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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2/2)

“扬州我没去过,倒是听说过的。有一首诗讲过扬州的,‘烟三月下扬州’,是不是?说是那里如云哩!”

“是的!你他妈的什么时候再来偷?小心老敲断你的爪!”

尽偷老的手枪玩,今天用不着偷偷摸摸的了,老送你一把!”

“后人叹云:史可法、侯峒曾、朱瑛实乃大明之魂,然三位其志可嘉,其法则不可效也。大势去时,风扫残叶,大丈夫岂能为一人荣辱,而置一城生灵于不顾呢?自然,话说回来,当时的南明小朝廷也实是昏得可以。史可法拒清兵于扬州城下之际。他们未予策应,徒使可法孤臣抗敌,最终落得兵败亡,百姓遭殃。后人便:可法等臣将若不抵死抗拒,那‘扬州十日’,‘嘉定三屠’或许都不会有的!”

“是!”他一个立正,向军长敬了个礼。动作利索,姿势也漂亮。

“同在顺治二年,离‘扬州十日’,不过三月余,清兵越江而下,抵嘉定。嘉定侯峒曾,亦乃忠勇之士也,率义兵义民拼死抵挡。殊不料,天命难违,兵败城破,两万生灵涂炭城中。十数日后,城外葛隆、外冈二镇又起义兵,报前仇,旋败,复遭清兵杀戮,此谓二屠,第三次乃朱瑛率属的义兵又败,嘉定城再破,清兵血洗城池。”

“算不得古董,前朝王秀楚的《扬州十日记》,不知军长可曾看过?”

“哦?那是谈什么?”

姜师爷在快十二的时候,听到了走廊上的脚步声。脚步声沉重而凝缓,在寒意渐的秋夜里显得很响。姜师爷那刻儿也没歇下,正坐在太师椅上看书,听得脚步声响到门前,摘下老镜,向门走,刚走到门,杨梦征便来了。

杨梦征一惊:

“唉!老朽胡言语,老弟切不可太认真的!哦,先不忙走吧.杀上一盘如何?”

姜师爷拍打着手上的书:

姜师爷拿起书,递到杨梦征手上。

杨梦征在姜师爷对面坐下了,指着书案上一本发黄的线装书,不经意地问:

杨梦征摇摇

“王秀楚的这本《扬州十日记》,却不是谈烟,谈的,军长莫搞错了!”

他有不相信自己的睛和耳朵,望着军长甩在桌上的枪不敢拿,眨着小睛笑

军长苦苦一笑:

“老师爷还没歇觉?”

杨梦征呆呆地看着姜师爷,默不作声。

“军长,您又逗我了?!我啥…啥时偷过您的枪玩?您可甭听许副官长瞎说!这家伙说话靠不住哩!那一次…”

姜师爷拉动着枯黄的面,苦苦一笑:

姜师爷抚须叹

“老师爷,时辰不早了,您…您老歇着吧,我…我告辞了.”

“哎,军长!别…别!军…军长不是开玩笑吧?”

“大敌当前,城池危在旦夕,没那个心思了!我上要和毕副军长商讨一下军情!”

“没歇,揣着你得来,候着你呢!”

“又是哪个朝代的古董?”

他以为军长又发了洋财:

杨梦征看了看书面,随手翻了翻,把书还给了老师爷。

杨梦征听罢,慢慢站了起来:

“军长,八成你又到新玩意了吧?”

军长骂儿似的骂他:

他也没料到军长会自杀,一也没想到玩手枪的军长把心朗宁送给他,是在默默和他诀别。他十六岁投奔军长,先是跟军长当勤务兵,后来手枪营,由卫兵、班长、排长、连长.一直到今天,当了营长。他曾三次豁命保护过军长。两次是对付刺客,一次是对付日军飞机投下的炸弹,为此,他膀上吃过一枪,大上的被炸弹掀去了一块。

“不是开玩笑,冲着你小今天替我吃得好,本军长奖你的!”

“清朝顺治年间,大明倾覆,清兵一路南下,攻至扬州。明臣史可法,不负前朝圣恩,亲率扬州全城军民人等,与异族满人浴血苦战。后满人在顺治二年四月破扬州,纵火烧城,屠戮十日,致一城军民血成河,冤魂飘飞,是为史称之‘扬州十日’也!”

“好了!甭说了,回去玩你的吧!小心他妈的走火!”

他把玩着到手的朗宁,心满意足地:“军长,哪能呢?咱可不敢贪心不足!有这朗宁,也够玩一阵的了,咱哪能再去偷军长的新家伙!军长,过去我也没偷过!你什么时候发现枪少过?”

“不想要是不是?不要,我可收起来了,以后,别后悔!”

“噢,这事早年似乎是听说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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