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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2/5)

且说夏雅丽虽在中国三年,本党里有名的人,如女员鲁翠,男员波儿麻、克兰斯诸人,常有信息来往,未动的前数日,还接到克兰斯的一封信,告诉她党中近来经济困难,自己赴德运动,住在德京凯赛好富馆Kaiserhof中层第二百十三号云云,所以夏姑娘那日一到柏林,就带了行李,雇了车,径赴凯赛好富馆来,心里非常快活。一则好友契阔,会面在即;一则正得了雯青一万克,供献党中,绝好一分土仪。心里正在忖度,车已停大旅馆门,就有接客的人接了行李。姑娘就问:“中层二百十三号左近有空房吗?”那接客的忙:“有,有,二百十四号就空着。”姑娘吩咐把行李搬去,自己却急急忙忙直向二百十三号而来。正推门去,可巧克兰斯送客来,一见姑娘,抢一步,执了姑娘的手,瞪了半天,方:“咦,你真来了!我梦也想不到你真会回来!”说着话,手只地握住,眶里倒索索地下泪来。夏雅丽嫣然笑:“克兰斯,别这么着,我们正要替国民血汗,生离死别的日多着呢,那有闲工夫伤心。快别这么着,快把近来我们党里的情形告诉我要。”说到这里,抬起来,方看见克兰斯背后站着个英风飒的少年,忙缩住了。克兰斯赶忙招呼:“我送了这位朋友去,再来给姑娘细谈。”谁知那少年倒一盯住了姑娘呆了,听了克兰斯的话方醒过来,一个没意思走了。克兰斯折回来,方告诉姑娘:“这位是瓦德西中尉,很心地助着我运动哩!”姑娘:“说的是。前月接到你信,知党中经济很缺,到底怎么样呢?”克兰斯叹:“一言难尽。自从新皇执政,我党大举两次:一次卡米匿桥下的隧,一次温后街的地雷。虽都无成效,却消费了无数金钱,历年运动来的资本已倾倒箧了。敷衍到现在,再敷衍不下去了。倘没资接济,不但不能办一事,连党中秘密活版、爆药制造所、通券局、赤十字会…一切机关,都要溃败。姑娘有何妙策?”夏姑娘低半晌:“我还当是小有缺乏。照这么说来,不是万把克可以济事的了!”克兰斯:“要真有万把克,也好济济急。”夏雅丽不等说完,就:“那倒有。”克兰斯忙问:“在哪里!”夏姑娘因把讹诈中国公使的事说了一遍。克兰斯倒笑了,就问:“款割吗?”夏姑娘:“已约定由公使夫人亲手来,决不误的。”于是姑娘又问了回鲁翠、波儿麻的踪迹,克兰斯一一告诉了她。克兰斯也问起姑娘避的原由,姑娘把加克奈夫构陷的事说了。克兰斯:“原来就是他的!姑娘,你知吗?尼科奈夫倒便宜他,不多几日好死了。加来科梭的冤仇竟没有报成,加克奈夫倒升了宪兵大尉。你想可气不可气呢?嗐,这死囚的脑袋,早晚总逃不了我们手里!”夏雅丽愕然:“怎么尼科奈夫倒是我们的仇家?”克兰斯拍案:“可不是。他全靠破坏了亚特革命团富贵的,这会儿加克奈夫还了得,家里放着好几百万家私,还要鱼平民哩!”夏雅丽又愣了愣:“加克奈夫真是个大富翁吗?”克兰斯:“他不富谁富?”夏雅丽儿。看官们要知两人,虽是旧,从前私下往来,何曾畅聚过一日!此时素心相对,无忌无拘,一个是珠光剑气的青年,一个是侠骨柔的妙女,我歌汝和,意浃情酣,直谈到烛跋更,克兰斯送了夏姑娘归房,

,只是漠然。加克奈夫也久怀怨恨了。恰好这日遇见夏姑娘与克兰斯携手同游,禁不住动了醋火,就赶到司生家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还说克兰斯是个叛党,不但有累家声,还怕招惹大祸。司生是暴厉,自然大怒,立刻叫回夏姑娘,大骂:“无耻婢,惹祸胚!”就叫关在一间空房内,永远不许来。你想夏姑娘是雄武活泼的人,那里耐得这幽囚的苦呢!倒是母亲斐氏不忍起来,瞒了司生放了来,又不敢公然现。恰好斐氏有个亲戚在中国上海胜银行理,所以叫夏姑娘立刻逃避到中国来。一住三年,学会了些中国的语言文字,直到司生死了,斐氏方写信来招她回国。夏姑娘回国时恰也坐了萨克森船,所以得与雯青相遇,倒了彩云德语的导师,也是想不到的奇遇了。这都是夏姑娘未遇雯青以前的历史。现在既要说她的事情,不得不把源表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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