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吗,作战计划目前保密,发现一个旗鼓相当的阵地,则一举拿下。”
凌云河大笑说:“哈哈,我们七中队好福气,等我们结业了,兵力至少又多了半个班。”
笑了几声,眉头一皱作严肃状,说:“柳潋你干什么,你是不是想吓唬我们啊,那是吓唬不住的。我们这些人死都不怕,还怕姑娘来爱吗,怕就怕你们说的是鬼话,别先让我的弟兄们心花怒放,把影响造得天大,把成绩弄得很差,到时候你们就插翅逃跑了。我告诉你,这个玩笑是开不得的,我们炮手做什么事都讲究个精确,谁要是误导我们,把炮弹装填了又不让我们发射,那是要吃后果的。我们炮手逼急眼了,敢跟你拼刺刀你信不信?”
柳潋说:“你还真别吓唬我,咱们也是摸爬滚打好几年的了,还真吃硬不吃软。所以我们把七中队作为主攻对象呢。”
凌云河说:“不开玩笑了,我要走了,迟了回去要挨批。”
柳潋说:“到底是落荒而逃了吧。你先别走,说点正经的。怎么说咱们也是患难之交了,你给我说一句真话,你对坤茗有没有那个意思?”
凌云河心猿意马地说:“当然有那个意思。你是不是想当红娘啊?那你就给咱传个话,说凌云河说了,等他回到部队当了炮兵团长,就来追丛坤茗。丛坤茗要是看不上咱,我就来追你,你要是也看不上咱,咱就去追楚兰含笑,反正我老凌这一辈子铁了心,要娶一个N-017的女兵当老婆。”
柳潋说:“卑鄙。等你当团长到猴年马月了,那时候我们恐怕都抱孙子了,谁还用得着你追?”
凌云河作了个夸张的表情,惊呼一声:“好家伙,老柳你把我想得那么悲观,用得了那么多年吗?我郑重地告诉你,凌云河当团长,也不过就是七八年的事,既然有情又岂在朝朝暮暮?七八年的时间都不能等,你们也太经不起时间的检验啦。”
凌云河咬紧牙关跟柳潋磨蹭了许久,直到个把小时之后,丛坤茗才从大队部门口出现,见凌云河在门诊室里,怔了一下,问道:“凌青松你怎么啦?”
凌云河说:“打球把腿崴了。”
丛坤茗皱皱眉头说:“怎么搞的,老是崴。”
柳潋做了一个酸溜溜的怪相说:“那有什么?有人为了理想,敢把牢底来坐穿,崴个腿算什么?”说完,腰肢一扭,袅袅娜娜地走了,出门时又丢给凌云河一句话:“爱情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
柳潋一走,这里立即就进入了紧张的地下工作状态。凌云河说:“你可算回来了,把我急死了。咱们长话短说吧。你老爸不是眼科大夫吗,赶紧写信问问,治疗色盲…当然是紧急治疗,有没有什么高招?”
丛坤茗吃了一惊,问道:“怎么回事?谁得了色盲?”
凌云河说:“先别问这个,你先写封信,最好是能到县城打个电话。大队里的军线电话不能打,要保密。”
丛坤茗怔怔地看着凌云河,半晌才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连实话都不肯告诉我,还要我帮忙,我为什么要帮你这个忙?你是我什么人?”
凌云河说:“嗨,你们女同志就是爱刨根问底。你问是谁干什么?就是我。”
丛坤茗说:“凌云河你也不睁开眼睛看清楚了,我老丛虽然是个大头兵,可我在这里是当医生用的。你这双眼睛贼得像X光,哪里会是什么色盲啊?你不告诉我是谁,我是不会帮这个忙的。没准我还帮了阶级敌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