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这是你的隐私的话,那就当我什么都没问!”韦晶说道。
陶香听见韦晶认真的口气,突然眼睛就一热,她的心事一直埋在心底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原本以为就这样了,却没想到还能碰见他,还要眼睁睁地看着他有了妻儿。明知道他过的很幸福,可自己的心里却越发难过......
“你和米阳谈开了吧?”陶香突然问了一句“啊?我说你呢,你干嘛说我呀,别想转移话题!”韦晶一愣立刻回应。“韦韦,你的声音里都透着幸福,幸福的让我嫉妒,可我还是特别的为你高兴,米阳是个好男人,能跟你过一辈子的那种好男人,一辈子,”陶香轻笑着说,她抹了下眼角儿。
电话那边的韦晶沉默了一会儿“桃子,你知道的,我原本压根就没想跟米阳,呃,那啥.....”
陶香哧的一笑,韦晶又说“所以啦,有些事情是你想象不到,昨天发生的不可改,可明天会发生什么谁又知道呢,是吧?”一向伶牙俐齿的韦晶突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有些词不达意。
陶香却很理解她的意思“韦韦我明白的,人各有命吧。”“这可真不像你,”韦晶啧啧有声“陶香居然开始信命了。”“呵呵,”陶香轻笑了一声没说话。“说真的,桃子,你是个特别,特别,特别好的女人,比我还好,所以,你一定会碰上个比米阳还好的男人才对!”“您过奖了!”陶香笑说。“本来就是!”韦晶特肯定地说“你想想看,我跟米阳都能从见面就掐变,变那啥,你有什么不可能的?”
“是吗,”陶香一哂,看着电视里正与某男紧紧相拥的女主角说“韦韦,有位哲人曾经说过,有的人是从恋爱开始到结婚结束,这是正常态;也有你这样的从仇敌开始到结婚结束的非常态;当然更多的从恋爱开始到不爱结束,而更糟的是从恋爱开始到仇恨结束,”说到这儿,陶香轻轻叹息了一声“可最可怕的却是从恋爱开始到恋爱结束,这样,你一辈子都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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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美,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后天呢吗?”廖母听见防盗门响就过来查看,却看见女儿拎着行李箱推门进来。“我那儿完事了,就不想呆了,那边天气比北京还冷呢,”廖美笑答,松开手,任由母亲接过行李。撞上大门回身正要说话,廖美忽然感觉母亲跟以往相比有些不同,笑眼盈盈,白皙的肌肤上泛着光彩,人看起来好象年轻了不少,不若以往就是笑着也总是夹着淡淡的愁绪。
“妈,我回来你有这么高兴吗?满脸放光的?”廖美戏谑地试探了一句。廖母笑嗔她了一眼,正要开口“姐!”一个响亮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廖美循声望去,一个个子高高的男孩子正咧着嘴对自己笑,黝黑的皮肤,雪白的牙齿,一头板寸很利索,几个美丽痘骄傲地站在他鼻梁上,不突兀反而让人感觉到一股压抑不住的青春气息。
廖美愣愣地看了半晌,这个一身军装的男孩儿是…“阿美,你也认不出来吧,当初咱们从东北回京的时候,他还在长途车站那儿扒门哭着不让你走,差点误了发车,呵呵,”廖母回想起往事,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啊,小虎?!”廖美大吃一惊,无论如何她也不能把眼前这个身材高大的士兵和记忆里那个甩着鼻涕四处野的小男孩儿挂上钩。“大娘,东西给我!放哪儿?”小虎嘿嘿一笑,赶紧过来接手,廖母推辞不得,就笑着说“瞧这孩子,先放那门口吧,你坐你的,阿美?”
恢复过来的廖美脱下了外套,示意廖虎坐下,她淡淡笑说“十来年没见,你都长这么大了,当兵了?在北京?”廖虎挺胸抬头的坐在沙发上,两手扶膝,他目光炯炯地看着廖美“嗯呐,因为北京消防兵部队扩充,我六月份就到北京了,一直在通州那边受训,不许外出,今天我跟班长请了两个小时的假,过来看看你和大娘,还以为碰不上呢,嘿嘿嘿,”说到这儿他高兴地笑了,他没说为了这个外出名额自己付出了多少血汗。
“是啊,头俩月你爸妈过来看你都没见着,部队管理就是严格,”从厨房出来的廖母微笑着插了一句,又招呼廖虎“来,吃梨,这是京白梨,你姐上次特意去西边门头沟那儿买的,尝尝!美啊,你洗手去。”“谢谢大娘!”廖虎很礼貌地道谢接了过去,东北一般管伯父的妻子叫大娘而不是像北京这边叫大妈。
从洗手间回来的廖美拿了一个梨子,靠在窗边慢慢地啃,她看着和母亲言谈甚欢的廖虎,自己不愿意回想的那段日子,就这么硬生生地跟着廖虎一同出现在自己眼前。
大概什么时候知道自己不是那个爹亲生的呢,六岁,七岁?记不清了,有记忆起爹对自己就没个笑脸,但他也从不打骂自己,管吃管穿,只是几乎每晚都会传来他的低吼声“你就得给我生儿子,生儿子!”还有母亲那压抑的哭泣声,虽然白天她总是微笑着干这干那的。
后来大了才知道,母亲生自己时候难产落了病,再怀孕就很难保住,一个女人能忍受多少次流产?精神上的,肉体上的…虽然不喜欢这个爹,但廖美依旧用了他的姓氏,毕竟他给了自己吃穿,让自己能活下去。而且那个亲生父亲她更恨,那个让母亲怀孕,却用甜言蜜语自己占了她回城指标一去不返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