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久不久以前”的事了——不久不久以前,W军区炮兵司令员某某某的夫人因患绝症住院,某某某的妹妹陪住在医院里照料嫂子,在那家医院里她有个很要好的同学,大学刚刚毕业,还没成家,没有负担,早晚也经常到医院去看望某某某的夫人,照顾得尽心尽力。某某某那时候还不到四十岁,却已经扛上了少将军衔,英气勃勃地很引人注目,某某某妹妹的同学对这位年轻的将军十分崇拜,某某某对这位女大学生也很喜欢,在他夫人住院一年多的时间里,两个人渐渐地产生了感情,并且做出了在那个时候不该做的事情。这件事没能瞒过某某某夫人的眼睛。某某某感到愧对将不久于世的夫人,请求宽恕,某某某的夫人却十分大度,对某某某说,这些年你是爱我的,我是知道的。你们的关系我完全理解。我不行了,可是我还没给你留下一条根,你就跟她结婚吧,让她替我生个儿子,对我也是个安慰。不久,某某某的元配夫人就去世了,可是某某某妹妹的同学这时候也已经怀孕三个多月了,某某某考虑夫人尸骨未寒,马上续弦有伤大雅,便密谋安排他妹妹假装怀孕,他妹妹的同学则扮演照料同学的角色,两个女人一起住进了某某某妹妹的家里,生下的孩子就落在了某某某妹妹的名下。
“遗憾的是,那孩子不是个儿子,是个女孩——她就是我。”
韩陌阡听天书一般听夏玫玫讲完,笑了笑说:“这回我相信了,你真是搞艺术的,想像力丰富。夏玫玫说,我说得是事实,信不信由你。韩陌阡说:这么说,某某某妹妹的同学就是某某某现在的夫人了,你是他们的亲生女儿,现在已经可以公开了嘛,你干嘛还舅舅舅妈地喊?”
夏玫玫怪怪地一笑,说“你贼精贼精的,怎么连这个也不懂?他们正式结婚的时候,我已经三岁了,能公开吗?无论是出于政治的还是道德的考虑,这个秘密都只能永远地保住。所以说,我跟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老觉得别扭。”
韩陌阡说“哪怕你把这个故事编得再天衣无缝,我也不相信,我认为你脑子有问题,有妄想狂的症状。”
夏玫玫说:“去你妈的,你才有妄想狂呢。我再跟你说,赵湘芗也是某某某的私生女你信不信?”
韩陌阡的脸都白了,结结巴巴地说:“你真是太放肆了,我再也不听你的这些鬼话了。”说完起身就走。夏玫玫跟在后面哈哈大笑,说:“老阡你真是个傻瓜青年,就连这点考验都经受不起。管他真的假的,就是编个故事,是多大个事吗,你怕什么怕?”
…
三
舞蹈仍在继续,雄浑的热狼从台上扑到台下,烤灼着观众的眼睛。