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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卷夸妙术丹客提金(2/6)

丹客观玩园中景致,欣然:“好个幽雅去,正堪为修炼之所,又好安顿小妾,在下便可安心与吾丈事了。看来吾丈果是有福有缘的。”富翁就叫人接了那小娘起来。那小娘乔妆了,带着两个丫,一个唤名云,一个唤名秋月,摇摇摆摆,走到园亭上来。富翁欠回避,丹客:“而今是通家了,就等小妾拜见不妨。”就叫那小娘与富翁相见了。富翁对面一看,真个是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之貌。天下凡是有钱的人,再没一个不贪财好的。富翁此时好象雪狮向火,不觉了半边,炼丹的事又是第二着了。便对丹客:“园中内室尽宽,凭尊嫂拣个象意的房住下了。人少时,学生还再去唤几个妇女来伏侍。”丹客就同那小娘去看内

指甲挑起一些些来,弹在罐里,倾将来,连那铅汞不见了,都是雪也似的好银。

古木霄,新篁夹径。榱题虚敞,无非是月榭风亭;栋宇幽,饶有那曲房邃室。叠叠假山数仞,可藏太史之书;层层岩几重,疑有仙人之箓。若还奏曲能招凤,在此观棋必烂柯。

但得玉京相会去,愿随鸾鹤青冥。

话休絮烦,两只船不日至松江。富翁已到家门首,便请丹客上岸。登堂献茶已毕,便:“此是学生家中,往来人杂不便。离此一望之地,便是学生庄舍,就请尊眷同老丈至彼安顿,学生也到彼外厢书房中宿歇。一则清静,可以省烦杂;二则谨密,可以动炉火,尊意如何?”丹客:“炉火之事,最忌俗嚣,又怕外人犯。况又小妾在伴,一发宜远外人。若得在贵庄住止,行事最便了。”富翁便指移船到庄边来,自家同丹客携手步行。来到庄门,门上一匾,上写”涉趣园”三字,得园来,但见:

此时富翁在隔船,望着人,正同此景,所恨无一人通音问耳。

同舟吴越犹怀想,况遇天仙隔锦屏。

看官,你药末可以变化得铜铅银,却不是真法了?元来这叫得“缩银之法“,他先将银用药炼过,专取其,每一两直缩一分少些。今和铅汞在火中一烧,铅汞化为青气去了,遗下糟粕之质,见了银,尽化为银。不知原是银的原分量,不曾多了些。丹客专以此术哄人,人便死心塌地信他,是真了。富翁见了,喜之不胜,:“怪他如此富贵受用!元来银如此容易。我炼了许多时,只有折了的。今番有幸遇着真本事的了,是必要求他去替我炼一炼则个。”遂向客人:“这药是如何炼成的?”客人:“这叫母银生先将银为母,不拘多少,用药锻炼,养在鼎中。须要九转,火候足了,先生了黄芽,又结成白雪。启炉时,就扫下这些丹来,只消一黍米大,便成黄金白银,那母银仍旧分毫不亏的。”富翁:“须得多少母银?”客人:“母银越多,丹,若炼得有半合许丹,富可敌国矣。”富翁:“学生家事虽寒,数千之还尽可办。若肯不吝大教,拜迎到家下,化一化,便是生平愿足。”客人:“我术不易传人,亦不轻与人烧炼。今观吾丈虔心,又且骨格有些气,难得在此联寓,也是前缘,不妨为吾丈。但见教居何,异日好来相访。”富翁:“学生家居松江,离此只有两三日路程。老丈若肯光临,即此收拾,同到寒家便是。若此间别去,万一后会木偶,岂不当面错过了?”客人:“在下是中州人,家有老母在堂,因慕武林山佳胜,携了小妾,到此一游。空来,游赏所需,只在炉火,所以乐而忘返。今遇吾丈知音,不敢自秘。但直须带了小妾回家安顿,兼就看看老母,再赴吾丈之期,未为迟也。”富翁:“寒舍有别馆园亭,可贮尊眷。何不就同携到彼住下,一边事,岂不两便?家下虽是看待不同,决不至有慢尊客,使尊眷有不安之理。只求慨然俯临,厚情。”客人方才:“既承吾丈如此真切,容与小妾说过,商量收拾起行。”

富翁不胜之喜,当日就写了请贴,请他次日下湖饮酒。到了明日殷殷勤勤,接到船上。备将中学问,你夸我逞,谈得津津不倦,只恨相见之晚,宾主尽而散。又送着一桌洁酒肴,到隔园亭上去,请那小娘。来日客人答席,分外丰盛,酒家伙都是金银,自不必说。两人说得好着,游兴既阑,约定同到松江。在关前雇了两个大船,尽数搬了行李下去,一路相傍同行。那小娘在对船舱中,隔帘时半面。富翁偷看去,果然生得丰姿艳,态轻盈。只是:盈盈一间,脉脉不得语。又裴航赠同舟樊夫人。诗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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