了,弃在河旁。湘潭有个黄公,富而无,到河边遇见,拾了回去养在家里。玉英已知,来对韩生:“儿已在湘潭黄家,吾有书在衣带上,以十八年为约,彼时当得相会,一同归家。今我无累,可以任从去来了。”此后韩生要与玉英相会,便击竹英。玉英既来,凡有疾病祸患,与玉英言之,无不立解。甚至他人祸福,玉英每先对韩生说过,韩生与人说,立有应验。外边传去,尽韩秀才遇了妖邪,以妖言惑众。恰好其时主人有女奔于外,又有疑韩生所遇之女,即是主人家的。得人言肆起,韩生声名颇不好听。玉英知,说与韩生:“本相报,今反相累。”渐渐来得希疏,相期一年只来一番,来必以七夕为度。韩生其厚意,竟不再娶。如此一十八年,玉英来对韩生:“衣带之期已至,

朝暮云骖闽楚关,青鸾信不断尘寰。

忽一日,自己魆地到馆中来。玉英正在馆中楼上,将了果喂着儿。韩母一直闻将上楼去。玉英望见有人,即抱着儿,从窗外逃走。喂儿的果,多遗弃在地。看来象是莲,抬起仔细一看,元来是峰房中白。韩母大惊:“此必是怪。”教儿切不可再近他。韩生中唯唯,心下实舍不得。等得韩母去了,玉英就来对韩生:“我因有此儿在,去来不便。今婆婆以怪疑我,我在此也无颜。我今抱了他回故乡湘潭去,寄养在人间,他日相会罢。”韩生:“相与许久,如何舍得离别?相念时节,教小生怎生过得?”玉英:“我把此儿寄养了,自去来由我。今有二竹英留在君所,倘若相念及有甚么急事要相见,只把两英相击,我当自至。”说罢,即飘然而去。

是夜独宿书馆,忽见篱外毕毕剥剥,敲得篱门响。韩生起来,开门看,乃是一个丽女,韩生慌忙迎揖。女:“且到尊馆,有话奉告。”韩生在前引导,同至馆中。女:“妾姓王,名玉英,本是楚中湘潭人氏。宋德佑年间,父为闽州守,将兵御元人,力战而死。妾不肯受胡虏之辱,死此岭下。当时人怜其贞义,培土掩覆。经今两百余年,骸骨偶。蒙君埋藏,恩最重。夜来此,图相报。”韩生:“掩骸小事,不足挂齿。人鬼殊,何劳见顾?”玉英:“妾虽非人,然不可谓无人。君是读书之人,幽婚冥合之事,世所常有。妾蒙君葬埋,便有夫妻之情。况夙缘甚重,愿奉君枕席,幸勿为疑。”韩生孤馆寂寥,见此妇,虽然明说是鬼,然行步有影,衣衫有,济济楚楚,绝无鬼息。又且说话明白可听,能不动心?遂欣然留与同宿,之际,一如人,毫无所异。

莫讶鸳鸾会有缘,桃已千年。

乍逢仙侣抛桃打,笑我清波照雾鬟。

(其二)。

(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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