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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一七回见乌鸦漕督究奇案起尸骸(2/2)

施公心下暗:“此人虽说引线,但是全无实据,何能遽尔用刑?”当时问:“本院不给你个实据,谅汝不甘认罪,且待汝同去见个皂白。”说着,起带了人众,同沛县知县郑昌年,一路到了塘前面,向着昌年说:“此案乃贵县的分内,可向左右村庄田百姓借一车,将里面的清车去,命人到下面踏勘,便可分明。”郑昌年只得遵命照办,当时借取车,忙忙闹了一日,到了向晚时节,方才将车尽。

当时早有五六个亲兵,了下去。众人用手一摸,齐声喊:“下面是块大石,约有方桌大小,咱们移动它不得。”施公听说,当又添了数人,下去搬运,只听”哎哟”一声,众人早吓得摇,个个惊疑。你何故?只因众人到了下面,先将边围一摸,好似个石磨一般,每人提定一面,拚力向外一翻,早有个尸骸绳捆索绑,纳于下面。施公此时早经看见,向着郑昌年说:“这事有了形迹了。”随命人将尸骸抬上,搭盖席棚,将他遮住。一面仵作将泥污洗去,形。施公与郑昌年走到面前,细为一看,却是个四十以外的中年男。面上肤,虽为泥污模糊,那材形象上,还看得。仵作当时如法相验。停了一会,仵作下面报:“无名尸骸一,年约四十以外,生前中毒亡。下有铁尺伤痕,宽约二分,长约二寸;发有铁钉一有五寸;背脊绳索一,钉死后捆缚所致。”喝罢,施公命郑昌年填了尸格,发落收殓;然后带领众人转回官衙。不知此事如何破案,且看下回分解。

说罢,便命人将他推下。飞哪里就肯承认,只在下面喊:“大人乃当朝的官长,小人若果为非,情甘领死。实无这个事件,即便将小人打死,也无供。”说着,矢否认,绝不供招。

此时沛县知县郑昌年,早得了信息,飞奔而来。何路通当即将方才的事禀明施公,随即命带飞。飞一见了施公,早已魂飞天外。施公命他抬起来,但见他满脸的凶相,一团杀气,不禁将惊堂一拍,喝:“汝这狗得好事,还不将实情说?”飞见他突然而来,说不个题目来,乃说:“小人自幼安分守业,从不作歹为非。大人提小的前来,但命小人实供,小人既无人控告,又不告人,叫小的从何供起呢?”这番话,反把个施公说得开不得,心想:“这狗说得有理,但是他这面目实非善类,咱又不能以那个乌鸦便据以为实。不若如此诈他一诈,若能问情由,便可由此追问。”想了一会,笑说:“汝狗,倒会说嘴,可知本院一清如?若无人在本院前控告,本院又何必拿汝?且将那个姓邬的事件,从实供来,若有半字糊,这上先送汝狗命!”说着,将惊堂拍得连天价响,令他直认。飞见施公说个姓邬的,又如半空中突下霹雳,形仓皇,外面,乃:“小人家并无什么姓邬的,只有五年前有个长工伙伴,名叫邬三,他乃四川人氏,早已回转家乡了。”施公见他说姓邬的叫邬三,正应乌鸦叫了三声,赶着惊堂一拍,大声喝:“汝这狗还不从快说,邬三乃于前晚已在间告了状,说汝将他害死,隐瞒他历年的工钱,并骗他妻,若不从实吐供,先打断汝这狗。”

翔云,祖籍乃沛县人氏,向以贩席为业,清白平民,毫无劣迹,不知老爷唤小人则甚?”何路通:“非是咱与汝作对,只因汝事不妥,把这官塘可埋下对象,因此施大人前来查勘,本官且带汝去见大人,然后定夺。”当时便将付了亲兵,自己押解,到了沛县的驿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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