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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2/4)

姜表,号剑云,江苏; 米继曾,号筱亭,江苏;

足足了半个月。诸事稍有绪,那日无事,就写了一封信,把自己购图及彩云拍照的两件得意事,详详细细告诉了菶如。又把那新购的地图,就托次芳去找印书局,用五彩印刷。因为地图自己还要校勘校勘,连印刷,至快要两三个月,就先把信发了。

这信就是那日菶如在潘府回来时候接着的。当时,菶如把信看完,连说奇闻!他夫人问他,菶如照信念了一遍。正说得兴,只见菶如一个着家,上来回:“明天是朝廷放会试总裁房官的日,老爷派谁去听宣?”菶如想一想:“就派你去吧,比他们总要些!”那家诺诺退。当时无话。次日天还没亮,那家就回来了。菶如急忙起来,家老远就喊:“米市胡同潘大人放了。”菶如接过单,见正总裁是大学士扬藻号理惺,副总裁就是潘尚书和工右侍郎缪仲恩号绶山的,也是江苏人,还有个旗人。菶如不甚在意。其余房官,袁尚秋、黄仲涛、荀佩那班名士,都在里。同乡熟人,却有个姓尹,名宗汤,号震生,也派在内。只有菶如向隅。不免没神打彩的丢下单,仍自回房卧去了。下不表。

且说潘尚书本是名宗匠,文学斗山,这日得了总裁之命,夹袋中许多人,可们脱颖而喜自不待言。尚书暗忖:“这回伙伴中,余人都不怕他们,就是中堂和平谨慎,过主故常,不能容奇伟之士,总要用心对付他,叫他为我使、不为我敌才好。”当下匆忙料理,不到未刻,直径闱。三位大总裁都已到齐,大家在聚奎堂挨次坐了。潘尚书先说:“这回应举的很多知名之士,大家阅卷倒要格外用心儿,一来不负朝廷委托;二来休让石农独霸,夸张他的江南名榜。”中堂:“老夫荒疏已久,老,恐屈真才,全仗诸位相助。但依愚见看来,暗中摸索,只能凭文去取,哪里得他名士不名士呢!况且名士虚声,有名无实的多哩!”缪侍郎:“现在文章,天下都推龚、潘。然兄弟常见和甫先生每阅一文,翻来覆去,至少看十来遍,还要请人复看;瀛翁却只要随手翻,从没有首尾看完过,怎么就知好歹呢?”潘尚书笑:“文章望气而知,何必寻行数墨呢!”家议论一会,各自散归房内。

佩看完这一页,就把册合上,笑:“原来是名册,八瀛先生怎么吩咐的呢?”尚秋:“这册上拢共六十二人,都是当世名人,要请各位着省分去搜罗的。章、闻两位尤须留心。”:“那位直蜚先生,但闻其名,却大不认得。韵原是熟人,真算得奇材异能了,兄弟告诉你们一件事:还是在他未中以前,有一回在国监录科,我们有个同乡给他联号,也不知他是谁,只见他来手里就拿着三四本卷,已经觉得诧异。一坐下来,提起笔如飞的只是写,好象抄旧作似的。那同乡只完得一篇四书文,他拿来一迭卷都写好了。忽然停笔,想了想:‘啊呀,三代叫什么名字呢?’我们那同乡本是讲程、朱学的,就然起来,:‘先生既是名教中人,怎么连三代都忘了?’他笑着低声:‘这原是替朋友的。’那同乡见他如此捷,忍不住要请教他的大作了。拜读一遍,真大大吃惊,原来四篇很发皇的时文、四极翔实的策问,于是就拍案叫绝起来。谁知韵却从从容容笑:‘先生谬赞不敢当,哪里及先生的大着朴实说理呢!’那同乡:‘先生并未见过拙作,怎么知好呢?这才是谬赞!’他:‘先生大着,早已熟读。如不信,请念给先生听,看差不差!”说罢,就把那同乡的一篇考作,从至尾滔滔念了一遍,不少一字。你们想这,就是张松复生,也不过如此吧!”震生:“你们说的不是闻韵吗?我倒还晓得他一件故事哩!他有个闺中谈禅的密友,却是个刎颈至妻。那位至,也是当今赫赫有名的直臣,就为妄劾大臣,丢了官儿,自己一气,削发为僧,狼迹四海,把夫人托给韵。不料一年之后,那夫人倒写了一封六朝文的绝书,寄与所夫,

苏胥,号郑龛,福建; 吕成泽,号沐庵,江西;

庄可权,号立人,直隶; 缪平,号奇坪,四川。

杨遂,号淑乔,四川; 易鞠,号缘常,江苏;

过了数日,场已过,砾卷快要来,各房官正在预备阅卷,忽然潘尚书来请袁尚秋,大家不知何事。尚秋去一句钟工夫方始来,大家都问什么事。尚秋就在袖中取一本小册,递给佩,仲涛、震生都来看。佩打开第一页,只见上面写

章骞,号直蜚,南通州; 闻鼎儒,号韵,江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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