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你无法选择。”黑豹的声音很冷“请你原谅我，有一天你会明白这个理。”

“啊——”

蔡晓脸铁青，站在韩光面前。

“我们完了。”贝司手甩下一句转就走。

“你别听他胡说，他神经有问题！”钟世佳着急地说。

“放手！”贝司手怒吼“我们不需要你这个骗！你他妈的这富家弟，永远也不可能理解我们的音乐梦想！你在亵渎我们的真诚！亵渎我们王的音乐！！”

钟世佳诧异地看他，又看大家。光鼓手转过脸去，别的乐队成员也低下。

黑豹笑笑：“我想一个乐队排练的时候有观众，并不是坏事吧？”

“好了，开始排练吧。”贝司手说“唱片公司的薛总说，下午要来听我们的音乐。要是这次顺利，真的就可以唱片了。”

贝司手奇怪地看他，大家也都奇怪地看他。

“少爷，既然人家不迎咱们，咱们走吧。”黑豹笑笑起。

“我观众，可以吗？”

乐队成员都看钟世佳。

蔡晓的泪和鼻涕在了一起，他抠着空了的手枪，却不知想要击谁。

韩光看着昔日的生死战友，脸上不知是同情还是憎恶。

蔡晓的枪颤抖着，突然抬起来对着天空砰砰打光了弹匣。随即他狂喊着：“啊——”

钟世佳一掌在黑豹脸上：“你给我！”

“你谁啊？”贝司手问。

韩光冲屋。

蔡晓把肺的最后一氧气也压缩去，最后的吼声变成了怪异的哭腔。他跪在了地上，手里还拿着打光弹的手枪。凄厉的哭声传来，他发一个男人在一生当中所能发的最悲惨的哀嚎。

雇佣兵们都看着自己的儿，不知他到底是怎么了。

“少爷？”贝司手纳闷地“阿钟你什么时候当少爷了？”

黑豹带着奇怪的微笑，泰然自若地着一颗万宝路。

“开枪啊！”韩光怒吼“你杀了你的女人！你杀了你的孩！你为什么还不杀了你的战友？你的生死搭档？！你杀了我啊，杀了你边所有的人！你开枪啊？！你为什么还不开枪？！”

钟世佳有难辩，看着他们走了。

“少爷，你无法选择你的生活。”黑豹没有愧“因为生活已经选择了你——你，是何世昌先生的儿。你是TZT集团的继承人，惟一的继承人。”

韩光看着蔡晓：“你的心，实在太狭窄了…”

。”

“我答应过何先生，你的影。”黑豹满不在乎地坐下。

钟世佳恨不得把黑豹踢去：“我说了，你别跟着我！”他走下去推黑豹。黑豹笑笑：“少爷，我只是个观众。”

“钟世佳是TZT总裁何世昌先生惟一的儿，也就是我的少爷。”黑豹带着微笑说“我奉命保护他。”

贝司手看钟世佳：“你一直在玩我们？”

瞄准镜里面是百合惊恐的脸，她在支吾挣扎。

“我没有，我真的不是什么少爷！”钟世佳着急地说。

“我不会迫你跟我走，但是我会是你的影，寸步不离。”黑豹颔首说。

蔡晓趴在草丛里面，抱着88狙击步枪瞄准对面的窗。

钟世佳心不在焉地笑笑，上台了。

钟世佳转向乐队，但是他们都收拾东西走了。他试图拉住贝司手，却被推开了。他拉住光鼓手，光鼓手笑笑：“富家弟也没什么不好啊？吃香的喝辣的时候，别忘了我们一起吃过方便面。”

“够了！”蔡晓手枪对准韩光。

周围的雇佣兵们面面相觑，不知他怎么了。

“你毁了我！”钟世佳怒视黑豹“你毁了我的生活！”

黑豹似乎一觉都没有，只是笑笑。

“我不会跟你走的！”钟世佳咬牙切齿地说。

韩光看着蔡晓，却没有什么语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贝司手走过来“什么少爷？什么何先生？你又是谁？”

“你听我说——”钟世佳拉住他。

韩光转过脸去，不想看见这一幕。片刻，他的神定起来，转向蔡晓。

“他胡说的！”钟世佳着急地回说，他转向黑豹低声：“你听着，我就是我自己！我决不你那什么少爷！你给我我的生活！立刻！”

钟世佳看着他：“你别想

“我是我自己！”

砰——随着枪响，百合仰面栽倒…

蔡晓的哀嚎还在继续，他的手枪已经丢掉，双手抓着土地。

昏暗的地下室里面，几个长发或者光的小伙在调试乐和音响。门开了，钟世佳走来。光鼓手问：“阿钟，你怎么来这么晚？”

蔡晓抠动扳机。

钟世佳急了：“你他妈的别胡说八！”

“遇到事情。”钟世佳不兴地说。

“他是不是唱片公司的薛总？”光鼓手低声问。

衣冠楚楚的黑豹站在门，彬彬有礼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