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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2/4)

光映画船,白公堤下草芊芊。

他海天秋月云端挂,归国遥,日月其迈。”

飞觞是‘断续彩云生’。效亭一杯,雯青一杯,接令。”

昨夜天香云外,谒金门,鸾声哕哕。

万家灯火箫路,五夜

大家:“白偕老,金大人已经面许了,彩云你须记着。”彩云背着脸,不理他们。雯青笑念:“化作彩云飞。”次芳笑:“老前辈不放心,只要把一条麻绳,牢牢结住裙带儿,怕她飞到哪儿去!”彩云瞅了一。雯青:“该山芝、效亭各饮一杯。”效亭:“又捱到我接令。”他说的是:“

夫妻图画在碧云,最楼,风雨潇潇。

雨迹云踪才一转,玉堂,言笑晏晏。

又说飞觞:‘桥上衣多抱彩云’。”于是合席公饮了一杯。雯青:“我们酒也够了,山翁赏饭吧!”次芳在上摸一只十二成金的打簧表,了一,却铛铛的敲了十下,:“可不是,该送状元归第了,快叫开船回去,耽误了吉日良时,不是耍。”彩云带嗔带笑地指着次芳:“我看匡老,只有你一张嘴能说会,我就包在你上,叫金大人今晚到我家里来,不来时便问你!”次芳说:“这个我敢包,不但包他来,还要包你去。”彩云:“包我到哪里去?”次芳:“包你到圆峤巷金府上去。”彩云啐了一。大家说说笑笑,饭也吃完,船也到了阊门太了,各就纷纷散去。效亭、胜芝先上岸回家去了。彩云轿也来,那大就扶着彩云走上船。彩云忽回叫声:“金大人,你来,我有话给你说。”雯青走:“什么话?”彩云望着雯青,顿了一顿,笑:“不要说了,到家里去告诉你吧!”说着,就上轿走了。次芳:“这小妮声价自,今日见了老前辈,就看她一痴情,十分,倒不要辜负了她。”雯青微笑,就谢了山芝,也自上岸。你想:雯青、彩云今日相遇的情形,这晚哪有不去相访的理呢!既去访了,彩云哪有不留宿的理呢!红珠帐底,絮语三生;玉帘前,相逢一笑。韦郎未老,凄迷玉箫之声;杜牧重来,绸缪紫云之梦。双心一抹,盒誓钗盟,不消细表。

却说匡次芳当日荐了彩云,见雯青十分留恋,料定当晚雯青决不能放过的。到了次日清早,一人赶到大郎桥巷,后门来。相帮要喊客来,次芳连连摇手,自己放轻脚步,走上扶梯,推门去,却见中间大炕床上躺着个大,正在披衣坐起,看见次芳,就低声叫:“匡老爷,来得怎早!”次芳连忙:“你休要声张,我问你句话,金大人在这里不在?”那大就挪嘴儿,对着里间笑:“正好梦哩!”次芳就在靠窗一张书桌边坐下。那大起来,替次芳去倒茶。次芳瞥看见桌上一张桃诗笺,恭恭楷楷,写着四首七律诗

就念飞觞:‘彩云易散玻璃薄’。应当次芳、胜芝各一杯。”次芳:“这句气象萧飒,收令不好,况且胜翁也没说过,请胜翁收令吧!”胜芝:“我荒疏久了,饶恕了吧!”山芝:“快别客气,说了好收令。”胜芝不得已,想一想念:“

胜芝:“你怎么说到海外去了?不怕海风坏了人,金大人要心痛的呢!”山芝:“胜翁你不知雯翁通达洋务,安知将来不奉使洋呢?这正是佳谶。”大家着效亭飞觞,效亭:“唐诗上‘彩云’两字连的,真说完了!”低想了半天,忽然:“有了,碧箫曲尽彩云动。”雯青暗数,知又临到自己了,便不等效亭说完,就执杯在手:“我念一句收令吧!”就一面喝酒,一面念:“

又怕为雨为云飞去了,念,与偕老。”

酒,我要飞觞哩!”接着就念句“学凤箫乘彩云”“彩”写数到雯青“云”字次芳。次芳:“贺酒还没全喝,倒要喝令酒了。”大家照喝了。次芳:“作法自毙,这回可江郎才尽了!”彩云:“,快罚酒!”次芳耸肩:“好了,有了,你们听听,稍顿一顿,人家就要罚酒,险呀!”雯青笑:“你说呢!”次芳念:“

山芝:“次芳这句话,是明明祝颂雯翁起服京升官的预兆,快再饮贺酒一杯!”雯青:“回回派我喝酒,这不是作人吗?”彩云低声:“我替你喝了吧!”说着,举杯一饮而尽,大家拍掌叫好。雯青:“你们是玩呢,还是行令?”就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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