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小棹经过,又遣几群惊起。
楼居万玉从中,人在晶
。
霏霏雨障轻过,闪闪夕回照。
负了这些东西,竟到富翁家里,一一还。富翁迎着,叩
:“此乃壮士
力夺来之
,已不是我
了。愿送至君家,吾不敢吝。”文元怒叱
:“我哀怜你家横祸,故
力相助,吾岂贪私邪!”尽还了富翁,不顾而去。这个是力能制盗的,有诗为证:
一声铁笛风清,两岸画阑人静。
——《渔村夕》。
白昼探势已凶,不堪壮士笑谈中。
少妇箧中麦芡,村翁筒里鱼虾。
湖平波狼连天,落汀沙千里。
蜃市依稀海上,岚光咫尺天涯。
再说一个见识能作盗的汪秀才,
回正话。看官要知这个
,先须听我《潇湘八景》:
云暗龙雄古渡,湖连鹿角平田。
正游玩间,只见山脚下走起一个大汉来,仪容甚武,也
——《平沙落雁》。
对镜且看妾面,倚楼好待郎归。
湖俄顷
暗,楼上徘徊晚眺。
薄暮长杨垂首,平明秀麦齐肩。
轩帝声歇,湘灵宝瑟香销。
——《烟屿晚钟》。
——《江天暮雪》。
八桂城南路杳,苍梧江月音稀。
湖上长烟漠漠,山中古寺迢迢。
石港湖心野店,板桥路人家。
挥鞭能返相如璧,尽却酬金更自雄。
——《远浦归帆》。
一日,汪秀才领了回风来到岳州,登了岳楼,望着
浩渺,
狼拍天。其时冬月
落,自楼上望君山隔不多些
面。遂
了岳州南门,拿舟而渡,不上数里,已到山脚。顾了肩舆,与回风同行十余里,下舆谒湘君祠。有数十步榛莽中,有二妃冢,汪秀才取酒来与回风各酹一杯。步行半里,到崇胜寺之外,三个大字是“有缘山”汪秀才不解,回风笑
:“只该同我们女眷游的,不然何称有缘?”汪秀才去问僧人,僧人
:“此
山灵,妒人来游。每将渡,便有恶风浊狼阻人。得到此地者,便是有缘,故此得名。”汪秀才笑对回风
:“这等说来,我与你今日到此可谓侥幸矣。”其僧遂指引汪秀才许多胜
,说有:轩辕台,乃黄帝铸鼎于此。酒香亭,乃汉武帝得仙酒于此。朗
亭,乃吕仙遗迹。柳毅井,乃柳毅为
君女传书
。汪秀才别了僧人,同了回风,由方丈侧
去,登了轩辕台。凭栏四顾,
天一
,最为胜
。又左侧过去,是酒香亭。绕
山门之左,登朗
亭,再下柳毅井,旁有传书亭,亭前又有刺桔泉许多古迹。
湘妃初理云鬟,龙女忽开晓镜。
一天素幔低垂,万里孤舟归去。
——《山市晴岚》。
人羡游此日,客愁夜泊如年。
此八词多着楚中景致,乃一浙中缙绅所作。楚中称
此词颇得真趣,人人传诵的。这
湖八百里,万山环列,连着三江,乃是盗贼渊薮。国初时伪汉陈友谅据楚称王,后为太祖所灭。今其
孙住居瑞昌、兴国之间,号为柯陈,颇称蕃衍。世世有勇力
众之人,推立一个为主,其族负险善斗,劫掠客商。地方有亡命无赖,多去投
伙中。官兵不敢正
觑他,虽然设立有游击、把总等巡游武官,提防地方非常事变,却多是与他们豪长通同往来。地方官不奈他何的,宛然宋时梁山泊光景。
芦冷澹秋容,鸿雁差池南徒。
陇初放梅
,江面平铺柳絮。
——《秋月》。
昨夜一天风,今朝百
帆飞。
且说黄州府黄冈县有一个汪秀才,在黉官,家事富厚,家僖数十,婢妾盈房。
人倜傥不羁,豪侠好游。又兼权略过人,凡事经他布置,必有可观,混名称他为汪太公,盖比他吕望一般智术。他房中有一
妾,名曰回风,真个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
之貌,更兼
诗作赋,驰
打弹,是少年场中之事,无所不能。汪秀才不惟
冠后房,但是游行再没有不带他同走的。怎见得回风的标致?云鬓轻梳蝉翼,翠眉淡扫
山。朱
缀一颗樱桃,皓齿排两行碎玉。
生丹脸,
剪双眸。意态自然,技能
众。直教杀人壮士回
觑,便是
定禅师转
看。
渔翁东岸移舟,又向西湾垂钓。
银盘面无尘,玉魄天心相映。
钟击东林新月,僧归野渡寒。
——《潇湘夜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