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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献策与李岩议明朝取(2/2)

公主梦帝后

其时,大清朝有贺表谓病故也。

自成四月三十日西奔,焚五凤楼,九门放火,火光烛天,号哭之声,闻数十里。闻唐通为冯有威杀。五月初二,三桂兵追至定州清河下岸,斩贼将谷大成,左光先堕折足,自成屡北。五月五日,率诸将直吴营大战。自辰至酉,互有杀伤,忽狂风起,贼阵旗帜悉仆,自成中箭,落还营。自此且战且走,三桂亦不急追。金星见势渐失,有他志,忌李岩、李牟得军民心,去之。会报河南归德府同知陈奇、商丘贾士俊,定陵令许承荫、鹿邑令孙澄、考城令范隽、柘城令郭经及尚国俊七人,俱被兵尚书丁启睿命参将丁启光擒缚,往南京;李岩请率兵恢复。自成许之。金星曰:李岩此去必不返,叛形早已,不如诛之。自成信其言,令金星设酒诱而杀之。宋献策素善李岩,遂往见刘宗,以辞激之。宗怒曰:彼无一箭功,敢擅杀两大将,须诛之。由是自成将相离心,献策他往,宗率众赴河南,自成与李过及骁将数人,率兵十余万,自河南至湖广,合张献忠,渡江抵辰州,知献忠已川,遂驻黔二十里外。弘光元年正月下旬也。居二十日,百姓苦之,自成闻何腾蛟兵将至,山阅视要害,见罗公山险峻而广大,遂分结三大营于其下,为久驻黔之计。但兵饷无两月支,命刘宗尧等率兵二千渡江,往豫楚界郡县劫粮;命辛思忠、杨彦率兵二千,于湖广沿江府县劫粮。一夕自成方寝,大呼曰:杀杀杀!我不惧汝。窦氏惊问。自成曰:适梦坐北京殿上,忽见崇祯皇帝,与范景文、倪元璐、汪伟、吴襄、周遇吉等数十人,执予。予相振而醒。窦氏曰:勿异也,疑心生暗鬼耳。自成甫睡,复梦如前。见文武叱声如雷。乃寤。次日得疾。李过日候,由是与窦氏通。自成病益笃,夜半连呼云:皇帝幸释我。遂死。李过以帝礼葬之。

李过降何腾蛟

一云:李锦号一只虎,自成侄也。自成死,锦奉自成妻氏,渡,踞山寨。隆武遣吉翔招之,赐锦名赤心,氏为忠义夫人。隆武既没,堵胤锡以永历阁抚湖南,赤心就招称臣。然桀骜甚,在营称氏为太后,疏称自成为先帝。朝议腾忍听之。何腾蛟以阁督师轻骑诣赤心营,会师取长沙,封赤心兴国侯。

何新救公主周奎家,公主思念父皇母后,时时绝饮,左右苦劝,勉延。一日假寐,忽见先帝后与王承恩至。曰:我已诉于上帝,逆贼恶贯满盈,不久自当消灭,但劫数尚未尽,勾销亦只在一年余矣。语毕见先帝披发仗剑,逐杀闯贼,连声炮响,公主惊觉,以告周奎云。

李自成既死,其侄李过,与贺锦、佺、任继宗、刘仁等共议,诸将俱劝降何腾蛟,李过遂率众归之。

李自成死罗公山

李过虽降,不过名焉而已。世界至此,不成世界。朝廷至此,不成朝廷。君读之,能无三叹耶!康熙十年四月十三日,用宾氏书于社土之王馆。

将军节制,一品冠上雉尾,一公服用棋盘方领补,文武一样改换。印章三品以上为符,四品以下为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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