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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2/2)

的新闻社员,都好像没事的一般,依然叉麻雀,打野,安垲第喝茶,天乐窝听唱;龙车,酒地天,好一派升平景象!自由者倒不解起来,糊胡涂涂、昏昏沉沉地过了数日。这日正一个人闷闷坐着,忽见几个神仓皇、手忙脚的人奔来嚷:“祸事!祸事!日俄开仗了,东三省快要不保了!”正嚷着,旁边远远坐着一人冷笑:“岂但东三省呀!十八省早已都不保了!”自由者听了,猛吃一惊心想刚刚很太平的世界,怎么变得那么快!不知不觉立了起来,往外就走。一直走去,不晓得走了多少路程。忽然到一个所在,抬一看,好一片平大地!山作黄金白香,几十座玉宇琼楼,无量数瑶林琪树,正是华丽境域,锦绣山河,好不动人歆羡呀!只是空、静悄悄没个人影儿。自由者走到这里,心里一动,好像曾经到过的。正在徘徊不舍,忽见前迎着面一所小小的空屋。自由者不觉越走越近了,到得门前,不提防门上却悬着一桁珠帘;隔帘望去,隐约看见中间好像供着一盆极艳的奇,一时也辨不清是隋炀帝的琼呢?还是陈后主的玉树呢?但觉光澹宕,香气氤氲,一阵阵从帘里透来。自由者心想,远观不如近睹,放着胆把帘一掀,大踏步走一看,哪里有什么,倒是个螓首蛾眉、桃腮樱的绝代人!自由者顿吓一,忙要退,忽听那人唤:“自由儿,自由儿,乐岛奇事发现,你不是要侦探么?”自由者忽听“乐岛”三字,顿时着旧事,就停了脚,对那人鞠了鞠躬:“令娘知乐岛消息吗?”那人笑:“咳,你疯了,哪里有什么乐岛来!”自由者愕然:“没有这岛吗?”人又笑:“呸,你真呆了!哪一不是乐岛呢?”说着,手中擎着一卷纸,郑重地亲自递与自由者。自由者不解缘故,展开一看,却是一段新鲜有趣的历史,默想了一回,恍恍惚惚,好像中国也有这么一件新奇有趣的事情;自己还有一半记得,恐怕日久忘了,却慢慢写了来。正写着,忽然把笔一丢:“呸,我疯了!现在我的朋友东亚病夫,嚣然自号着小说王,专门编译这新鲜小说。我只要细细告诉了他,不怕他不一回一回的慢慢地编来,岂不省了我无数笔墨吗?”当时就携了写的稿,一径门,望着小说林发行所来,找着他的朋友东亚病夫,告诉他,叫他发布那一段新奇历史。自由者一面说,东亚病夫就一面写。正是:

三十年旧事,写来都是血痕;

四百兆同胞,愿尔早登觉岸!

端的上面写的是些什么?列位不嫌烦絮,看他逐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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